第(2/3)頁 他身上的暗傷實在太多,即使用上最好的藥,也不可能完全調(diào)理好,尤其陰雨天會很痛苦。” 他的話音落下,卻見從始至終神色平靜的老者猛然抬起頭,眼里有明顯的驚疑不可置信, 浮光竟看懂了他此時的想法:“威廉城主說之前給前輩請過大夫,那大夫說前輩得了絕癥,活不了三年!” 所以他才會得了自由,卻沒有離開瑪雅城,因為他自知已是個將死之人。 喬治很堅決的搖頭:“他的情況復雜,的確與一種絕癥的狀況很像,技術不到家的醫(yī)生很容易誤診, 不過臣可以擔保,只要他從此好好保重身體,勉強能活到壽終正寢,只是晚年會活得很痛苦,” 浮光莫名松了口氣,而沙爺爺則整個人呆住,恍惚著半天沒回過神來。看向浮光時,死寂的眼眸有了一絲神采。 喬治只當他是陡然得知自己沒得絕癥,大悲大喜之下病人情緒過激很正常。 浮光問:“那他體內(nèi)的毒是怎么回事?” “這個啊……問題不大。這毒陛下您也不陌生,就是您之前所中的青櫻。” 浮光蹙眉:“據(jù)我所知,青櫻之毒作用是封住武者的內(nèi)力,他之前打斗時是動用了內(nèi)力的。” 喬治解釋:“那可能因為他體格比常人強悍,又和這毒抗爭了多年,化解了一部分,不過他若是強行催動內(nèi)力太過的話很容易損傷心脈,” 邊說邊準備開始配藥,因為此前浮光中過這種毒,之后她回國,雖然毒早已解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喬治等醫(yī)官專門去大夏和巫太醫(yī)學習了好一段時間,喬治一度感嘆大夏中醫(yī)博大精深…… 所以對于青櫻之毒的解藥,他配起來可謂駕輕就熟。 浮光問沙爺爺:“給你下毒,囚禁你的人是不是我的三舅舅約翰?” 自從知道自己短時間內(nèi)不會死,沙爺爺整個人似乎有了一絲活氣兒,他點了下頭。 意料之中的答案,浮光讓他好好療傷便走了出去, 這其實并不難猜,青櫻之毒來自紅蓮教,而那個判出紅蓮教的叛徒后來做了三舅舅的屬下,更重要的是,凱西等人倒臺后,隱秘的關系網(wǎng)被一點點扒開,瑪雅城前城主正好是三舅舅的人。 那么……三舅舅為什么要囚禁沙爺爺? 浮光站在院子里,瑪雅城氣候寒冷,下雪更是常事,今日雖沒下雪,可屋頂樹梢上卻依舊白茫茫一片。 她攥了下手,發(fā)現(xiàn)她一直握著那根竹蜻蜓,放在眼前端詳了一陣,而后雙手使勁一搓,隨著手松開,竹蜻蜓轉(zhuǎn)動著飛了起來。 她仰起頭,見那竹蜻蜓轉(zhuǎn)動了一陣速度漸漸緩下來,最后掉到了一棵樹杈上。 她輕輕一躍,小心取過竹蜻蜓繼續(xù)轉(zhuǎn)動,一時玩的還挺投入。 封黎笙正好經(jīng)過,帶了些笑意問:“好玩嗎?” 被親兄長瞧見這一幕,浮光難得有些不自在,她隨手接住竹蜻蜓:“…隨便玩玩!” 封黎笙:“既然想玩,就去跟安安幾個一起玩吧!” 浮光幽幽看著他:“這么多年了,大哥真是一點都沒變,”一如既往的直男。 封黎笙不在意:“可你嫂子喜歡!”平靜中夾雜著炫耀的語氣,弄的浮光很是無語。 封黎笙盯著她手里的竹蜻蜓,若有所思。 …… 既然找到了人,封黎笙決定明天就出發(fā)回大夏。中午,威廉置辦了桌豐盛的席面替安安兩人送行,安娜也來了。 兩孩子在這里待了一個多月,如今真的要離開,也有些不舍。 安安把從浮光那里拿來的玩具送了不少給喬恩: “以后在街面上跑要注意,記得每天練武哦?等你長大了,可以來大夏國找我們玩兒。” 喬恩眼睛紅紅的點頭:“等我成了大商人,有了自己的貨船,我就可以去找你們玩了……” 這廂幾孩子在這告別,另一邊,封黎笙端起酒杯,感謝威廉收留兩個孩子。 浮光直接說:“威廉,你危急時刻救了兩個孩子,為了感謝,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只要在情理之中,我會答應。” 威廉聞言,沒有說什么“這只是臣應該做的…”等客氣話,而是站起身,鄭重其事的跪下: “臣請求陛下赦免安娜。” 浮光并不意外他會這么說,“好,對外就說安娜救過我。你能力不錯,好好表現(xiàn),三年后可以考慮調(diào)去其他地方。” 畢竟安娜的罪行是經(jīng)過朝廷律法判的,總不可能沒個官方說法就直接將人設免了, 作為恩威并施的領導者,浮光顯然很懂得如何收服人心。 讓人拿來紙筆,用漢字寫下“佳偶天成”四字,又用大月語寫了祝福。 威廉激動得接過,連聲保證一定好好當官,那一刻恨不得替陛下替朝廷肝腦涂地! 酒席剛散,他就迫不及待拿出鑰匙,打開了安娜套在手腕上的鐐銬。兩個人激動的抱頭痛哭。 不遠處,安安盯著威廉手里的一大串鑰匙,“原來這些犯人的鑰匙在威廉叔叔手里啊!” 她好奇的問:“那如果,威廉叔叔偷偷把安娜阿姨的鐐銬打開,會怎么樣?是不是會有很嚴重的懲罰?” “不會,算包庇罪,按照律法,他應該會被革除官職。 不過這里天高皇帝遠,死幾個犯人太正常,這其中可操縱的因素太多,即使威廉把安娜養(yǎng)在府里,只要沒人舉報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旁的靖琪聽了若有所思,沒有問“既然這樣,那朝廷設置律法還有什么用……”等蠢問題。因為水至清則無魚嘛!規(guī)則之下,不可能每個人都老實的遵守,律法只是約束人的一道底線。 他總結:“所以威廉叔叔是個很正直的人!” 安安有些不能理解:“那他為什么沒這么做?感覺老實人都容易吃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