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眼瞅著就要直搗黃龍,一戰而克。 卻沒想到這幫奴隸也太不堪造就,大好的局面頃刻間喪失,不僅從青塘城內被趕出來,還連帶著讓飛廉軍好不容易控制的城門都失手了。 倒不是飛廉軍實力不強,而是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逃跑的奴隸兵,飛廉軍就像是面對奔騰的逆流,也沒有辦法。 最后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了城池。 大好局面,毀于一旦。 這已經夠讓人生氣了,更讓人生氣的是,逃跑的奴隸非常自覺的靠攏到宋軍邊上,還毫無廉恥之心,這才是讓人頭痛的事。 早知道,就讓自己人去了,但凡宋軍攻入了城池,青塘城內的反抗就算是玉石俱焚,也會被宋軍給撲滅了。巷戰對于宋軍來說,手拿把攥般輕松,因為這樣的戰斗模式,是宋軍裝備最喜歡的方式。 軍營帥張內,高俅先開口認錯:“人杰,都是某的錯,飛廉軍沒有構建城門附近的防御,等到奴隸兵頹敗地之時,想要構建已經來不及,喪失了大好的機會?!? “不怨你,我也沒考慮到奴隸兵軍紀這般差,都攻入了城池,還能讓人給轟出來?!? “一萬,要不要?” 李逵能有什么辦法,他是戰役的統帥,威望只有在飛廉軍中無敵。真要是讓秦鳳路的官兵令行禁止,真把劉延年等人當成泥人不成? 種建中建議道:“要不明日攻城讓我德順軍登城吧?碰,七筒?!? “這個恐怕不成,我剛答應老和尚洛桑,讓他去訓斥奴隸首領。這些人如今雖不是奴隸的身份,但想要官職,還得拼命,要不然老和尚的作用就小了。他也無法忍受被人壓一頭的結局?!? 童貫說到這里,緊張的看了一眼李逵,隨后很沒底氣道:“這是人杰讓我去說的,不是我自作主張。” 李逵頷首道:“確實如此,我要是表態,就該殺人了。如今青塘的人太多了,我去殺人,會讓人離心離德,如果他們自相殘殺,那是內部分裂。” “這辦法好,可惜我等將士立功心切。” “賞賜不會少,此戰之后,草原財富重新分配,咱們給屯留的軍隊準備一份,另外可以余下一份給將士們發下去。不過都是牛羊之類,比較麻煩?!? “童貫你怎么不摸牌?” “我好像胡了。” …… 帳篷外,劉延年和游師雄面面相覷,并沒有做聲。但目光已經柔和了很多,不像是之前那么憤怒了 。 其實,這主要是游師雄生氣,劉延年倒是無所謂。 他已經是宣撫副使,在地方上已經做到了武將的極致。除非他被皇帝召入京城,升官做殿前都指揮使,也就是殿帥,私下里也可稱一聲太尉。但這恐怕真不是他敢想的美事,殿前都指揮使是韓德勤,還就一個位子,除非將他搞下去。而韓德勤深受皇帝的信任,劉延年根本就沒有機會??梢哉f,劉延年在秦鳳路無欲無求了。 在李逵來到秦鳳路之前,秦鳳路的幾萬兵馬都是歸他統領。 武將做到這個份上,就得避嫌。 爭功這種事,能躲就躲。 要不然皇帝就該睡不著了,皇帝睡不著,他就要倒霉了。 至于游師雄生氣,他是真著急。一直在秦鳳路做官,這輩子都沒有發達過。已經快耳順之年,按照大宋的壽命,他已經算是長壽的一類人,說不定那天就要歸位。 游師雄這輩子想的就是能夠在告老還鄉之前,得到個高官的貼職。 龍圖閣,天章閣等館閣他都不在乎,能混上就成。學士太高了,他不敢想。直學士,運氣好的話,夢里會有。他就想要個四品的‘待制’貼職。別小看這個貼職,大宋大部分轉運使都沒有這份殊榮。游師雄只要這份殊榮,就心滿意足了。 蔡京當初在四川做轉運使的時候,才被加銜‘龍圖閣待制’,可見這個貼職官銜很不好弄。當然了,有了‘龍圖閣待制’這份貼職,他死了之后,吏部就會按照他的生平仕途,擬訂一份謚號,讓皇帝批示。 定下來之后,欽差將圣旨送到蔡京的府邸,然后刻墓碑的時候,就能將謚號刻上去,算是死后殊榮。 可是,白天一戰,讓他心情過山車似的難受,他覺得立功都懸了。更不要說告老還鄉的時候,獲得‘待制’的殊榮了。 他都開始為自己死后做準備了,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轉眼就沒了,他能不著急? 只不過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帥帳內雖然談論的軍情,同時還有與軍國大事毫不相干的話,讓他摸不到頭腦。 游師雄仰起頭看向了體態魁梧的劉延年,輕聲問:“他們在干嘛?好像說的不全是軍情。” 劉延年低聲道:“打麻將。不過你不用擔心了,李逵他們自有主張。畢竟飛廉軍如今的武器讓人驚顫,再次破城應該不難。” “什么麻將?”游師雄一直在地方上做官,京城風靡的麻將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一種游戲而已?!? “什么,如此憊懶,辜負了君恩豈不是罪大惡極!” “誰在外面?” “河州知州……” 游師雄還想讓劉延年自報家門,突然發現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帥帳外,劉延年早就走了。 他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了帥帳內,原來李逵幾個真的是在打牌,也算是消遣。這時候擬訂作戰計劃,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圍城之戰,能做的準備也僅僅是打造攻城武器,甚至連派遣探子都不現實。 游師雄看到李逵等人懈怠軍務,頓時氣地怒容滿面,指著李逵怒道:“老夫要上書陛下,彈劾爾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