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么多年來,兩人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說話方式了,要是哪一天一本正經(jīng)起來,恐怕兩人都不習(xí)慣。 “老李又住院了。”王二娃突然道。 “杠頭?” “除了他還能有誰?” 楊軍哂笑道:“這老家伙一個月不住個十天半個月的都對不起他那點退休金。” “整個一個病秧子。” 王二娃聞言,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是長生不老了,可是我們這幫老家伙是凡人啊,尤其是這個歲數(shù)的,往醫(yī)院經(jīng)常跑不是很正常嘛。” “是是是,是我失言了。” 說完,楊軍笑道:“他還是老毛病?” “是啊,我前天還和他通過電話,他不僅血壓高,而且血糖還高,醫(yī)生說再不控制飲食,會得……那個什么病。” “糖尿病。”楊軍提醒道。 “對,就是糖尿病,杠頭說他的血糖都到15了,反正基本上確診糖尿病了。” 楊軍聞言,苦笑道:“這個病可是個折磨人的病,最好不要得上。” “你說的全是廢話,誰想得病啊。” 王二娃白了他一眼,微微一停頓,端起酒杯自己干了一杯。 “我們這幫老家伙到了歲數(shù)了,身體零件都出問題了,是時候該修修補(bǔ)補(bǔ)了,修補(bǔ)不了的……直接掛墻上。” 完了,臉上閃現(xiàn)一陣痛苦之色。 “前段時間,我做了肺部切除手術(shù),在醫(yī)院整整躺了一個月。” 楊軍聽了,愣了一下。 “你住院了?得的什么病?” “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么用?你能替我切肺還是能替我受罪?”王二娃,道:“肺癌早期,切掉就沒事了,又不是什么大病,有什么好告訴你的。” “肺癌還是小病?” 楊軍叫道:“老王啊,你這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啊,生病這么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 看到老王那幽怨的表情,他似乎在說,你是能替我切肺還是能替我受罪,楊軍連忙轉(zhuǎn)變語氣。 “你是不要命了嗎,剛出院就喝酒?” 說完,楊軍就把他酒杯收了起來,不準(zhǔn)他再喝了。 “你就讓我喝吧。” 王二娃伸手就去搶酒杯,楊軍堅決不給,最后只能作罷。 “哎,都這把歲數(shù)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在意那些干什么。” 楊軍道:“之前我不知道就罷了,但是我知道了,就絕對不允許你再這么糟蹋身體。” “聽我的,明天我給你安排幾個專家,好好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我都痊愈了,沒必要了吧?”王二娃。 “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楊軍板著臉道。 看著楊軍生氣了,王二娃連忙道:“行行行,都聽你的。” 楊軍聽了,臉色才緩和下來。 此時,他才明白過來,王二娃為何千里迢迢的追來了。 原來是珍惜最后的生命時光。 從鬼門關(guān)走過一遭的人大多會對生命的意義有另一層的理解,更加珍惜生命了,王二娃很珍惜他們之間這段感情,想著還能在一起聊天喝酒那是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 “你雖然不能喝酒,我給你拿飲料。” 楊軍剛要起身給他拿飲料,立馬被王二娃攔住了。 “飲料那是娘們喝的,我不喝。” “那我給你拿水。” “什么意思?”王二娃瞪眼道:“你喝酒卻讓老子喝水?” “得,你是我兒子行了吧,我也不喝了。” 楊軍干脆也不喝了,蓋上酒瓶蓋子放在了一邊。 隨后,又讓保姆送上來一壺茶,兩人以茶代酒聊天。 兩人聊的最多的就是以前的歲月,那是一個經(jīng)久不衰的的話題,怎么聊都不夠。 “想當(dāng)年,老子能跑五十公里都不帶喘粗氣的。”王二娃又開始吹牛逼了。 “對,你吹牛逼也不喘粗氣。”楊軍。 王二娃似乎對此一點都不介意,自顧自的吹牛。 “二兩重的饅頭我能吃十五個。” “飯桶。” “像你這樣的兵王,我一次性能打五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