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自從妻子昏迷到此刻,這段時間,或許外人見他冷靜自持。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害怕。 午夜夢回間,被噩夢嚇醒了多少次。 幾乎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生怕下一刻妻子便離開他。 他無法想像,如果妻子離開他,他的心有多痛。 或者,他還能活著嗎? 「恬恬……恬恬……」 山洞里回蕩著聲聲呢喃。 景銘澤從外面走進來后,就見爸爸坐在白玉床上,臉上滿是淚水。 他這是第一次見爸爸哭。 原來爸爸也那么脆弱。 景銘澤無聲的走到爸爸身邊,抬起胳膊,摟住對方的頭。 「爸爸,不哭,媽媽那么愛我們,一定不舍得離開我們的! 不論多久,我們都要等著媽媽回來! 你放心,我會努力學習,爭取早點下山,弟弟們有我照看,一定不會出錯的?!? 「媽媽,你也不要心急,身體最重要,好好恢復,不要擔心我們!」 說著說著,小家伙也有點受不了,抬起手不停的擦著臉上的淚水。 許久,仿若半個世紀。 司恬懶洋洋的抬起手,摸摸太陽穴。 「我從來沒發現,你們爺倆哭起來,還怪吵人的!」 聲音弱的好似蚊子聲。 可爺倆兒全都聽到了。 景承猛的睜開眼睛,看向床上的妻子。 就連景銘澤也一個激靈跳上白玉床。 「媽媽!」 「恬恬,你醒啦?」 司恬睜眼看向面前的一大,一小。 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 忽然覺得,經歷了那么多痛苦都是值得的。 「再不醒,都被你們倆哭煩了!」 雖然身上仍舊沒有什么力氣,可司恬還是抬起手,擦擦景承臉上的淚水。 又擦擦景銘澤臉上的淚水。 一時間,景承有點不好意思。 「醒了就好!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 提到水,司恬還真有點渴,于是點點頭。 「我去,我給媽媽倒水?!? 景銘澤動作麻利的跳下白玉床,跑到石桌前倒水。 而景承則扶著妻子起身,靠在柔軟的靠背上。 如此,司恬方才舒服了些。 興許是躺的時間久了,要不身體還有些虛弱,她現在真的想起身動彈動彈。 「現在感覺如何?」 「嗯,挺好的,以后應該也不會得什么大病了!」 筋骨重塑,那么艱難的事,她都挺過來了,總不可能早死。 否則還有什么意義? 「那就好!」 景承還記得妻子昏迷時的模樣,他承受不起。 倆人聲調極輕的聊了幾句后,就見景銘澤端著杯溫水走過來。 小家伙很細心,還拿了勺子。 「媽媽,我喂你?。俊? 見小家伙眸光中滿是渴求,司恬點點頭。 于是,景銘澤拿起勺子,裝了點水,遞到了媽媽嘴邊。 司恬小口的喝著溫水。 沒有特別的味道,但就是覺得香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