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禾未曾上岸,擺尾游動。片刻出現(xiàn)在聽海湖,聽海湖徹底認(rèn)不出來了,至少是原來的兩三倍大。 湖面上時不時有金塔亮起,這兒還有人卻無聲響。蘇禾沒有接近。 深吸口飄蕩在聽海湖上的混亂水元之氣。 參者殘破的二十八座島嶼。 蘇禾升起幾分疑惑,這就是修行道途嗎?刨過風(fēng)易居的計劃,戰(zhàn)斗、死傷總是真的。 這和一年前在聽海湖做龜謀生,沒有什么區(qū)別。 一樣的廝殺,一樣的埋伏,一樣的朝生暮死。 人和獸其實(shí)沒有什么不同。 師父所傳化獸篇,人要化獸先要有獸心,這一步難住了大半修士。人不能像獸一樣思考,不可能有獸一樣的行為方式,如何來的獸心? 此刻看來,其實(shí)獸心人心有甚分別?都想活著,都想啃著旁類的尸骨活的更好。 或許是心境? 體內(nèi)天地道韻緩緩運(yùn)轉(zhuǎn)了起來,也許在天地眼中***真無區(qū)別,所以創(chuàng)造功法是給人還是給獸也當(dāng)無有區(qū)別。 如果師父的龜壽長息決,再進(jìn)一步,變成所有異獸都能修行的功法,也去禱天告地,收獲應(yīng)該更大吧? 兩道劍光落下,踩在水面上。是葛老道和丘狐。葛老道揮揮手正想調(diào)侃徒弟兩句,抬頭就看到蘇禾雙眼無神,眼中似有星辰流轉(zhuǎn),有日月升騰沉浮。 「退下!」他低喝一聲,拽著丘狐閃到一邊。 丘狐一臉懵逼。 「他在感悟體內(nèi)的天地道韻,眼中道韻流轉(zhuǎn),此刻如天地觀物,萬物無處遁形,被他看一眼,你就顯形了。」 丘狐一驚,往身后看去,果然尻后有狐尾飄蕩,怪不得剛才一刻感覺甚是舒爽。原來放開身子了。 兩人足足等了一個時辰,蘇禾眼中星月才緩緩消退,吃撐的感覺落了幾分,蘇禾回神。 丘狐即刻上前:「龍龜侄兒,你用天地視角看到什么了?」 天地觀物,這得是多大機(jī)緣? 蘇禾被他一聲侄兒叫的鱗片都顫抖起來,咔咔咔地好像鎖子甲在抖動。 葛老道冷哼一聲:「他敢講你敢聽嗎?」 丘狐老臉一紅,退了下來。 蘇禾眨眨眼:「不能講嗎?」 「想讓他死你就可以講,你方才所見乃是天地所見,天地所觀,位格不夠妄圖窺探,恐怕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蘇禾望著丘狐眼睛一亮。 丘狐瞬間炸毛,噌地躲在葛老道身后:「賢侄莫鬧!你忘了,我還送你見面禮的。」 葛老道一個暴栗打在蘇禾龍頭上:「眼睛那么亮干什么?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最好把那小心思收起來。」 「天地所見即為道,一人一狗一草一木都是道,你既有此機(jī)緣好好參悟便是,你想將‘言道,當(dāng)攻擊手段,見人就講?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罷了,聽且有罪你隨意泄漏,罪過更大。若有一日被天地厭惡,待你渡雷劫時,威力倍增,我看你如何是好。」 蘇禾悻悻地閉上了嘴。 丘狐 見到我妹妹,一定會在她面前給你說說好話,讓她給你個大官當(dāng)當(dāng)怎么樣?」 天界的規(guī)矩他不懂。 但他估計,應(yīng)該跟凡界差不多。 對于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最嚇人的,莫過于那些當(dāng)官的官差了。 當(dāng)初四叔的媳婦可以在他們老蘇家橫行霸道,就是因為家里有個在牢房里當(dāng)差的獄卒。 太白金星忍住笑,「哦?那你打算讓你妹妹給我安排一個什么樣的大官?」 「嗯……這個嘛……」 以蘇青越那淺薄的知識,他的確是不知道這世上有什么大官,在他眼里,那個在牢房里當(dāng)差的獄卒就已經(jīng)夠大的了。 再大的,那青天大老爺大不大? 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他經(jīng)常聽見村子里的那些老婆子在吵架的時候,總是說什么青天大老爺?shù)模@應(yīng)該是很大的官了吧? 「就封你為青天大老爺,怎么樣?夠不夠大?比你現(xiàn)在的官大吧!」 太白金星忍不住笑出了聲,能跟軟軟玩到一塊兒去的,果真都不是什么尋常人。 「你笑什么,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嗎?我可告訴你,我沒騙人,我妹妹真的是天帝的親閨女,是你們這兒的公主!」 「既然你妹妹是這兒的公主,那我為何從來都沒見過你?按道理來說,你妹妹是公主的話,你不應(yīng)該是王子嗎?」 「呃……」蘇青越的大腦宕機(jī)了一會兒,「說起來的話,這個很難解釋,我妹妹原本是這天界的公主,但是因為一件事情,就被送到凡界,又被我娘生出來了,你懂不懂?」 「說起來我跟我妹妹是從一個肚子里出生的,那她不就是我的妹妹了嗎?」 「即便她以前是天界的小公主,那也改變不了是跟我從同一個肚子里出來的事實(sh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