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此身雖異性長存-《紅樓,璉二爺也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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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見面,到元稹調離四川,回洛陽任職,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最多三個月。這次網友見面,改變了薛濤的后半生,遲來愛,讓薛濤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那段日子,兩個人流連夕陽下,牽手江水邊,是薛濤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去了洛陽,雖有鴻雁傳書,元稹再也沒回來,薛濤能理解。往后余生,她脫下紅裙,換上道袍,躲開世間的繁華與喧囂。可惜我不會配樂,這一段該配盧冠廷的歌:“情人別后永遠再不來,無言獨坐放眼塵世外,鮮花總會凋謝但會再開,一生所愛隱約在白云外。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相親竟不可接近,或我應該相信是緣份。”
27、朝云
王朝云因家境貧寒,從小就被收養在歌舞班中,天生麗質,聰明靈巧,能歌善舞。蘇東坡因反對王安石變法被貶為杭州通判,一日,他與幾位朋友同游西湖,宴飲時招歌舞助興,悠揚的絲竹聲中,數名舞女濃妝艷抹出場,王朝云以艷麗的姿色和高超的舞技,引人注目。
影視劇里演的都不太真實,歌女唱罷、舞女跳完就退下去不出來了,其實她們要更衣,然后入座陪酒。王朝云退下換了裝束,洗去濃妝,畫上淡彩,“娥眉淡掃粉輕施,朱唇一點惹人癡”,一身素凈衣裙,清新高雅,楚楚可憐,十二歲的王朝云,如尖角之小荷、空谷之幽蘭陪在蘇東坡身邊。
陽光明媚,波光粼粼的西湖,天氣突變,細雨迷蒙,酒香、菜美、人漂亮,消除了蘇東坡官場沉浮的煩惱,寫下“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這也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寫法,明寫西湖風光旖旎,暗寫蘇東坡初遇王朝云時心動的感覺。朝云十分仰慕蘇軾的才華,且受到蘇軾夫婦的善待,十分慶幸能遇到蘇軾,被蘇軾贖身后,以丫鬟侍女的身份進了蘇家,在16-18歲時作了妾,決意追隨蘇軾終身。
因為王朝云跟隨蘇軾的時候還小,常受蘇軾的指點教導,在文藝修養方面,蘇軾對她影響很深。舉手、投足,她都知道先生的用意,東坡所寫的詩詞,哪怕是輕描淡寫提及往事,也會引起朝云的歡樂和悲傷。
最典型是《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蘇軾被貶惠州時,年近花甲,眼看難得再有升官的機會,身邊侍女姬妾都陸續散去,只有王朝云始終如一,追隨著蘇東坡長途跋涉,翻山越嶺到了惠州。
蘇軾常常讓朝云唱這首《蝶戀花》,排解愁悶。每當朝云唱到“枝上柳綿吹又少”就哭著唱不下去了。東坡就會摟著她問原因,朝云說:“妾所不能唱,是因為‘天涯何處無芳草’啊!”這一句,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是勸癡情人面對感情還有機會,也是勸蘇東坡面對政治前途還有機會。
不幸的是王朝云在惠州遇瘟疫,身體十分虛弱,死的時候年僅三十四歲,蘇軾終生不聽這首《蝶戀花》。
《紅樓夢》作者通過賈雨村的嘴,把大仁大惡分類之后,又寫了秉正邪兩賦所生的人。這些人的命運軌跡,受先天正邪兩賦秉性的影響,也受后天教育環境的影響,教育環境又分三類,一是“公侯富貴之家”,二是“詩書清貧之族”,三是“薄祚寒門”。
有一點,我們要明白,“如前代之許由、陶潛、阮籍、嵇康、劉伶、王謝二族、顧虎頭、陳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劉庭芝、溫飛卿、米南宮、石曼卿、柳耆卿、秦少游,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這些人都是自由人,社會地位最低的也是平民。
卓文君回娘家守寡期間跟司馬相如私奔,下流。紅拂,人物,真假難辨,跟李靖自由戀愛,下流。薛濤,歌姬,下九流。崔鶯鶯,戲劇人物,跟張生自由戀愛,下流。王朝云,歌女轉為小妾,下九流。
唐伯虎、柳七郎等人眠花宿柳不算下流,崔鶯、紅拂、卓文君,女性悄悄約會自由戀愛就受鄙視,歸為戲子一類,是作者封建思想局限性的展示。這種封建思想在《紅樓夢》文本里多有體現,比如,金陵十二釵正冊全是主子,秦可卿也在正冊里,小妾、丫鬟是進不了正冊的。
我們也不能要求作者完全超前的反對他生活的那個時代,他寫的《紅樓夢》里已經有巨大的突破了,正如我們自己也不可能完全反對我們生活的時代,我們認為我們生活的時代已經非常進步了,《紅樓夢》作者當然也認為他的思想已經有巨大的進步了。還是引用偉人那一句“摸著石頭過河”,不斷進步吧!
什么是秉正邪兩賦而生的人?作者概括為,即“上則不能成仁人君子,下則亦不能為大兇大惡。”他們介于大仁與大惡之間,他們又不是世間最大眾化的人,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優點和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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