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時此刻顧長生感受到了太初宗門的實力,佳肴美食琳瑯滿目香氣撲鼻,玉壺中倒出的酒液清明澄澈,顧長生愣愣地坐在了席位前,心中涌現出了一絲疑慮。 我現在到底是在蜃景幻境之中,還是真實地存在于那段歷史之中?如果是前者,那為何這些東西都那么的真實? “顧師侄,來來來,隨便吃,別客氣,就當是在自己家一樣…”坐在主位的岳山呵呵一笑,充滿長者關懷地給顧長生送了一勺真龍髓。 顧長生將真龍髓放入口中,入口即化的美妙口感讓他渾身靈力為之一震,幾乎是立竿見影地感受到了自身元嬰修為的壯大。 這…? 他強壓心中的驚詫,端起旁邊的酒杯接著敬酒的名義又是抿了一口,眼神愈加發亮。 果然有效!這些絕品上古仙物放在搖光域,那都是有價無市的天材地寶,如今卻被做出了菜肴隨意地擺放在顧長生的面前,這其中的反差令人咂舌。 我要是天天在這里吃上幾頓,怕不是就可以開始考慮突破化嬰變換的瓶頸,直接沖擊歸墟大境了吧? “怎么了?” 一旁作為劍侍身份的秦無衣低眉順眼地坐在顧長生旁邊給他倒酒,她似乎察覺到了顧長生的失態,不動聲色地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顧長生回過了神來,用莫大的毅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桌子上的美食中抽離出來,對著岳山微微一笑道: “多謝岳師伯的款待,多虧有您替我接風洗塵,才讓我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天權域的美食比之總宗,可謂是各有千秋呀。” 他現在的馬甲再怎么說也是一個總宗的真傳弟子,要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在那猛吃,鐵定是會被看出端倪的。 于是顧長生擦了擦嘴,用一句話輕描淡寫地點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客,是總宗來的客人,你們的東西很不錯,但是跟我在總宗吃的比起來差的太多了。 岳山眼眸中精芒微微閃過,表面依舊一副老實人的樣子呵呵笑道:“岳師侄吃得開心就好…對了,師侄此次前來,不知可有帶來總宗的指示?” 顧長生裝模作樣地深深看了岳山一眼,饒有深意地道:“岳師伯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這個嘛,自然是真的不知道了。”岳山裝作不解地回道:“師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可否為我解惑?” “不急,不急,我們先吃飯吧,涼了都。” 顧長生忽然笑瞇瞇地話鋒一轉,把問題重新拉回到了面前的宴席之上。表面上看起來他是云淡風輕泰然自若,實際上剛剛這一問一答他已經汗流浹背了。 我淦,什么總部的任務,我不知道啊! 我的馬甲只是發的,又沒有任務前情提要,我怎么知道我要給天權太初宗門帶一句什么話? 這要是被拆穿我是假冒的,不會直接把我噶了吧?聽劍宗掌教那個老登說,在蜃景里受傷的話也是有傷害的。 顧長生這邊汗流浹背,岳山那邊又何嘗不是滿頭大汗,他原本以為這個看起來年輕到有些稚嫩的小伙子很好拿捏,卻不曾想顧長生的圓滑程度跟泥鰍似的,壓根不沾手。 這就是身懷陰陽斬仙劍本劍的強者么?他的化嬰修為果然只是偽裝對吧! 總宗這次派他下來到底是干什么的?要收回區域自治權?昆侖太初合五為一對抗那則仙界毀滅預言?還是說要推動山河圖計劃,先從天權域開始入手動刀子? 不管怎么說,天權域也是他們天權太初經營了許久的地盤,就算是拯救世界,也無法一下子斬斷這里頭盤根錯節的利益關系,所以昆侖仙界的太初宗門合并計劃受到阻力是必然的。 在眼下這個階段,仙界毀滅的預言對于絕大多數修士來說都是遙遠的,無法觸碰的,盡管不斷有受傷的修士從前線送下來,可那總歸是遠方的人們。 岳山想要沉住氣,而顧長生是不得不沉住氣,兩者一相比較就看得出誰更能忍到最后。 顧長生:不是哥們不想開口,實在是哥們不知道怎么開口啊… 黃毛大帝心中暗暗焦急,忽然看了一眼岳山旁邊那個空缺的座位,靈機一動轉移話題道: “對了岳師伯,早就聽說天權太初圣女在天權太初地位崇高無比,今日得見,果不其然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