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蔡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蔡文雙的雙瞳,原本清徹明亮,此刻卻變得詭異無比。 一只眼睛泛著妖異的金色,另一只眼睛則漆黑如墨,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在她的眼眶中交織、碰撞,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撕裂。 “哈哈哈……雙生血脈!果然要以血為媒!老東西,你女兒的命,我收下了!” 遠處,戲無疆的狂笑聲再次響起,如同死神的宣告,讓人不寒而栗。 黑霧翻滾,戲無疆的身形逐漸凝實,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蔡文雙,仿佛在看一件屬于自己的獵物。 雙生血脈,這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老蔡的腦海中炸響。 他猛地想起了那個古老的傳說,那個關于山民一族世代守護的秘密…… “孽障!休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斷喝如同驚雷炸響。 一道身影,飄然若仙,從天而降,擋在了戲無疆和蔡文雙之間。 是清風道長! 他白發飄飄,衣袂翻飛,宛如謫仙降世。 面對著氣勢洶洶的戲無疆,他面色平靜,眼神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弒神局最后一環,需要至親之血,你拿老夫試試?” 清風道長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他的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戲弄一個無知的孩童。 話音未落,清風道長的袖袍輕輕一揮,三枚古樸的銅鈴憑空出現,懸浮在他的身前。 銅鈴無風自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如同天籟之音,回蕩在天地之間。 “叮鈴鈴……叮鈴鈴……” 鈴聲所過之處,黑霧仿佛遇到了克星,竟然開始消散。 戲無疆的身形,也猛地一滯,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 “原來……你也是……” 戲無疆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波動,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姿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不定,似乎發現了什么讓他震驚的秘密。 清風道長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卻并未回應。 他的目光轉向了蔡文雙那邊。 清風道長袖袍輕拂,三枚銅鈴叮當作響,鈴音如水波般蕩漾開來,竟將那翻涌的黑霧逼退了幾分。 老蔡這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蔡文雙,老淚縱橫:“丫頭,你這是怎么了?別嚇爹啊!” 然而,蔡文雙卻猛地抬起頭,金黑異色的雙瞳死死地盯著老蔡,眼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她的手,如同鐵鉗般,緊緊地掐住了老蔡的脖子。 “爹,”蔡文雙的聲音嘶啞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當年,為何要帶我逃出戲府?” 老蔡被掐得喘不過氣,老臉憋得通紅,眼中滿是驚恐和不解。 他顫抖著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玉佩上刻著一個古樸的“戲”字。 “你娘……你娘是戲家棄嬰……”老蔡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體內……流著……” 他的話還沒說完,蔡文雙突然暴起,一把奪過玉佩,五指用力一捏,只聽“咔嚓”一聲,玉佩碎成了齏粉。 “棄嬰?”蔡文雙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迷茫,“我……我是戲家的人?” 她松開了掐住老蔡脖子的手,踉蹌著后退了幾步,腦海中一片混亂。 從小到大,她都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山民,卻沒想到,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復雜。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戲無疆的狂笑聲:“哈哈哈!雙生血脈,果然要以血為媒!既然你已覺醒,那就來取吧!”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戲無疆竟然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胸膛,從里面掏出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 那心臟表面,赫然浮現出與蔡文雙瞳孔相同的金黑紋路,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與此同時,地宮深處傳來一個凄厲的女聲:“好!” 這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呼喚,充滿了怨毒和瘋狂。 老蔡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知道,那是戲煜的母親,那個被囚禁在地宮多年的瘋女人! 蔡文雙怔怔地看著那顆跳動的心臟,金黑異色的雙瞳中,倒映著心臟詭異的紋路。 一股莫名的力量,將她吸引了過去,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丫頭,不要!”老蔡嘶聲力竭地喊道,“那是陷阱!” 清風道長眉頭緊鎖,手中銅鈴叮當作響,似乎想要阻止蔡文雙,卻又有所顧忌。 戲無疆看著蔡文雙,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來吧,來取走你的命運!” 蔡文雙的手顫抖著,像是著了魔一般,緩緩伸向那顆跳動的心臟。 心臟的每一次搏動,都像是在敲擊著她的靈魂,吸引著她,蠱惑著她。 就在指尖觸碰到心臟溫熱、滑膩的表面時,眼前的世界突然破碎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數面鏡子。 每一面鏡子中,都映照出一個不同的場景。 但她和戲煜的身影,卻始終并肩而立,如同命運的雙生子。 在一個場景中,他們身著華服,接受萬民朝拜;在另一個場景中,他們策馬奔騰,馳騁于沙場之上;還有一個場景,他們隱居山林,過著閑云野鶴般的生活…… “原來哥哥早就……”蔡文雙喃喃自語,這些鏡像,是真實的記憶,還是虛假的幻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