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戲無疆從廣陵子體內抽出半截染血玉簡:“原來你找到戲母的日記了。“蔡文雙突然將戲無疆心臟按入自己心口:“那就讓我看看三百年前.“ 戲母殘魂從地宮深處浮現:“雙生血脈相融需要.“老蔡突然將最后半瓶藥汁潑向殘魂:“這可是你當年配制的破魔藥!“ 蔡文雙看見三百年前戲母撕心裂肺的場景:“姐姐,只有讓妹妹的孩子“戲無疆突然大笑:“原來弒神局根本不是“ 戲無疆的手,像鷹爪般精準,從廣陵子胸膛那血淋淋的傷口中,緩緩抽出半截玉簡。 玉簡上,血跡斑駁,卻隱約透著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原來……你找到戲母的日記了。”戲無疆的聲音,低沉而玩味,仿佛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而不是面對忠仆的慘死。 蔡文雙的瞳孔驟然收縮,如同兩顆被逼至絕境的星辰。 她突然發力,纖細的手掌,竟蘊含著山崩地裂般的力量,猛地將戲無疆的心臟,狠狠按入自己心口! “那就讓我看看,三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蔡文雙的聲音,決絕而凄厲,像一曲用鮮血譜寫的悲歌。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戲無疆的心臟,與蔡文雙的心口,緊密相貼,血脈相連。 一種奇異的共鳴,在兩人之間流淌,仿佛要將彼此的靈魂都吞噬。 “轟隆隆……” 地宮深處,傳來一陣陣沉悶的轟鳴,像遠古巨獸的低吼,又像天地崩塌的前兆。 一道虛幻的身影,緩緩浮現。 那是一個女子的殘魂,衣袂飄飄,卻難掩周身彌漫的怨毒與瘋狂。 是戲母的殘魂!三百年前,那個一手策劃了弒神局的女人! “雙生血脈……相融……需要……”戲母殘魂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從九幽地獄中傳來,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詛咒與怨恨。 她似乎想說出雙生血契的最終秘密,但話語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 “嗖!” 一道破空聲,尖銳而刺耳。 老蔡,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山野村夫,此刻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他用盡最后的力氣,將手中僅剩的半瓶藥汁,狠狠潑向戲母殘魂! “這可是……你當年……親手配制的……破魔藥!”老蔡的聲音,嘶啞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帶著血沫和絕望。 藥汁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準確無誤地潑灑在戲母殘魂身上。 “滋滋滋……”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像是燒紅的烙鐵,烙在血肉之上。 戲母殘魂,發出凄厲的慘叫,身影開始扭曲、消散。 “不!不!我恨!我恨啊!” 戲母殘魂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化為一縷青煙,消散在地宮之中。 與此同時,蔡文雙的腦海中,如同決堤的洪水,涌入無數破碎的畫面。 那是三百年前的記憶,是戲母的記憶! 她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跪在另一個女子面前,撕心裂肺地哭喊:“姐姐!只有讓妹妹的孩子……只有讓妹妹的孩子……才能……才能……” “才能什么?”蔡文雙的心,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面,揪得生疼。 她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三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讓戲母如此瘋狂,如此絕望。 然而,畫面戛然而止。 戲無疆,卻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癲狂與嘲諷。 “哈哈哈……原來……原來弒神局……根本不是……根本不是為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話語卻再次中斷。 不是什么?弒神局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戲無疆的笑聲,越來越低,最終,化為一陣詭異的沉默。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靈魂。 蔡文雙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她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一只手,一只蒼白、干枯、布滿血污的手,緩緩從地底伸出,死死地抓住了戲無疆的腳踝……大地發出低沉、沙啞的轟鳴聲,震動著墓穴古老的石塊。 灰塵從拱形的天花板上如雨般落下,閃爍的火炬光跳起了一場怪誕的舞蹈,在搖搖欲墜的墻壁上投射出奇形怪狀的陰影。 從裂開的土地里,一只手——瘦骨嶙峋且沾滿了歲月污垢的手——扒了出來。 指甲又長又斷,上面沾滿了數百年泥土的殘渣,皮膚緊緊地繃在骨頭上,顏色像羊皮紙一樣。 這是黑暗衛隊指揮官的手,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他僅存的部分——一個不安的靈魂,被束縛在這個邪惡的地方。 他拖著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是腐朽與幽靈能量的拼湊物,他的眼睛閃爍著冰冷的藍光。 一陣咯咯的咳嗽從他那毀壞的喉嚨里發出,聲音就像干枯的樹葉在墓碑上沙沙作響。 “……真正的容器……是……”他嘶啞地說道,他的聲音是一種刺耳的低語,在墓室里回蕩。 他伸出一只顫抖的手,伸向……誰呢? 是蔡文霜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