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戲煜殘魂的黑發在血雨中飄散,如同黑色的蝴蝶,最終融入蔡文雙的發絲,與她原本的黑發交織在一起,難分彼此。 老蔡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玨,玉玨完整無缺,上面刻著一個清晰的“戲”字。 他看著蔡文雙,眼中滿是悲痛和無奈。 “丫頭,你本是戲無疆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戲母真身便發出一聲怒吼,猛地將他撕成兩半。 血肉橫飛,場面慘不忍睹。 “夠了!血脈相融需要雙生子的…” 戲母真身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地獄深處傳來的魔音。 蔡文雙看著老蔡的尸體,她猛地抓住手中的玉玨,毫不猶豫地刺入自己的咽喉。 “那就用我的血!”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玉玨,也染紅了蔡文雙的衣襟。 她緩緩倒下,眼神卻異常堅定。 “你…瘋了…”戲煜殘魂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赤松子殘魂的動作快得像一道殘影,那枚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神紋核心碎片,被他狠狠地按在了蔡文雙的眼皮上。 碎片的邊緣鋒利如刀,劃破了她眼瞼的肌膚,一絲鮮血滲了出來,與那碎片的光芒交相輝映,顯得格外妖異。 “三百年前你偷走的……”赤松子殘魂的聲音,像是從遠古的冰川深處傳來,帶著徹骨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蔡文雙的心臟上,讓她感到一陣窒息。 三百年前? 她腦中一片空白,那段遙遠的歲月,對她而言,只是一片混沌的迷霧。 就在這時,戲煜的殘魂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從蔡文雙的體內暴射而出,狠狠地撞在了赤松子殘魂的身上。 那力道之大,竟將赤松子殘魂撞得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黑霧翻滾,迅速凝結成一個高大的人形,將傾盆而下的血雨盡數擋下。 “姐姐,你當年為何……”黑霧中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只能隱約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痛苦和不解的光芒。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顫抖,仿佛在質問,又仿佛在哀求。 蔡文雙的瞳孔中,金色的紋路與黑色的紋路交織在一起,如同兩條糾纏的巨蟒,瘋狂地旋轉著,發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又帶著一絲詭異的興奮。 “哥哥,讓我成為容器!”蔡文雙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帶著一種決絕的瘋狂,如同困獸的嘶吼,響徹天地。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那枚還嵌在她眼皮上的神紋核心碎片,狠狠地拽了下來。 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在她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就在這時,戲母真身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龐大的身軀,突然化作一條血紅色的巨龍,張開血盆大口,將神紋核心碎片一口吞了下去。 “弒神局終于……”戲母真身的聲音,充滿了得意和興奮,如同一個即將獲得勝利的惡魔,在肆意地狂笑著。 戲煜殘魂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蔡文雙的手,十指相扣,緊緊地握在一起。 “雙生血脈要相融……”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從血龍的口中傳來,將戲煜殘魂和蔡文雙同時拽了進去,消失在血龍的腹中……血龍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然后猛地沖天而起,消失在天際。 天地間,一片死寂。 血龍核心內,宛如一片無邊的血海,似真似幻地漂浮著點點黃金色的光斑。 每一道光斑散發出灼熱的溫度,似乎想要燒穿靈魂深處的每一寸防線。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卻又帶著奇異的沉重感,讓人無法喘息。 戲煜半跪在血海中,手指死死地撐著地面,那些流動的血液像有生命般攀附上了他的手腕,冰冷且熾熱得矛盾。 北冥尊者的殘魂立于他身前,氣息如洪荒巨獸,一雙如深淵的眼睛死死盯著戲煜,帶著亙古以來的寒意。 “你這孽生之人,膽敢竊取神族血脈!”北冥尊者殘魂低沉的聲音震蕩整個空間,如同萬鈞雷霆砸下,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 他的手猛地抬起,一把掐住戲煜的咽喉,將他如提螻蟻般凌空拎起。 喉間傳來的窒息感讓戲煜的身軀猛地一震,但他的表情卻未有絲毫動搖,眼中甚至透出幾分譏誚之色:“神族?你的神族三百年前便是敗亡之族。血脈,不過是瘋狗護著的枯骨!” 清冷的嗓音字字誅心,如冰刃刮過北冥尊者的神魂。 他眸中怒火滋生,手指逐漸收緊,血海仿佛感應到主人的殺意,開始翻涌轟鳴。 可就在此時,一雙細嫩的卻滿是血污的手,從戲煜肩側探出,狠狠按在他與北冥尊者之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