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九珩離開之后,皇帝盯著眼前的奏折,臉色陰沉。 這段時間,國師來勸他三思,母后勸他三思,涂太妃也來勸他三思,他們都在勸他要查清楚,定國公府是無辜的。 可是定國公府真的無辜嗎? 定國公府無辜的話,他皇祖父和父皇為何要打壓定國公府,為何要想辦法收回定國公府的權力? 云家老祖宗當年與司家老祖宗一起打下江山,最后登基為帝的是司家老祖宗,定國公府的后輩真的會甘心屈于人下嗎? 福安走過來,“陛下,貴妃娘娘來了?!? “讓她進來。”皇帝淡淡說道。 貴妃端著一碗湯緩步而進,把湯放到龍案后,走到皇帝身邊為他捏肩,“陛下,您得為您的龍體著想呀?!? “臣妾看到您這樣不眠不休處理國事,臣妾心疼,所以只能日日湯來給陛下喝,希望陛下心情能好一些?!? 皇帝拉著貴妃的手,一個用力把人拉到自己懷里,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淡淡問道:“你覺得定國公府是無辜的嗎?” 貴妃嬌羞笑了笑,毫不畏懼與皇帝對視,“陛下在臣妾心中大過于一切,臣妾相信陛下的判斷?!? “陛下覺得定國公府是無辜的,臣妾就覺得定國公府是無辜的。陛下覺得定國公府不是無辜的,臣妾就覺得定國公府不是無辜的?!? 皇帝聞言,身心舒坦。 這么久了,終于有一個人認為他是對的。 皇帝寵愛笑道:“朕今晚去你宮里。” 貴妃嬌羞地躲進皇帝懷里,不斷煽風點火。 福安看到這個場景,在內心重重嘆了口氣,悄悄退出去,守在殿門口。 陛下變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冷靜自持的陛下。 可他身為奴才,只能順著陛下來。 一場云雨結束,貴妃滿面春風離開,皇帝咳嗽了幾聲,覺得身心愉快,但是身體又有點累,他趕緊掏出一瓶丹藥,一口氣吃下兩顆。 過了一炷香,皇帝才覺得身體恢復了力氣,繼續處理奏折。 * 石懷巷,涂府。 涂大師彈了一首曲子,喝下一杯茶,淡聲道:“派去北齊調查的人有消息了嗎?” 風予身為涂大師的貼身婢女,掌握著一切情報網,她恭恭敬敬回答,“主子,司世子和云五小姐離開烏程府后,在半路上被北齊皇后的人擄走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北齊皇后放了兩人,如今司世子已經回來,云五小姐不知所蹤?!? “主子,我們能查到的消息,陛下應該也查到了,這一切都說明云五小姐沒有叛國,可陛下為什么還沒有放了云家人?” 涂大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眼里閃過諷刺,“當皇帝的不都這樣生性多疑?就算證據擺在面前,他自己心里疑神疑鬼,那假的也成真的了。” 她當年是先皇最寵愛的貴妃,她也沉迷于溫柔鄉中,可她的腹中的胎兒被人害死,先皇雖然寵愛她,但也無法對處置那個兇手,因為那個兇手背后有強大的家族。 后來,她看著他處死一個又一個忠心的大臣,她終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他多疑的性子讓她煩躁和厭惡。 她不想繼續生活在宮里,所以她祈求他放她離開,甚至以死相逼。 可能是他心里還有對她的一點情,最后還是放她走了。 她離開大夏,去了其他國家。 如今,他的兒子也變得跟他一樣,懷疑來懷疑去,云家從上到下忠心耿耿,他卻偏信一個北齊皇后。 北齊皇后雖是大夏人,可過去這么多年,誰能保證她的心是否還向著大夏呢? 她年少時與云老夫人有一些交情,云詩謾是她徒兒,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眼睜睜看著皇帝害死他們一家。 這些疑心病重的皇帝真是夠了。 青石巷。 云初酒來到一個偏僻的院子,院子內種著幾棵盆栽,中央還有一個破舊的水井,井口蓋著一塊石頭。 她拿起三顆小石子朝井蓋扔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 第三顆石子落下,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云初酒面前,他視線在云初酒臉上停留了下,發現她身材嬌小,而且又知道與他相見的暗號。 那只能是沒有被關進牢里的云五小姐了。 云初酒點點頭,“是我?!? 去年,云老伯跟她說青石巷藏著定國公府的秘密,所以她有空就來這邊溜達一下。 然后就發現了這一群人,藏在暗處的、屬于定國公府的暗衛。 個個以一敵百。 只有在危急時刻才能用到這股力量。 不得不說,云家老祖有遠見,現在就用上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