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時的宛城主城之內,戰事停歇,公告布下,城內躲藏的百姓以及流亡出去的都已經回來繼續勞作。 并且十分擁戴曹操。 當初張繡在治郡的時候也并不是殘暴,甚至還是仁政對民。 但是相比之下,曹操的仁德之名更盛,主要是更強,人家手底下有天子。 進城的時候,在城門樓上帶來了張繡。 但是沒看到賈詡。 此刻的曹操更是心中有怒,可是為了真正讓這三萬人歸心,他還是決定再給張繡一次機會。 刺殺失敗,而宛城依舊還有三萬兵卒,這些人都是大漢之人。 若是殺了,何其可惜,但若是得這些人賣命,豈不是比一個張繡要更加劃算? 張繡頹唐的跪在地上,有些目光呆滯的看著地板,他不敢抬頭,甚至有點絕望,對生已經彷佛沒了半點希望。 居然沒死。 沒有死…… 曹孟德居然沒有死,我大軍突襲,還是讓他跑了,但隨后在外居然還有埋伏了那么多的兵馬。 就好像是在等著我反叛一樣,我那么謹慎……他怎么可能這般迅速。 兵貴神速這道理誰也明白,可是這也太快了,這個曹孟德真的是如鬼神一般嗎? “繡兒,現在我還是坐在這里,你可服氣?” 曹操冷然問道。 這忽然開口,讓堂上的氣氛頓時肅殺起來,數個武將直接將冰冷而又充滿殺機的眼神看向了他。 若非是曹操在此,曹昂早就要將他斬了。 “服了……”張繡低下頭,不敢再逆反,現在是一句硬氣話都不敢說。 早知道就聽先生的,直接降了,忍下來便是了,無非是自家嬸嬸被他…… 現在求著做他的侄子也求不來。 已經來不及了呀。 “那么,現在你還想活著嗎?” 曹操湊近了些許,這句話讓張繡一下子愣神,彷佛聽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兩旁站里的文武也是詫異,心直口快的于禁直接脫口而出:“為什么啊?這人兩次反復,主公居然還要護住?” “主公! ” “父親!我們差點身死他手!” “哼哼哼,呵呵呵……”曹操冷笑了幾聲,“張繡,你是否覺得我不可殺你,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反叛?” 張繡保持了沉默,這句話他不敢回應,因為的確有這么想過。 一直以來,主張投降的實際上都是賈詡。 張繡依舊還有年輕人的氣盛,當然,不氣盛怎么能叫年輕人。 他手中三萬兵,掌內一桿長槍,完全可以殺出一個出路來。 或者在宛城不斷壯大,可以雄踞于此,成為橫亙在曹操與劉表之間的又一個諸侯,但這些志氣,實際上都不曾過于強烈。 當曹操大軍到達淯水的時候,他知道若是再不下決斷,可能會導致更慘烈的后果。 可當曹操踏入宛城的那一刻起,張繡就始終覺得心里有一口氣抒發不出來。 以至于,在聽到嫂嫂被他請去,并且要徹夜良宵時,怒火達到了最頂峰。 但現在,一切都云消雨散了。 只有戰敗之后的頹唐,他沒想到自己傾盡全力,如此突然的襲擊,連曹操身邊一個重要的文武都無法殺死/。 那又還談什么大業呢。 這位諸侯,當真不是一般人,他在外留下了如此伏兵,其目的必然是看我是否會動手,若是動手就立刻攻入宛城絕不停留。 便是如此,他居然還敢親自入城來,都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是曹操似乎不一樣,他用兵用計,居然不惜讓自己做餌,出入最危險之地。 不錯。 當初追逐董卓時,也是他一馬當先追到了卞水,才有了被徐榮大敗的那一戰。 想到這些,張繡的腦子里閃過了許多種思慮,最終低下頭來,匍匐在木地板上,沉悶的聲響傳往整個大堂之內。 “請曹公恕罪,在下愿一生跟隨,舍生忘死。” “嗯……” 曹操感嘆了一聲,神情并不動搖,嘴角上揚露出了澹然的笑意,道:“明白就好。” “此計,叫做欲擒故縱,記好了。” “我故意激怒你,便是為你設下之圈套,我將你擊敗,再擒住,如今我再放了你,便是要你真心實意的歸附于我。” “現在,我要你將家人都送去許都,為質,如何?” 曹操笑得十分自信。 曹昂和曹安民兩個年輕人直接對視了一眼,然后無奈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哎幼。 我的司空父親喲。 我真的服了。 你那是欲擒故縱嗎?!你就是饞人家嬸嬸的身子! 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現在這局面是怎么來的心底里就真的一點兒逼數沒有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