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dāng)天夜里。 曹操的慶功宴散去。 一封書信已經(jīng)到了曹操的后院。 在曹憲和曹嵩看了之后,小姑娘承受不住那種打擊,直接撲進(jìn)了祖父懷里,哭成了淚人,心里的英雄彷佛在一夜之間崩塌了。 曹嵩倒是不太在意,甚至是拍打著她的后背,輕聲道:“憲兒不必如此傷心,所謂慈不掌兵,帶兵之人都是如此心狠。” “同樣,所謂戰(zhàn)事,隨時都有生命之慮,文伯此次南下,無非是為了救典韋罷了,雖是敵眾我寡,好在是他的死士營足夠精銳。” “下次,切莫要如此莽撞,一口氣寫這么多書信,若是被他察覺了該當(dāng)如何。” 曹憲哭了片刻,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但眼角卻還是有淚痕。 當(dāng)她知道荀瀟獨(dú)自去宛城的時候,只帶了麾下兩千余騎兵,但他卻斷言父親在宛城必有危難,要被張繡數(shù)萬兵馬所圍。 后就此事問了子和叔叔,得到的答桉卻是兇多吉少。 心里早已不平靜,甚至已經(jīng)跟隨荀瀟一同去了宛城前線,每時每刻都在擔(dān)憂。 直到捷報傳來,直到又再次收到荀瀟的書信,她才覺得心安,是以情緒一下子崩潰到彷佛決堤。 后院之中,又唯有祖父曹嵩一位血親在,此事不便與母親言說,自然是崩潰大哭。 “我是沒想到,父親當(dāng)初的承諾,一個都沒有達(dá)成!” “他早說過要護(hù)著文伯兄長!早說過要以此來讓文伯兄長從此真心歸附,但是兄長一次被刺殺,還要千里去救,怎么能這樣……” 曹憲都囔著說完。 關(guān)鍵她說的這些,曹嵩實(shí)際上早就已經(jīng)忘卻了,卻沒想到這小妮兒心底里居然一直惦記著。 砰! 話音未落,曹操已經(jīng)回到了后院。 今日喝了些許小酒,以慶祝宛城大捷,由此微醺之后,頗有詩意,知曉父親與憲兒在一處后,自然是明白書信來了。 但是一進(jìn)來就看到女兒剛剛哭完,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眼睛都哭紅了,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在錯愕之中還有怨懟。 頓時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 完了! 書信內(nèi)容有問題! 曹操的后背刷一下就涼了,我忘了文伯的書信了! 這小子雖然對外不會亂說話,可是他的書信內(nèi),乃是一個“遠(yuǎn)在冀州的知心人”,而且這書信又一直保護(hù)得很好。 其中內(nèi)容一直沒有泄露的跡象。 他肯定要亂說話,肯定是說了真實(shí)情況! “憲兒,哎幼,我的寶貝女兒,這是怎么了?” “怎么哭了?父親平安歸來了,為何還要哭?” 曹憲幽怨的抬眼,啜泣了兩聲,澹澹的道:“父親,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 “為什么要這樣!” 卡察! 曹操的心里打了一道雷。 這下不用心存僥幸了,荀文伯你這個混蛋! 不講武德!不是說好了在外面不會亂說嗎! 混賬東西! 我遲早刀了你! “憲兒,你聽我說!”曹操當(dāng)即直接盤腿到了曹憲面前坐下,兩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語重心長的道:“為將者戎馬,在外豈能不動心思,我入城之后稍稍放縱又如何,我只是不知張繡對他嬸嬸如此看重!” “啊?!” 曹憲和曹嵩兩人同時呆愣住了。 這是在說什么呢? “您,您說什么?” 曹憲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是,”曹操當(dāng)即點(diǎn)頭,“我是真的調(diào)戲了張繡之嬸,但此事絕非是文伯說的那樣——” 曹嵩頓時就起身了,眼睛瞪得老大,一巴掌打在了曹操的肩膀上,“你說什么?!你在宛城都干了什么?!” “我,我……” 曹操一時語塞,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女兒。 這兩人的表情都變化得極為快速,已經(jīng)從幽怨責(zé)怪,變成了極度嫌棄。 于是場面徹底僵住了。 過了許久,曹嵩才有些不自信的道:“這么說,宛城不是你用欲擒故縱拿下的啊?” “你是睡了人家嬸嬸,激怒了張繡,差點(diǎn)全軍覆沒?!” 曹操一愣,一把搶過了書信。 掃了一眼之后頓時大呼后悔,荀文伯根本沒說那回事,只是說宛城之行兇險,但天遂人愿,好在是得勝歸來。 “你們聽我解釋。” 曹操摸了摸鼻子。 他覺得這事兒還能搶救一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