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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大人。」因?yàn)轱嬃瞬簧倬疲凌帜抗庾谱疲髁辽x。

    她伸手舉杯，看著離她最近的男人：「自從認(rèn)識(shí)賀大人，給你帶來不少麻煩。」

    無論是「寇姑娘」時(shí)，還是辛柚時(shí)。

    賀清宵舉杯，輕輕碰觸她手中酒杯：「那些不是麻煩。」

    是他貪心想擁有的蜜糖。

    到了散場(chǎng)的時(shí)候，大家都識(shí)趣先走一步，只留賀清宵在后。

    「好久沒這么熱鬧了。」冷透的夜晚，辛柚開口，呼出白氣。

    賀清宵靜靜看著她，眼底藏著貪戀。

    他想，阿柚要離開京城了。

    但他問不出口。

    在皇帝眼里，他是綁住阿柚的繩索，甚至同意他們?cè)谝黄穑源肆畎㈣中母是樵阜艞壸杂伞?

    但他了解阿柚。他問了，只會(huì)讓阿柚的掙扎難受多一些，而不會(huì)改變最終的結(jié)果。

    他也不希望阿柚為了他留下。

    辛柚確實(shí)下了離開的決心，特別是目睹了秀王的死后，再無動(dòng)搖。

    她知道他猜到了。

    她反復(fù)琢磨，一起遠(yuǎn)走高飛的可能。但這太難了，一個(gè)不小心就可能害了他性命。

    她承擔(dān)不起這樣的后果。

    但她還想再努力一下。

    她停下轉(zhuǎn)身，伸手抱住身邊的男人：「賀清宵，我喝了太多酒，就不送你了。」

    每當(dāng)這樣的親近，他總是更克制的那一個(gè)。可這一次他卻毫不猶豫回?fù)碜∷路鹨阉杖肷眢w中。

    「嗯，不用送。」

    短暫的擁抱后，賀清宵走進(jìn)冰冷的夜色中。

    過了幾日，辛柚進(jìn)宮求見興元帝。

    因?yàn)檫^年而裝點(diǎn)得富麗喜慶的宮中，并沒有真正散去秀王之死造成的陰影。

    興元帝眉宇間也籠著郁色：「阿柚什么事？」

    辛柚從袖中取出一物，雙手托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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