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穿成反派掌中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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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那些時日,也未曾落下。”
“……”
男人坦然的像在描述一樁平常事,只是些微有些遺憾似的,“都沒味了。”
“……”
洛聞心哭的眼角發紅,好想打他,可是又想起季晟如今是打不得的,只好仍舊紅著眼睛瞪他,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季晟怕他哭壞眼睛,拿了帕子出來給他擦了擦眼角,被少年一巴掌拍掉手,縮回被子里去,任憑怎么拉也不出來了。
他在被子里面哭的亂七八糟,又莫名其妙的想:
也不知那書里有沒有講到這個。
原書里只說,大反派武功高,又很壞,但是一定沒說過他還是個大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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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聞心覺得丟盡了臉,不愿見人,在被子里躲了一上午,連藥都是季晟給喂著喝的。
一直到了下午,實在悶不下去,才被半哄半抱著從被子里面剝了出來,帶出去透透氣。
他渾身都軟綿綿的沒有什么力氣,被男人牽著手慢吞吞的走,還賭著氣不肯看他。
季晟問他要不要背,洛聞心說不;繞過那棵古木,季晟問他要不要蕩秋千,洛聞心也噘著嘴搖頭。
就這樣一走一停,沒一會兒,遠遠看到好些人,正在那條通往谷外的小道上來來去去。
這些人步伐不停,都往一個方向匆匆趕去,手上托著形形色色的東西。
有的是好幾尺長的琉璃瓶,里頭裝著五顏六色液體;有的又是一個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上蓋透明蓋子,隱約能看到里頭有什么活蹦亂跳的活物;有的又是外形奇異的草植和花朵……
總之,是樣樣令人稱奇。
二人站在一棵大樹后頭,洛聞心探著腦袋看了一會兒,正有些好奇,便聽季晟偏頭問他,“想看看?”
洛聞心注意力早被吸引了過去,忘了跟季晟生氣了,聽他這樣問,便下意識的點了頭。
他們如今是谷內食客,除了一日三餐,實在沒有什么別的事情可以做。
洛聞心還算是正兒八經的在養病,每天要乖乖喝藥、被把脈,再聽醫師的囑咐,而季晟卻是沒有什么病人的自覺的。
不過他到底明面上還是“內力盡失”,所以就連以往的晨起練功也免了,是真正的無所事事。
好在遏云谷內處處新鮮,光是閑逛就足夠兩人逛上好一陣子,只是礙于谷內眾人都有正經事要做,也不便多作打擾,只得撿一些僻靜的地方呆著。
此刻見這些童子婢女們都往一處去,想來是個頗為熱鬧的所在,于是季晟牽起他手,二人一道,便往那邊走了過去。
沒繞過幾棵大樹,便見前方一座院落,飛檐翹角,門楣大氣,竟有幾分如鳥斯革、如翚斯飛的意味,看起來與谷中其他建筑大有不同。
再往前走幾步,見院門上懸掛一牌匾,上書“鹿鳴堂”幾字,隱隱有幾道人聲從里傳來,似在爭執,還頗為激烈。
其中略一道是蒼勁渾厚,還隱隱有幾分耳熟。
走的更近些,便將那些人的對話聽得愈發清晰了,只是這一聽清,便有些驚訝。
只聽那蒼勁渾厚的老者聲音道:“……醫者自然應該仁心渡世,心懷慈悲,可你若僅因一己怯懦,致使更多人毒入膏肓,又當如何?云澈,你說話。”
底下一陣低聲交談聲響起。
過了一會兒,另一道支支吾吾的男聲開了口,想必就是那云澈了。
只聽云澈道:“只是谷主,弟子實在不明白……這些藥人在被喂藥之初,就已經遭受了非人的痛苦,如今要再用他們用藥引入藥……是否違背了行醫救人的根本……”
那老者聲音似乎十分的恨鐵不成鋼,“唉”、“唉”的嘆了幾口氣,又道:“仁心太過也壞事,這一點你云岫師兄反倒比你強了。云澈,你若不成,就暫且放著吧,待你云岫師兄回來,你再同他一道打理。”
那男聲喏喏應了個“是”,沒再答話了。
季、洛二人聽了一陣墻角,互相對視一眼,俱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訝異。
向來只聽武林中人談刀論劍,談到興起時便是大打出手,如今聽來醫者論醫道,也并非十分的和諧,總有理念不和之處。
只是這“怯懦”又是何怯法,“非人的痛苦”又是如何痛苦,還有那“藥人”又是什么身份,兩人確實都不得而知了。
好在這小院墻壁上雕著幾扇花窗,站在窗旁就能窺得院中景象。
二人上前一步。
洛聞心雙手搭著木頭的邊邊要往里瞧,季晟則抱臂立于他身后,只微微低頭,透過窗戶的縫隙,一眼就望到了里頭。
只見里面是一方庭院,正上方放置著一張紫檀木桌,后頭坐一位鶴發白須的老者;
下頭則是數十來張小幾,每一張后頭都端坐著一名穿白布袍的青年人,頭發均以繡著蘭草紋樣的布巾包著,看著倒是像書生一般。
這場景一看便能猜出,坐在上頭應當便是狄老谷主,而底下的,應當就是谷中的弟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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