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婚后一-《我見公子多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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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七夕,嚴恬有感婆婆自己在冷月觀內修行,太過孤獨凄涼,于是為盡孝心,便去觀里陪她“老人家”過了個節。當然,這是對外的說辭。
對內呢,就是……不知道秦主恩又怎么惹毛了嚴恬,大過節的,嚴恬表示,愛誰誰!老娘不伺候了!我找我婆婆玩去!
七夕呀!牛郎織女這天都還成雙入對呢!他卻在這兒獨守空房?秦主恩委屈,但秦主恩不說,他只是自己喝了點悶酒聊以解憂。果然,何以解憂?唯有醉成死狗!然后……他就被一個丫鬟爬了床。
“什么?!”嚴愉一蹦三尺高,像躲什么臟東西一樣迅速跳開了。“你,你被得手了?”那他還能活著跪在這里?他大堂妹這家教也不是很行呀!“悍婦”之名真是名不副實!
“得手個屁!”秦主恩幾乎在咆哮,“你他媽醉得跟灘爛泥似的能成事兒?根本啥也干不了好嗎?所以那些所謂酒后亂性的,其實心里清明著呢,只不過想借酒裝瘋罷了,純屬狗屁借口!”
嚴愉豎了豎大拇指,還是您老精辟!再然后呢?
再然后?再然后就被趕回家來的嚴恬撞了個正著唄!當場雞飛狗跳。
“那丫鬟瑾嬤嬤都給驗過身了!我是清白的呀!我!清清白白!白璧無瑕!玉潔冰清!而且瑾嬤嬤連夜就把人給送伢行發賣了。可你妹妹還是不依不饒!任我好話說盡,就是不給我個好臉兒!也不讓我進屋!我這一大早就來跪著負荊請罪,她倒從后門偷偷跑了……”秦主恩說不下去了。他覺得再多說一句,眼淚就會大雨滂沱。你看天邊的那片魚鱗云,像不像我此刻碎掉的心心。
“大福!”他又轉頭扯著脖子喊,把所有的怨氣都吼成了氣壯山河,“夫人去哪兒了到底查到了沒有?”
大福趕緊滿頭大汗跑了過來,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就迎頭給秦主恩磕一個。
“夫人她帶著小珠去冷月觀了。讓人備車的時候提了一嘴,說今天要去給觀里的女童講學。屬下已經派人一路護送過去,確實奔著冷月觀去的。不過……”大福看了看秦主恩,沒敢繼續往下說。
“不過什么?有屁快放!”暴躁的秦長老已經開始呲出獠牙。
“不過有兄弟來報,說好像,看見平國公家的方將軍了。剛剛在街面兒上打馬急奔,好像,好像,去的也是冷月觀方向……”
嚴愉兩手一攤,我沒說錯吧。
“他倆倒不能有啥事,我自己的妹妹,我還是心里有數的。”嚴愉先把嚴恬摘了出來,“不過方玉廷那小子倒不好說,總感覺他賊心不死……”
“給我備馬!”秦主恩一聲吼,全府嚇得抖三抖。
“三壽!你去點齊人馬,跟爺出征!”
三壽嘆了口氣,跳上房脊安安靜靜地裝死。
大福、二祿則慌不擇路,同時奪路跑去馬廄,然后抱頭就撞成了一對兒油炸果子。大福到底體壯,迅速爬了起來,落荒而逃去備馬。二祿則抱著被撞暈的腦袋,被秦主恩一把揪了回來。
“你看看爺的頭上,”他伸過頭去,“是不是有點兒綠了?!”
完了,秦主恩瘋了。嚴愉有點兒害怕。這咬牙切齒的勁兒,感覺下一刻就會呲著獠牙猛撲上來。這家伙可別是要顯出原形吧。
迷迷糊糊的二祿甩了甩腦袋,還真就不顧死活地仔細往他頭上瞅了瞅,然后搖頭:“您倒是沒有。不過今兒早上夫人出門時倒頂了滿頭的翡翠,連衣裙都是翠綠色的。她說這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回家喜提翡翠綠’……”
秦主恩瞬間就蔫了,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在好像沒有那個生氣資格。
嚴愉抱著廊柱笑得快斷了氣。
“你笑得很開心呀?”秦主恩磨了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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