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眼見離目標越來越近,祂慢慢將一只五指游如觸手的手探向沉睡那人的后頸。 剎那間,觸感反饋而來。 嗯?“奪舍”目標的后頸有這么多毛嗎? 疑惑之下,這位不速之客起伏不定的眉頭不由一擰。 祂緩緩游到床的另一頭,試圖看清沉睡之人的面容,卻見那人正將頭埋在枕頭中,呼呼大睡,此時已隱隱有呼吸不暢的趨勢。 “鬼臉”有些疑惑地將對方的頭扳正過來,就見一張鋪滿金絲絨毛的猴兒面孔正朝自己狡黠壞笑,緊接著身軀劇痛,倒飛而出。 猴哥見狀一把掀開被子,一手作劍指,一手拖金箍棒,疾速追擊而出。 臨追上,又是當(dāng)頭一棒,直激起道道燙金流光。 這一棒后,那鬼臉邪物周身彌散的黑氣都淡了許多,身子直接矮了一截。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大威天龍!” 不等祂有所反應(yīng),壓迫感十足的一掌便自后方落在了祂的身上。 頃刻間,源于大莽蛇身的佛性與大法力,便如滅世災(zāi)洪般傾軋而至。 圣潔中,暗含絲絲蠱惑之意的萬佛頌唱之音附骨之疽般順著五感,涌入了這具枯槁皮囊中,狂風(fēng)驟雨般瘋狂破壞。 鬼臉邪物正欲反抗,就被一支斜地里飛來的三尖兩刃刀死死釘在了堡壘內(nèi)的鐵墻上。 身著亮銀甲胄的真君自暗中飛出,左手掐了個道訣,三尖刀在那邪物手中便熱若炎陽、重若三山,任祂如何發(fā)力,也掙脫不得。 身披護體袈裟的羅浮也在這時縱身一躍,直入二樓。 轉(zhuǎn)身望向那張與自己隱有幾分相似卻病態(tài)扭曲的面孔,目光中難掩詫異。 “入行兩個月,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帥的邪物。大千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 羅浮從猴哥手中接過通訊卡,用后置鏡頭,懟著邪物的臉,拍了張照,發(fā)給了老羅。 接著,嘗試將其封裝進空白拼圖和卡牌底板中,卻并沒有成功。 不禁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老實說,這只邪物的靈性和入侵手段還是很讓他滿意的。 如果不是他在多次制卡反饋與身份卡加成下,感官異常敏銳,身旁又有媽祖娘娘、千里眼、順風(fēng)耳這些慣會預(yù)警搶險的神明加護,說不定真有可能陰溝里翻船。 又或者說,在他“打”過交道的同齡人里,能在獨居狀態(tài)下,孤身解決這類侵襲的人并不多。 “還真是像星火論壇里說的那樣,自從兩神會面后,臨海一帶就越發(fā)邪性了。” “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好歹也在安全區(qū)內(nèi)。平日里,還是一處不大不小的景點。非特殊時期的安全系數(shù)無需多言。” “現(xiàn)在連這樣的地方都能涌進邪祟來。蔚藍……只怕要變天。” 羅浮倚著欄桿,隔著厚而發(fā)青的窗戶,望向明月朗照下稍顯黑藍的長天。 怪怪古巡行、釘子計劃、封神錄計劃、大規(guī)模海族與夜行種入侵…… 顯然,蔚藍與俗世正處在一種相互入侵、攻守輪轉(zhuǎn)的狀態(tài)。 在各方力量或有意、或無意的維持下,兩界內(nèi)外竟意外處于一種平衡狀態(tài)。 只是,這樣的平衡是極不穩(wěn)定的。 不知何時,就會因一個小小的變量而打破。 多則二十年,少則五六年,已維持百年之久的大體和平就會徹底崩壞。 群帆競渡、百舸爭流的大時代,已然到來。 一場談不上驚險的夜襲,卻讓羅浮心中升起了絲絲緊迫感。 與此同時,老羅已乘著一頂天花亂墜、紋云雕龍的車輦趕回了孤燈堡壘。 “爸,你這載具有夠高調(diào)啊。” 羅浮忍不住調(diào)侃一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