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二、通過長隆商行在京城的鋪面。長隆商行會安排人定期給安北王府送米糧,通過這個法子,也能很安全地傳遞著彼此的消息。而這個方法主要針對的是京城以外的同黨; 三、通過上門收糞或是送菜的下等人交換消息。這個方法無關遠近,主要是用于發生變故或是情況比較緊急的時候,比如謝珣和陳安寧在金城郡里的行動。 審出這條重要的線索后,謝珣當即下令將人秘密押送回京城,并命令各郡縣將抓捕的長隆商行下人集體押送往京城,統一審查。 而在他忙碌這些之時,陳安寧也快速審核起被解救回來的孩子資料。 經過半個月的奮戰,在堆積的資料審核得差不多的時候,陳安寧猛然發現,這些被解救的孩子所提供的資料綜合起來后,還少了一部分孩子! 少了一部分容貌極為出眾的孩子! 陳安寧快速將最后一小摞資料審核完,而后拿過數據統計本,經過核查,確定她的發現沒有錯之后,立刻起身找到溫歡。將提供有容貌極為出眾線索的孩子找過來,經過再次問詢,確定線索可靠后,兩人立刻奔赴吳興郡太守府。 徐瓚在解救孩子時,也將收留有孩子的花樓管事們一起押送回來,關在了吳興郡太守府的監牢。 吳興郡太守府的監牢不大,頗有些不堪重負。 時間緊迫,陳安寧和溫歡決定分頭審問。 審問才開始不久。 就被廣陵王妃身邊的嬤嬤給打斷了。 義陽郡有兩個婦人慕名前來報案。 “你去,我繼續審問。”溫歡道。 陳安寧點頭,隨著嬤嬤剛回住處,等候已久的兩個衣著簡樸的婦人便撲通著跪到了她的跟前。 兩個婦人要告義陽郡太守孟式開。 孟式開于兩年前和一年前,強納了年長婦人的女兒為妾,又強奪了稍稍年輕些的婦人小兒為隨從。 為妾的女兒不到半年,人就沒了。 為隨從的小兒則僅有三個月,便沒了。 為妾的女兒死之時,面黃肌瘦不說,全身更是潰爛得不成樣子。 為隨從的小兒則是人如皮包骨,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僅十五歲的少年。 民不與官斗。 兩個婦人即便知曉兒女的死,另有其因,也只能強忍著,直到聽說他們解救花樓孩子的事,才相約著跋山涉水前來報案。 陳安寧敏銳地察覺到這兩個少男少女的死,極有可能跟那些容貌出眾,卻下落不明的少男少女的死有關。 經過短暫的商議,溫歡繼續留在吳興郡主持工作,陳安寧則跟著不放心她的廣陵王妃同兩個婦人一道前往義陽郡。 孟開式并不知道兩個婦人前往吳興郡報案的事,因而在特意提早了一個多時辰候在城外準備接迎廣陵王妃和陳安寧,打算賣乖討好,結果卻看到跟著廣陵王妃和陳安寧身邊的兩個婦人時,人一下就蒙了,也懼了。 陳安寧幾乎一開口,都還沒有問那兩個少男少女的事,孟開式便招供了。 按照孟開式的說法,三年前他到京中辦事時,曾被禮部員外郎阮清彪帶著嘗過一種吸陰壯陽的圣物,也就是陰棗。還喝過沒有泄過元陽的少年精血,說是能強身健體。被帶著吃過也喝過幾回后,他確實感覺身體強健了不少,回到義陽郡后,就想如法炮制。 “一開始不知道正確的法子,的確害死了幾個人。”孟開式辯解道,“不過后來慢慢摸索出法子后,也就沒有再害死過人。” 為證明自己所說不假,孟開式立刻將府中養著的幾個少男少女叫了出來。 看到陳安寧生怒,他又立刻叫苦道:“下官也知道這有違天道,只是下官已經年過五十,體力一日不如一日,每日光是處理公務已經是在強撐,更何況下官還有一群年輕貌美的妻妾……” 聽到這樣的混賬話,廣陵王妃氣得摔碎了兩個杯子,大罵他無恥。陳安寧亦覺不齒,但看廣陵王妃氣得不輕,便沒再發作。低言安撫好她后,安排人給謝珣與溫歡各自送信說了這里的情況,便與她啟程趕往京城。 路上。 伏殺一輪接著一輪。 陳安寧不再心有顧忌,長劍如死神,收割著一批又一批的死士性命。 在即將抵達京城的前一日。 面對著鋪天蓋地綿延不絕的死士,陳安寧死守于廣陵王妃的馬車跟前。 長發飛舞,血色染紅她的衣裙,長劍如浮光掠影,無情地斬殺著不斷前來的死士。 經過不斷的歷練,對劫殺本已經麻木的廣陵王妃,看著她滴血的發絲,又開始心驚肉跳起來。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陳安寧從容道:“不用怕,知道我們要回京,謝珣肯定不放心,說不定他馬上……” 馬上后面的話還沒有出口,謝珣便出現了。 看著她腳下匯聚的血泊,他沉靜地站到她的身邊,“來晚了,你去歇著,后面的我來解決。” 陳安寧蜷一蜷麻木的手指,輕聲應了聲好后,在廣陵王妃的招呼中,轉身上了馬車。 “傷到哪里了?”廣陵王妃強忍著淚意,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陳安寧將劍立在身旁后,接過嬤嬤遞來的手帕,溫和道:“就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 “還說不礙事!”血色如水滴落,露出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廣陵王妃迅速抽出袖里的手帕,一邊為她清理著傷口,一邊掉著眼淚。 陳安寧道:“真的沒事,一會兒敷了藥,最多兩三日就能愈合了。” 廣陵王妃沒有說話,仔細的為她清理好傷口,又小心的為她敷好藥后,瞧一眼外面隨著謝珣帶來的兵衛加入,而逐漸占據主動的戰場,輕聲道:“委屈你先將就著血衣歇一會兒,一會兒結束了,我再安排她們伺候你換衣裳。” “好孩子,睡吧,睡一會兒,外面有珣兒看著呢。” 陳安寧應好。 回來這一路,因為要時刻記掛著她的安危,她并沒有怎么歇息過。如今這一閉眼,再醒來時,馬車已經進了京城。 低頭看一眼身上的干凈衣裳,陳安寧沒有多問,接過廣陵王妃遞來的溫茶,淺喝了幾口后,問詢地看向謝珣。 謝珣騎馬走在馬車一旁,“先送母親回去。” 陳安寧應好。 將廣陵王妃送回廣陵王府后,陳安寧跟著謝珣,直奔大理寺。 在大排查中,朝中及各部各府查出來左臂有火焰圖騰的人,都被關在大理寺。 阮清彪左臂也有火焰圖騰,所以也被關在大理寺。 陳安寧原本以為提審阮清彪要費一番功夫,結果他比孟開式還要不堪。幾乎是在看到謝珣的瞬間,便什么都交代了。 通過他的交代,陳安寧敏銳地察覺到他所指的那批被關押著的少男少女,就是那批下落不明的孩子。只是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那些孩子被關押的具體地址。 “你平常是如何同安北王聯系的?”想到范晚園府中賬房管事的話,謝珣冷不丁地問道。 近來朝廷的動蕩不安,早就攻破了阮清彪的心防,一聽謝珣這句話,再不敢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他沒有同安北王聯系過,都是安北王通過長隆商行京城分鋪的管事劉聰吩咐他做事。 劉聰就關押在大理寺。 謝珣立刻讓人將他提了出來。 劉聰被押解過來后,看到阮清彪,立即知道大勢已去,毫不猶豫地就將安北王通過各種方法傳遞到他手中的私信、密信的藏身處供了出來。 怕謝珣不相信那些私信、密信的真偽,他還特意說道:“安北王雖有野心,但行事卻極為謹慎。他一邊害怕著下屬出賣他,又一邊擔心沒有特殊印記,下屬偽造文書,傳達虛假命令。所以只要是他遞出來的私信與密信,不僅都有火焰圖騰,還有他的王印。雖然他有交代過,看完私信、密信后都要即刻焚毀,但在小人之前那個管事,就因為按部就班,最后被拖出去給人頂了罪。小人自知也逃不過此下場,所以才一直陽奉陰違地藏著那些信。” 從大理寺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