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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番外·蕭熠-《除我之外,全員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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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他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視角變得極其奇怪,驚疑了片刻,才從周圍人歡喜地笑聲中分辨出原因。

    他,蕭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年年大比武的魁首,隊里人人敬重的指導員……

    現在!變成了一個……小嬰兒。

    就離譜。

    蕭熠覺得有點崩潰。

    他不就是閑著無聊喜歡看點小女生的言情文打發時間么?

    至于么?

    崩潰歸崩潰,遇到這種玄幻劇情,他也只能一邊長大一邊找回家的辦法。

    一個看著有點嚴肅的老頭兒給他取了新的名字,叫作桓承曜。

    真難聽。

    他偷偷在書頁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自己到底是誰。

    長到四歲,老頭駕崩了。

    他那從未謀面的母親突然出現,帶他去了一處偏僻的宮殿。

    他懂,冷宮嘛,小說里看多了。

    可……

    這女的有毛病吧……

    一向脾氣極好的蕭組長忍不住罵出了聲。

    誰家好人能讓一個四五歲的孩子頂著烈日扛著寒風浸著秋霜挨著冬雪,每天都在院子里罰站兩三個時辰?

    他拒絕罰站,就被她吊起來打。

    他恨!

    這副小孩的身體實在爭不過一個大人。

    罰到最后,他都快沒脾氣了。

    直到那一夜秋雨忽至,引得驚天神雷。

    他站在樹下罰站,毫不意外被雷劈中。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承光太子府了。

    可是,他忘記了是他誰,忘記了他來自哪里,更忘記了他要回家。

    他只記得他們口中喊他的名字——桓承曜。

    大淵寧王,桓承曜。

    02

    淵國桓氏皇族,向來是嫡系一脈多子嗣,而旁支子嗣凋零。

    當今皇帝桓清,本是先皇堂弟,屬于旁支,到如今膝下也只有太子承羲一子。

    晉王承照、寧王承曜、楚王承衍、齊王承華這四位才是原本正統的桓氏嫡系一脈。

    他們這一輩原本親兄弟姐妹共有九人,九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導致他們的大哥承光二哥承亮接連去世,而后又一場宮變,叔父桓清繼位,他們余下的兄弟姐妹幾人便四散分封都被送出了洛州。

    唯獨寧王承曜被留在了洛州。

    只因那皇位是他拱手相讓,而他叔父礙于定國公手里的三十萬大軍,一時被逼得在皇陵立誓絕不迫害于他。

    整整十一年,他在暗無天日的昭云宮中浮沉十一載。背叛、誣告、刺殺……叵測險惡的人心,年少的寧王殿下全都經歷了個遍。

    他一直都知道,那所謂的君恩浩蕩之下,是想將他挫骨揚灰的恨意。

    可他偏偏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好好活著。

    03

    他雖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習慣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一點一點再次顯露。

    比如,愛看那些狗血無聊的話本子。

    那些話本子雖狗血,卻內含玄機,他照著話本子上所寫的謀略,做成了很多事情。

    比如,與洛州各大世家弟子私下結交。

    他一向很會演,再配上他那張人畜無害又清雅淡然的臉,洛州世家年輕的一輩里,幾乎都有他的“至交”。

    世家長輩們到底是有愧于他,又因為他聾了啞了也謀不了什么皇位了,所以盡管知道家里小輩與他多有交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除了一個人。

    安國公府陸家的二公子,是主動湊上來與他結交的。

    他原本沒拿他當回事,可巧就巧在,他救了這位二公子一命。

    那些年,他也沒有一直待在昭云宮,有個自稱他舅舅的年輕男人,總會找來人扮成他的樣子替他稱病待在昭云宮,而他則一直隨他在江湖行走,遍看大江南北,遍知江湖之事,更學了一手好劍法。

    那年九月,第三十一屆賞劍大會,他用蕭熠這個名字,銀甲蒙面一劍驚鴻,得了第三名。

    用蕭熠這個名字,是因為他在翻某本書的時候在書頁上看到的,不知道誰寫上去的,恰好他母親也姓蕭,熠字又與他的曜字同義,拿來用也順手。

    而他之所以沒得前二是因為他舅舅怕他太過招搖引起皇帝老兒的注意,千叮萬囑讓他收斂,甚至還安排了朱雀堂的堂主與他對戰。

    憑著這一手劍法,他在中州各處,救下了數不清的人,其中就有那位安國公府的二公子。

    他本以為沒被人認出來的,誰知道第二日,就有人通傳說刑察司陸主使來訪昭云宮。

    好在這位陸二公子對救命之恩也足夠看重,嘴巴也足夠嚴。

    他想,交個朋友也不錯,陸家的背景或許會在某些關鍵時刻能為他所用。

    04

    他知道自己的名聲不好,但他也不經常在洛州,也懶得在意理會。

    陸二公子總愛來找他聊天喝茶,有兩次在茶坊門口遇到了他姐姐,彼此也不過是禮貌頷首,卻因此傳出了寧王愛慕陸家大小姐已久的傳聞。

    他也懶得管,反正吃虧的也不是他。

    直到及冠后第二年,他收到了一紙賜婚圣旨。

    他那個叔父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糊涂了,竟讓他和太子娶同一家的兩個女兒。

    皇帝老兒是真不怕安國公府從此外戚專權一家獨大。

    他看著圣旨上“陸氏云知”四個字,想到那個看到他就嚇得直哆嗦的小姑娘,只覺得有些頭大。

    他最煩那些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了,哭哭啼啼地聽著都腦袋疼。

    他決定去找他那位好友、陸家的二公子去問問能不能退婚,他甚至寫好了一套把問題都推到自己頭上的劇本。

    帶著那疊劇本在陸二公子的書齋等他回來的時候,有人翻窗進來了。

    他第一眼就看出面前的女孩與昔日那個嬌柔的二小姐完全不同了。

    她竟不認識他。

    他破天荒第一次沒忍住在一個身份未知的陌生人面前主動開了口。

    朦朧月色下,她的眼睛里分明是那樣的活潑狡黠,卻還一副故作鎮定的模樣。

    她要看的那幾本書幾乎涵蓋了中州的基本概況,一看就是想從書本里了解這個世界。

    他確認了她不是陸云知,可她是誰呢?

    他默默將劇本塞回到袖中。

    雖然還不知道她是誰,但如果要娶的人是她,好像也不是不行。

    05

    大婚當夜,他假意去偏殿更衣,聽著隱在暗處的影衛低聲回報昭云宮內情形。

    “王妃似乎想逃婚,踩了好幾張椅子嘗試翻窗。”

    他立刻裝醉離場,回了昭云宮。

    內殿靜悄悄的,她已經走了?

    他暗暗捏緊了衣角,進了門,卻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邊,一副乖巧至極的模樣,當然,除了蓋頭有點歪。

    他忍不住笑了笑,繼續裝醉爬上了床。

    等顧逐流走了,他又開始緊張了,繼續裝醉,還是……履行下新婚丈夫的職責?

    還沒等他糾結出個結果,他就聽到她壓低了聲音輕輕叫他寧王殿下。

    他沒敢動。

    “真睡著了?”她語氣似乎還有些暗爽。

    她真要逃婚?

    她真的跳窗跑了。

    “……”他忍了片刻,起身追了出去。

    06

    他蹲在宮墻上,看著她在長長的宮廊之間來回走。

    迷路了?

    不過她要去的方向,似乎不是宮門,而是……御書樓?

    他想起來了,前些天,影衛那邊曾回報說她對南邊兗國的一切十分感興趣,而御書樓里有一份兗女帝的手書。

    她要去看那份手書。

    她還在迷路,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安排了兩個人幫她引了路。

    她一路直上第六層,果然是沖著那份手書去的。

    他站在樓梯口看了半天,無奈一笑,找到隱藏在數百冊典籍里的機關,對于一個第一次來御書樓的人來說,的確有些困難。

    算了,總歸是自己的王妃,他怎么能不幫呢?

    可他是真沒想到她為了能進那奇書室,竟編出個那樣荒唐的理由。

    她捧著那本圖冊看得認真,他看著她那一身婚服下柳腰纖纖,不由紅了臉。

    他突然有點想……和她履行一下夫妻義務了。

    不知道一會兒她還會不會回昭云宮,如果回去的話,他是不是可以跟她一起探討一下圖冊上的內容?

    他一邊想,一邊忍不住給了自己一耳光。

    她是假不正經,他是真無恥。

    07

    他沒來得及跟她做任何事情。

    太子妃逃婚了,他那位太子堂哥第一次發了瘋一樣找人。

    而他那位叔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要派他出去一起找人。

    煩死了,關他屁事啊!又不是他的王妃逃婚!

    那么可愛的媳婦兒,他還沒抱夠呢!

    真煩!

    08

    皇帝皇后兩口子都沒安過什么好心。

    他奉旨出了宮,想了想,找了個不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進宮去照應她,還特意囑咐了一句,如果她想出宮務必滿足。

    一路出了洛州,往前走了不到百里,一隊山匪突襲了他們的隊伍。

    說是山匪,可他一眼就認出了那位絕影衛副使。

    他就說他那個叔父腦子缺點什么吧,派出個他能認出來的人搞刺殺。還是說,他已經篤定了他一定會死在這次“山匪突襲”之中呢?

    笑話,他可是一劍可破千軍的天下第三!

    只不過對方玩得有點臟。

    還好,他向來命大,他遇上了前來洛州尋他敘舊的故友。

    對岸大凌的二皇子,蘇裴。

    09

    這個蘇裴……

    好像是來拖累他的。

    打了幾下就沒力氣了,還是他撐著一身傷把人拉進了路邊的莊稼地里隱藏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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