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尤其是在趙嬌嬌的到來猶如久旱逢甘霖,她時常沒輕沒重不懂規矩地拉著薛長風騎馬射箭,談天說地。薛長風雖經常斥責她沒規沒矩,不懂與男子保持距離。但心卻控制不住地偏向了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 后面的事情就十分的慘痛,動靜大到整個京城都看了笑話。 趙嬌嬌三番四次地與妻子劉氏發生沖突,薛長風一面心煩意亂,一面眼盲心盲地站在了趙嬌嬌這一邊。他厲聲斥責劉氏成婚后變得小肚雞腸、整日里疑神疑鬼。聲稱趙嬌嬌不過是小孩兒心性,實則單純可愛,沒有惡意。讓劉氏不要與人計較,處處退讓。 幾次受挫后,劉氏便也學會了躲避。奈何她想躲,趙嬌嬌不讓。 拖拉地在薛府住了將近一年,趙嬌嬌仿佛就扎根在此處了,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她不僅沒走,與薛長風的情分一日比一日深厚。嫌京城太悶,抱怨不如她馬場自由,想要外出踏青。薛長風只好讓女眷陪她去郊外踏青。結果馬兒中途莫名失了控,馬車瘋了一般風馳電子地沖出了京城。 那瘋馬跑得飛快,一頭撞進了京郊的林子便失去了蹤跡。 當時的馬車里有趙嬌嬌,陪同出門身懷六甲的劉氏。薛長風得知消息后為了找她們,甚至驚動了官府。折騰的整個京城都聽到了消息。薛府的護衛和京兆尹的衙差在京郊的林子找了整整一天,終于找到了摔到在地上的馬車。里面兩個女眷都受了傷。 趙嬌嬌傷了腦袋暈了過去,劉氏撞到了肚子,血水染紅了馬車。肚子里的孩子當場死去,她還有微弱的氣息,但已經睜不開眼睛。 薛長風姍姍來遲,看到這等場景嚇得面無人色。當即瘋了一般帶了兩人去宮里請太醫。 太醫來了,最終確定,趙嬌嬌只受了點皮外傷。腦袋上的傷口看著猙獰,其實并沒有傷及性命,頂多留疤。劉氏的情況就比較嚴重了。身懷六甲本就十分脆弱,磕著碰著都可能會造成傷害。何況人在馬車里東撞西撞,胎死腹中不說,大出血在地上躺了一天才被找到。 只要薛長風晚一步請太醫來,劉氏的命就終結在這一日。好在她運氣還算不錯,太醫來得及時,且來的是婦科圣手老錢太醫。老錢太醫耗費了一整宿才將她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劉氏是三天之后才睜開眼睛的。 醒來跟守在床邊幾天沒睡的薛長風說的唯一一句話。就是自請下堂。 薛長風為了求她原諒,聽說在門前跪了一天。命人不顧趙嬌嬌的懺悔和哀求,非將人送出薛府。薛長風一面懺悔一面求劉氏再給他一次機會,保證他再不會犯這樣的錯。且不說趙嬌嬌被送出薛家時大哭大鬧的模樣,引來了多少好事者來看熱鬧,就說劉氏卻聽不進去。 劉氏看似柔弱實則性情剛烈,直言若他再敢說一句留她,她便會自縊當場。 兩人僵持了一個月,最終還是老國公出面將薛長風關進薛家祠堂,以祖父的身份替薛長風寫的放妻書。 劉氏拿到放妻書的次日,沒有管身體還未恢復,就帶著一個小包裹離開了薛家。 多少年過去,她們想起當初薛長風得知劉氏離開后瘋魔的樣子都忍不住唏噓。轉頭看向已經貴為國公夫人的趙嬌嬌,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這世道上,甭管當初做了多少缺德事,拿到實際好處笑到最后的人才是有真本事。不管趙氏有多么不要臉皮,明目張膽的勾搭有婦之夫。如今坐在鎮國公夫人位置上的人,是她。而受盡了委屈的劉氏,早已不知所蹤。 她們不由地又看向院落的方向,心里猜測起王姝的身份。 “絕對不是。巧合罷了。”一個人心里這么想,其他人立即猜出來。 都以為是巧合便也沒放心上。唯一將這事兒放心上的,只有鎮國公夫人趙氏。 趙氏素來喜歡交際,平日里遇上大家族喜事兒總是會盡心盡力。這次卻心神不寧,席面用到一半就以家中有急事離開了。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去查王姝的生平。 她命人查王姝,王姝出于謹慎的心態也讓人查了一下鎮國公府。且不說蕭衍行將王姝的信息保密起來。一般人根本查不出來。就說王姝查鎮國公府那點兒破事,那可就輕而易舉。 鎮國公府的那些事根本就沒有遮掩,稍稍花點心思就能查出全貌。王姝在知曉自己娘親曾是鎮國公夫人,或者準確的說,是薛家長孫媳婦。有多震驚。她完全看不出來母親曾遭受過這么多的屈辱。怪不得從小就見娘親身體孱弱,原來根子在這兒。 王姝從未如此生氣過,怒氣仿佛無數根針扎到了她的心上。 想到自己母親不到三十就沒了,王姝想起方才那妝容精美的鎮國公夫人就覺得惡心。 “主子,你現如今可千萬不能生氣。”姜嬤嬤也沒想到這里頭還有這個內情,但比起已過世的劉氏,她更在乎王姝的身體,“身體正在恢復,要好好的保護。莫氣!莫氣!” 王姝哪里能說不氣就不氣?但也清楚,過去的事情她此時才來替母討公道,也有些不現實。 不過這點理智不妨礙王姝讓姜嬤嬤將鎮國公夫人送的那份禮拿出來,退回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