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錢漫漫手掌抵在他的胸膛,下意識的想要推開,“我們該走了。” “好,都聽你的。”林淮序嗓音沙啞地應聲,然后緩緩松開了她。 路邊昏暗的燈光,透過玻璃,倒影進錢漫漫的瞳孔中,映襯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越發亮澤迷人。 看著她精致漂亮的臉,林淮序眸底涌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愛意,忍不住再次將臉貼向了她,“漫漫,你真美。” 錢漫漫垂眸,掩飾住眼底的厭惡和嫌棄,不動聲色的側過臉,順勢推了推他的肩,依舊一副嬌嬌柔柔的語調,“快開車吧。” 林淮序雖然舍不得,卻還是聽話的松了手,替她系好安全帶后,便重新啟動車子走了。 車內的空氣,靜謐了片刻,錢漫漫突然扭頭看向他,輕抿了下唇瓣,輕聲道:“找個藥店,買些藥吧。” 錢麟還不能死! 他們現在不能帶他去醫院,便只能買些藥替他包扎一下了。 林淮序眼眸含笑的看了眼她,微微頷首,“好。” 聞言,錢漫漫便閉上了眼睛假寐,不想再說話了。 林淮序也不介意,淺淺一笑,專注地繼續開車。 …… 郊區外的精神病院。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窗外冷風陣陣,莫名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柳恩慈穿著病號服,外面套了件灰色毛衣,脖頸上有青紫痕跡,手腕上還有幾條紅紅的傷痕,看起來有些猙獰。 她坐在病床上,背對著門,望著窗外,像是在思索著什么,又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整個房間特別寂靜,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外,就只剩下風吹動玻璃的砰砰聲了。 突然,門口處傳來一絲細微的響動。 緊接著,病房門被從外面打開。 聽見動靜,原本坐在病床上發呆的柳恩慈立馬轉身,朝門口看去。 等看清站在門外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后,她的眉頭猛皺起來,目光變得銳利而玩味,“金醫生,你來的可比約定要晚啊。” 金費沒有說話,邁著穩健的步伐徑直走向她。 在距離她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目光陰冷地盯著她,緩緩道:“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我兒子呢?” 如果不是柳恩慈帶走了他兒子,他斷然不會被這個女人威脅利用。 聞言,柳恩慈臉色驟沉,瞇起眼,聲音變得凌厲起來,“你還沒幫我辦完事呢。” “你這個瘋子。”金費低吼了一聲,往門口看了一眼,努力壓著怒意,無奈道,“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明明他們說好,只要幫她進到了精神病院,她便會放了他兒子。 可如今看來,這個女人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柳恩慈嗤笑一聲,目光落在他垂到身側,緊攥成拳頭的手上,挑釁地勾起嘴角,“幫我把事情做完,你兒子自然不會有事。” 金費的拳頭越收越緊,可幾秒后,卻又松開了,咬牙切齒地匯報道:“景家的酒會已經結束了,他們也和你撇清了關系,錢麟去了現場,還主動說了景赫是他兒子的事情,現在整個海城,全是你們的新聞,還有就是……錢漫漫是景赫帶進去的,他們兩人的合作,似乎還在繼續,不過最關鍵的是,錢麟被帶走了,目前不知道去了哪里。” 聽完他的話后,柳恩慈面色鐵青,怒道:“真是蠢貨。” 其實從錢漫漫回國后,她便知道錢麟不會再有好日子過。 她想要借刀殺人,讓錢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樣的話,當年車禍的真相,就真的能石沉大海了。 而且,錢麟之前特意來精神病院,跟這里的人打過招呼,讓她一到,就吃了不少苦頭,所以,他必須死。 只是,她擔心錢漫漫那把刀會不受控制,也怕景赫會在這件事情里受牽連。 如此看來,她還是需要自己動動手了。 幾秒后,柳恩慈將視線移至金費臉上,似笑非笑地道:“錢麟不能活著。” “我不會幫你殺人的。”金費立馬拒絕,遲疑了幾秒后,才低聲下氣的說道,“錢漫漫恨極了錢麟,如今,斷然不會讓他好過,他早晚都會死的。” “我沒讓你殺人,我只是想你去弄清楚,錢麟到底被帶去哪里了而已。”她勾唇一笑,眸底滿是瘋狂,“他的仇家很多,想他死的人更多,到時候,你只需要把消息散播出去,剩下的事情,就用不著你管了。” “希望你這次不要騙我。”金費努力壓制住怒火,聲音低啞卻滿是濃烈的憤怒。 “當然。”柳恩慈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兩個字,然后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紙條,丟到床上,“去聯系這個人,告訴他,立春了,之后,他便能讓你見兒子一面,等到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完,你們父子倆就可以團聚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