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懷安不假思索道:“當然選那個權力最大的官啦!四品以下官員任免權,多爽啊……像當年彈劾我的那個小誰,直接把他發到邊境去吃沙!” 沈聿:…… 人就不該有好奇心。 …… 九月深秋,天氣變涼。院子里的棗樹、石榴樹碩果累累,像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紅燈籠。 懷安無所事事,帶著兩個侄女侄子去打棗,青紅色的大冬棗噼里啪啦掉下來,兩個孩子興奮的提著小筐子滿地揀,結果一人揀了一筐棗,打了一頭包。 面對母親鐵青的臉色,懷安賠著笑,試圖說點什么緩解一下氣氛,于是把洮姐兒往前一推:“娘,您看她這兩個包很對稱,像不像小龍女?” “沈懷安!”許聽瀾的吼聲驚飛屋檐下的家雀。 他撒腿就往院子里跑,一邊跑一邊回想起小時候老爹帶他打棗,也打了一個大包,當時怎么沒人替他主持公道呢? 沈府上下一派喜氣,從前到后,內宅外院,都已經開始貼喜字、掛燈籠了,男仆女婢仆婦一律發放了簇新的衣裳,他們又領了雙俸,說話做事格外殷勤,各院的堂屋內室擦拭的窗明幾凈,院子里連一片枯落的樹葉都看不見。 此時秋老虎已經過去,冬日的腳步還未來臨,正是涼爽的季節,穿里外幾層的大紅吉服剛剛好。 懷安在爹娘兄嫂姐妹們的圍觀下試穿大紅圓領的吉服,配有六品官員的鷺鷥補子,肩部斜披一幅錦緞,又叫披紅或掛彩,烏紗帽,皂朝靴,頭頂兩側各簪一朵金花。 引得家人們的一致夸贊。 “你真要騎著月亮去迎親?”許聽瀾問道。 懷安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月亮通體銀白,高大健碩,不扭秧歌的時候真的很英俊。 懷安唯獨遺憾這個時代沒有錄影照相的設備,不能留下他紅衣白馬意氣風發的珍貴影像。他更不敢想像韞妹妹一身綴金紋繡的誥命服該有多美,竟連婚紗照都留不下,可惜可惜! 榮賀得知他這個想法,思索片刻,眼前一亮:“有辦法!” 為了讓好兄弟一生一次的婚姻不留遺憾,他向皇帝請旨,從東廠借了幾個擅長丹青的暗探,埋伏……呸,是布置在懷安迎親的沿途和謝家的門外現場作畫,記錄珍貴瞬間。 “這些人畫的又快又逼真,包你滿意。”榮賀道。 懷安嘴角一抽:“謝謝啊。” 榮賀的好意不好推卻,可接受了又不免頭皮發麻,誰家好人在接親路上埋伏東廠探子啊。 二人正說著話,來了一個肉呼呼的小團子,小團子剛滿周歲,穿著厚實的衣裳,顯得圓滾滾的,雪白可愛,被乳母抱著,太監宮人跟著,張著小手要找爹。 榮賀將小團子抱過來給懷安看:“你看我這只崽,跟我長得多像。” 懷安左瞧右看,好像都是像太子妃多一點。 “鼻子,嘴巴。”榮賀提醒道。 懷安又仔細看了看:“嗯,像。” “是吧。”榮賀逗著小皇孫咯咯直笑,指著懷安介紹道:“這是懷安叔叔。” 懷安朝他拍拍手,小皇孫倒不認生,說抱就給抱。 懷安逗著他:“你可是你爹發誓當一輩子社畜求來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榮賀翻了個白眼。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