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懷安被折騰的毛都炸了,頂著一頭炸毛,哈欠連天的穿好了簇新的中衣,心里納悶極了,大哥懷遠哥和表哥的親迎禮、兩個姐姐出嫁,他是全程參與的,沒人起這么早哇。 四更天是什么概念?后世的凌晨兩點左右…… “真是見了鬼了?!彼г挂痪洌只形虼笙驳娜兆硬辉撜f不吉利的話,趕緊敲了敲桌子,呸呸呸。 待到換好吉服,去上房見祖母母親,姐姐嫂嫂們都在,圍著他七嘴八舌說笑不停。 許聽瀾本來想再叮囑他幾句,成親之后該如何如何,愣是沒插上話。 懷安環視一圈,唯獨不見妹妹:“芃兒呢?” “去謝家陪新娘子啦?!睉熏摰?。 “不是……她哥結婚她陪去新娘子?” 有沒有搞清自己的定位??! “時辰到了,該去祠堂了?!标戝秾幋叽僦?。 懷銘懷遠夫婦,便拉著懷安,跟著許聽瀾往祠堂去。 此時天光還是一片漆黑,懷安總覺得哪里不對,時間為什么這么趕? 家祠不同于老家的宗祠,占用了后罩房的三間,只供奉了四世的祖先,香案上擺放燈燭香爐等祭器,沈聿一身公服,肅立在先祖牌位前。 懷安還留心看了一眼,他祖父確實不叫沈拆。 沈聿領著主婦子侄們盥手焚香,一套冗繁的禮儀下來,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敬告祖先后起身,沈聿便沉聲訓導道:“厘爾內治。往求爾匹?!? 懷安須答:“唯恐不堪,敢不奉命?!? 隨后兩位哥哥便一左一右裹挾著他來到前院,迎親的物什和人員都已到齊,前廳里擺了七八張食桌,一眾親友正在用早飯呢。 來的人可真不少,除了自家的哥哥姐夫們,還有他在國子監中的同窗好友,雀兒山書院的先生們,賀老板、孟老板為首的生意伙伴,書坊的郝師傅師徒,孫大武父女三人,姚翠翠兩口子等等…… 自古士農工商涇渭分明,能把這些人聚于一堂還真是舉世罕見。 更夸張的是,太子一身便衣混在其中,拉著有些僵硬的顧同聊武備學堂的事——顧同一時還沒辦法把當朝太子當成劉斗金——好在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懷安同他們打了個招呼,什么恭喜恭喜,同喜同喜……正要一桌一桌的寒暄,就被兩個哥哥摁在主桌上,往他手里塞了一副碗筷:“吃吧?!? 懷安一大早被折騰的七葷八素,這會兒哪里吃的下,只勉強喝了幾口粥,剛要說吃飽了,手里的碗就直接被收了去。 懷銘懷遠徑直將他架起來拖出前廳,親友們見狀簇擁著跟了出來。 懷銘極有兄長范兒的代替懷安朝各位親友們作揖:“有勞諸位了!” 眾人拱手還禮,紛紛笑道:“樂意之至。” 隨后榮賀上前,不容分說將大紅繡球捆在了懷安身上,陳甍將同樣披紅掛彩的月亮牽了過來:“新郎官快上馬吧,不要誤了吉時。” “不是……”懷安還在懵著——這才什么時辰??! 結果被連摻帶扶的推上了馬。 “奏樂!”陳甍一聲令下,高亢的嗩吶聲險些將懷安嚇得掉下馬去。 “出發!” 吹吹打打的奏樂聲中,浩大的迎親隊伍拿著一應家什,跟著接親的花轎往金魚胡同而去。 沿途百姓紛紛駐足觀看,是聽說了當朝次輔為子聘婦,可誰家接親隊伍大清早就出門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