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知意坐在病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沈清婉,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沈清婉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溫婉和恬靜。 沈知意輕輕地握著沈清婉的手,感覺她的手有些冰涼。茯苓端著一盆清水過來,她拿出一條柔軟的毛巾,沾上溫水,輕輕擦拭著沈清婉的臉頰和雙手。 她仔細地整理著沈清婉的頭發,讓它們散落在枕頭上,看起來更加舒適。 突然沈清婉的手指動了兩下,沈知意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微小的變化,她的心跳加速,滿心期待。 她緊握著沈清婉的手,低下頭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清婉,清婉,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沈清婉的眼皮微微顫動,她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雙曾經充滿活力的眼睛現在看起來有些模糊和疲倦,但依然閃爍著堅韌的光芒。 “知意…我…”沈清婉的聲音微弱而顫抖。 “我在這里,我在你身邊。”沈知意緊緊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淚光,“我去叫大夫。” “不必了。”沈清婉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已經時日無多了。” 沈知意一愣,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你不要哭。”沈清婉溫柔地擦去沈知意臉上的淚水,“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這一生,雖然短暫,但是很滿足了。” “不,你不會死的,我會想辦法救你。”沈知意激動地說道。 岑風行下朝后趕來這找江逾白,想著沈清婉的病情過來了一趟,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沈清婉的脈搏上,“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好。” “多謝。”沈知意說著,正欲站起來行禮,卻被岑風行及時攔下。 “沈小姐,不必多禮。”岑風行溫和地說道,聲音柔和而沉穩。 沈知意抬起頭,與岑風行目光相交。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穩,流露出一種經歷過歲月沉淀的從容與淡定。她心生敬意,輕聲道:“岑大夫醫術高超,仁心仁德,知意感激不盡。” 岑風行輕輕笑了笑,他的笑容溫和而謙遜,“沈小姐過譽了。” 沈知意領著岑風行去書房找江逾白,書房內的光線柔和,據血啼寄回來的密信來看,江南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開倉放糧下來難民有了安置。 “江兄,周生衍留在東陵打探情報的皇子因為身份暴露已經被他做掉了。”隨后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咳咳,這茶怎么這么難喝?江逾白你落魄成這個樣子了?” 沈知意聽著這話沒想到周生衍手段如此狠辣,連皇子都可以隨意處置,這茶翰林書院周老先生送給沈知意的,府里的茶如今就剩這點了。 江南災情未定,哪有閑心坐下來喝茶。 “公主她......留在天樞肯定有危險,我得把她接回來。”沈知意咬了咬下唇,眉頭緊蹙。 江逾白將一封密信交到她手上,是永安公主的親筆,嘆口氣道:“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成親了。” 信紙上墨跡尚新,透著一股淡淡的墨香。沈知意展開信箋。 “吾姊親覽: 寄書千里,言談紙上。自別京城,思姊心切。聞姊安好,妹亦心安。妹已嫁與良人,夫婿英偉,家道殷實,生活和睦。望姊勿憂,妹必善自珍重。 永安。” 沈知意看完信,心中五味雜陳,“這封信是幾日前收到的?”沈知意抬頭問江逾白。 “大約十天前。”江逾白沉聲回答,“我也是剛剛得到這封信,便立刻拿來給你看了。” “原來如此。”沈知意低聲說道,“難怪謝瑜的皇位如今坐得如此安穩,朝中上下無人敢議。” 就連攝政王和江督主都出面維護,永安公主嫁去了天樞,整個天樞都會是謝瑜的后盾,誰還敢和他爭皇位? 永安公主的大婚,是舉國歡騰的盛事。 那天,天公作美,陽光明媚,為這場盛大的慶典增添了幾分喜氣。 公主的宮殿被精心裝飾,紅綢飄揚,彩燈高掛,繁復的圖案和華麗的色彩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氣氛。金色的流蘇垂掛在殿門,熠熠生輝,仿佛太陽的碎片撒在了宮殿上。 流銀為她梳妝打扮,“本以為嫁給六皇子,誰知道半路傳來六皇子暴斃的消息,如今上上下下都傳是公主你克死的。” 現在他們要把公主嫁給安策將軍周生衍。 公主微微一笑,輕輕握住流銀的手:“命運如此,我亦無能為力。” “你去找些筆墨我想寄幾封書信回京城,那里還有我牽掛的人。” 不久,筆墨紙硯擺在了桌子上。公主凝視著桌面,深吸一口氣,開始揮毫寫信。她的筆跡流暢而有力,滴落幾滴淚珠暈染了紙張。 皇兄萬福金安。我深知命運多舛,本以為會嫁給六皇子,卻不想中途生變。如今,我被迫下嫁周生衍將軍,非我初衷,亦非我所愿。但我明白,身為公主,國民之安樂,豈能不憂。望皇兄能夠體諒我的苦衷,勿念。 ...... 公主身著大紅色的嫁衣,金線繡制的鳳凰展翅飛翔,長裙擺在地上鋪展開來,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 她的面龐被精致的頭飾映襯得更加美麗,流蘇耳環輕輕搖曳,增添了幾分嬌羞。 “不知道沈將軍如今如何了。”永安公主的語氣里透露出一絲擔憂。 “公主,切莫想太多。”流銀輕聲道,“沈少將軍看到周生將軍信守承諾定然會為小姐感到高興。” “你說得對,流銀。”公主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是我太過擔憂了。畢竟,周將軍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陛下特許你親自將謝少恒梟首。”江逾白對沈知意說道。 當初城東一案雖然壓了下去但百姓呼聲依舊很高,礙于皇權不敢妄議謝少恒,如今新帝登基正好拿這件事來敬告天下。 沈知意眼眶紅了,她上一世被謝少恒凌辱致死,尸骨未寒就被丟棄到亂葬崗,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的因果報應。 刑場中央,謝少恒被捆綁得嚴嚴實實,整個人已經瘋癲半點看不到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沈知意看著他如今狼狽的模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