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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畫紙竟會衰老。

    蕭聞夏看的目不轉睛，片刻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間揚起了小眉頭。

    【是人皮！】

    路婉幾人沒想到會等來這個答案，三人心中百轉千回，再看向百里焰時，就見剛死了妻子的修士一臉平靜，目光正落在那張皺巴的如同枯樹皮一般的人皮上。

    “你是誰？”邵朝朝看向百里焰，帶著其余三人與他拉開距離。

    百里焰這時候也不裝了，站在石臺邊伸手觸摸那僅剩的脊骨。

    “你們不是知道我是誰。”

    “你為什么要引我們來這里？”邵朝朝防備的看著他。

    到了這個地步，百里焰自然不會隱瞞什么。

    他看向剛才明月消失的地方，目光沉郁哀傷，“她的模樣我還記得，但她的虛影能維持的時間卻越來越短了。”

    “當年我為了入道，在她與我感情最濃的時候殺了她。”百里焰笑了，笑的比哭還難看，“她至死都沒有怪我，還說如果能成就我，她即便是死了也是開心的。”

    【什么傻子。】

    蕭聞夏為明月感到不值。

    路婉和邵朝朝也有同感，看著百里焰的目光里帶著濃烈的譴責。

    “她若能在死前痛罵我一頓，我想我也不會那般放不下她，可人就是這么賤，擁有時不懂珍稀，失去了才做出一副深情樣子。”

    “旁人我不知道，但叔叔你的確挺賤的。”蕭聞夏點點頭，認真評價。

    百里焰：“……”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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