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假幣-《太安三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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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早了,老娘該回去睡覺了。”白子盈伸了個懶腰站起身。
“好,”裴瀾穿上衣服,繼續說道,“白奶奶,那個什么,您能不能變回去?”
“嗯?”白子盈眉頭一挑,“奶奶我這張驚艷世人的俏臉,不寒摻吧?”
“那哪兒能啊,”裴瀾嘿嘿一笑,“我是怕嚇著附近鄰居們,引起沒必要的誤會。”
“行吧,就你小子鬼主意多。”白子盈點點頭,右手從面前劃過,那個熟悉的小老太太又出現在裴瀾眼前。
裴瀾點點頭,“嗯,看著親切多了。”
“傻小子。”白子盈笑罵了一聲,回了隔壁屋子。
躺在床上,裴瀾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外婆和外公,還有母親遭罪的場景,忍不住眼淚又從眼角滑落。
“外公,外婆,娘,我一定會找到仇人,將他碎尸萬段!”
......
黑暗中,緊鎖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撬開,一個黑衣人,手握一柄長刀,走向了床邊。
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人,打著輕微的呼嚕。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反手提刀,左手抓起一件地上掉落衣服,按在中年人的臉上,“撲哧”一刀,捅穿了中年人的心臟。
也許是怕中年人死不透,又連續捅了幾刀,終于,那中年人連掙扎都來不及,一命嗚呼。
黑衣人見狀,拔出長刀,在中年人的衣服上擦干凈血跡,收入腰間的刀鞘,又從袖口摸出一把匕首。
“你不是話多嗎?下輩子都別說話了!”黑衣人一把捏開中年的嘴,伸手將他的舌頭扯了出來,“唰”的一刀,割下了舌頭。
做完這一切,黑衣人從腰間摸出一枚銅錢,塞入中年人手中,走出房間,揚長而去。
......
次日,裴瀾揉著酸痛的眼睛回到衙門,但是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太正常。
“怎么回事兒,一個個愁眉苦臉的?”裴瀾拿著筆,向負責點卯的吏員問道。
“你去找楊大人吧,他在三堂。”吏員說道。
“發生什么事了?”裴瀾追問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吏員說完,一把拉住轉身要走的裴瀾,小聲說道,“楊大人讓我提醒你一句,說話小心點,里面都是大官兒!”
“好的,放心。”裴瀾點點頭。
三堂的會客室外,站著數名不認識的關差,吏員,其中還有一個清瘦的年輕人,腰間懸掛著一柄不同于制式的長刀。裴瀾特意看了一眼那人的手,手指修長,但是有老繭,看樣子是個練家子。
明亮的房間里,楊大人坐在下首,正在與幾名身穿各色官服的官員交談。
楊大人的左手邊坐著同樣身穿青色官袍的臨海縣知縣趙世奇,對面的下首坐著鴻臚寺少卿白望先,靠里坐著身穿緋袍的越州知府姚文遠。主位上坐著一個面生的男子,看面相應該五十多歲,很清瘦,穿著一身緋袍,裴瀾瞧了一眼他胸口的補子樣式,是一只錦雞,想來這位就是新到任的江南布政使秦懷忠秦大人了。
裴瀾探著腦袋“叩叩叩”敲了三下門。
主位上的那位大人停下了正在說的話,看向門外,“何人?”
“秦大人,這就是下官剛才說的那個小捕快。”楊大人站起身,恭敬地說道。
“哦,進來吧。”秦懷忠點點頭。
裴瀾撓撓頭,走進了會客室,拱手,“卑職見過各位大人。”
“嗯,”秦懷忠點點頭,“現在人到齊了,瞌睡也醒的差不多了,白大人,開始吧。”
“好。”白望先點點頭,開始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
“今天天還沒亮,我等便被客棧的小二叫醒,說是死人了,我們過去一看,死的是一名六品寺丞,名叫常林,主要負責翻譯,”白望先說著,看向了趙世奇,“經趙知縣的人檢查過后得知,致命傷是心臟位置的貫穿傷,死后被割去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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