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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湛看了岑郁一會兒，最后才放棄似地點點頭，“好吧，蘋果。”他示意岑郁可以帶著賀虞星去車上。

    只是他沒有立即上車，一副想與岑郁說悄悄話的架勢。

    岑郁干脆走慢了幾步，讓賀虞星帶著那顆頭先上車。

    陸湛就這么看著天使和那顆頭，他神情里有點迷茫，“那是什么？”

    “頭？”

    他似乎不明白為什么天使會抱著一顆頭。

    “也許是掌管殺戮的天使。”岑郁開口道，他比劃了一個用劍的姿勢，“那顆頭是他的戰(zhàn)利品。”

    陸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上去已經(jīng)把那顆頭當(dāng)做天使的一部分。

    “你怎么說服他的？”陸湛悄聲詢問，“我以為他會是昏迷著來到這里。”

    “我說我找到了一個好差事。”岑郁面不改色開口，“成為一區(qū)某個大人物副本小隊的一員。”

    陸湛有一張年輕的臉孔，他肌膚細膩幾乎沒有任何瑕疵，除了那一點點標(biāo)志性的雀斑外，看上去十分溫和無害，“你是一區(qū)的人？”

    岑郁用一種野蠻人口吻說。

    他直來直往不懂含蓄，但荒野里的獵人或流浪者總是這樣，不懂規(guī)矩。

    賤民，陸湛想。

    他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他看向岑郁，“不像嗎？”

    “你很年輕。”岑郁說。

    陸湛原以為岑郁想說什么，沒想到只是這個——他當(dāng)然知道岑郁的名字，甚至那場比賽所有人都看過——他臉上帶著笑容，然后對岑郁道，“一區(qū)的人總是很年輕。”

    他示意岑郁可以上車，沒想到岑郁還是窮追不舍，問他為什么。

    陸湛回頭看著岑郁，“也許我們衣食無憂？”

    “每天都很快樂？”

    他笑了幾聲，“誰知道呢？可能一區(qū)就是這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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