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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地從荒野里找到了可憐的沒有父母的孩子。”

    他言語間不乏對這件事的羨慕，仿佛希望當時能夠成為養(yǎng)子的那個人是他。

    利斯看向老板，“那個時候你多大？”

    “20歲？”老板有些不確定地說。

    “你經(jīng)歷過末日之前的世界。”利斯說，“你明明當過人，居然還想要自愿當狗？”他匪夷所思道。

    老板氣得就要站起來……但或許是發(fā)現(xiàn)利斯的年紀太小，他不等猴子和姜旻阻止，便又悻悻坐下，“誰都想過好一些的日子。”他說。

    作為七區(qū)的底層，他顯然對那代表一區(qū)的塔向往已久。

    “就算被放光所有血？就算本來的樣子已經(jīng)面目全非？”利斯又問，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金發(fā)，仿佛想要確認自己的頭皮還在他的腦袋上……

    老板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只以為對方作為長在荒野里的人，對一區(qū)那些貴族不滿許久。

    “荒野里的傳聞是有些夸張……”老板說，“但那都是虛假的。”

    他說，“陸湛先生是有名的慈善家。”

    “他讓我們許多人有了活下去的方法。”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仿佛沒有一區(qū)沒有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他們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一樣。

    姜旻沒有說話，他只是與猴子對視了一眼。

    倆人都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這些數(shù)字區(qū)的人似乎都不知道一區(qū)的那些狗雜種在荒野里干的事情。

    他們似乎覺得一區(qū)的那些貴族都是大善人，讓他們有了在“伊甸園”里活下去的資本。

    “如果……”猴子說，“如果一區(qū)的那些大人物是靠著……”

    他說到這里突然就不說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老板避開了他的視線。

    這讓猴子知道了一件事，他們也許知道，但反正消耗的也只是荒野里那些“東西”的生命，與他們無關。

    他們從數(shù)字區(qū)里看過去，即便是七區(qū)的底層角落，依舊能看見幕墻的美景——對他們來說，“伊甸園”外面的世界根本不重要。

    或許對他們來說，荒野里的東西只是家禽，不是和他們一樣的人類。

    大概是覺得這個話題過于敏感，老板很快就躺在了桌子上假裝暈倒。

    空氣里除了老板身上散發(fā)的酒氣外，只有旁邊肉類加工廠機器運作的轟隆聲。

    利斯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猴子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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