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嗯。”郁崢淡應了一聲。 沈長澤只求見他一人,未求見姜舒,想來是不想讓姜舒看到他的狼狽模樣。 他如今倒是知了幾分進退分寸。 姜舒對沈長澤如何并不關心,自然的轉開了話頭。 郁崢也未再提,就好像王府只是到了一個尋常訪客,隨口同姜舒說了一嘴一般。 斷斷續續下了三日雨后,萬物越發蓬勃,鼓著勁的生長,花草樹木葉片油綠發亮,充滿了盎然生機。 然沈老夫人卻在此時病逝,靖安侯府掛起了喪幡。 侯府上下一片愁云慘淡,沈母日夜瘋哭瘋鬧,無法操理府中事務,只能由王月瑤代勞。 沈老夫人的喪宴,與靖安侯府沾親帶故的都去了,沈老夫人走的也算熱鬧體面。 為防沈母當眾鬧事,沈長澤對外宣稱沈母病重,未讓她露面。 聽聞此話,人人唏噓。 靖安侯府當真是禍不單行,雪上加霜。 料理完沈老夫人的后事,沈長澤像是被抽干了力氣,整個人頹靡疲憊,日日縮在攬云院里消磨。 徐令儀帶著孩子來看他,沈長澤也無心逗弄,望著程錦初的紅纓槍怔然出神。 徐令儀自言自語般說了會兒話,扭頭順著沈長澤的視線看去。 姜舒走了,程錦初死了。 她好像贏得了全部,又似乎輸了所有。 坐了一會兒后,徐令儀帶著孩子走了。 晏陽拉著晏歡走進來,兩人的眼睛都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怎么了?”沈長澤聲音沙啞地問。 晏歡抽噎著道:“爹爹,他們說祖母瘋了。” 程錦初死了,沈老夫人也死了,對晏陽晏歡來說,就只剩下沈母最為親近。可他們方才去尋沈母,下人卻不讓他們見,說沈母瘋了。 這對晏陽晏歡而言,實在難以接受。 沈長澤聞言一窒,拉過晏歡抱在懷里道:“祖母只是病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是嗎?”晏歡仰頭抹著眼淚天真的問。 沈長澤沉重點頭。 晏陽到底大一些,今年已有八歲,能懂許多事了,他明白沈長澤是在哄晏歡。 在一旁安靜地站了許久,晏陽突然出聲道:“爹爹,我要去學塾讀書。” 正在安撫晏歡的沈長澤一怔,抬頭看向晏陽道:“不必勉強,爹爹不會再逼你了。” “不,我要讀書,我要讀給娘看。”晏陽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