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從前對比現在,孩子們改變巨大,可見趙曼瑩費了多少苦心。 “比之你們,我做的這些不算什么?!壁w曼瑩話頭一轉,說起了姜舒和郁崢的豐功偉績。 尤其是姜舒,簡直讓天下女子開了眼。 這幾年里,兩人偶有書信,對彼此的事都略有所知。 “你在信中說王夫人也時常來慈安院幫忙,今日怎么沒見到她?!苯骐S口問。 王夫人心善,產后半年身子恢復后,便主動來協助趙曼瑩。有她相幫,趙曼瑩輕松許多,崩潰無助時也有人勸慰勉勵。 日久見人心,如今兩人已是至交蜜友。 趙曼瑩道:“她兒子前日病了,這幾日怕是都抽不開身?!? 姜舒了然道:“春日天氣變化多端,最易感染風寒,你也要注意身子。” 趙曼瑩點頭:“你們此行為何?” “游賞大昭河山。” 趙曼瑩一聽頓時滿臉艷羨,這也是她的夢想。 然她被慈安院的孩子絆住了腳,不知何時才可得閑邁出腳步。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從姜舒的事跡聊到旅程路線,不知不覺杯中茶已涼透,郁子宥坐不住了。 姜舒止住話頭起身告辭。 趙曼瑩戀戀不舍,邀他們晚間游湖用宴。 姜舒聽后直搖頭:“不想坐船了,晚間你來客棧,我們一道吃個飯吧?!? “好?!壁w曼瑩欣然應下。 約定好往院外走時,姜舒瞥見兩院相連的拱門處行來一人。 青衣長衫儀表堂堂,慣常的書生裝束,想來便是慈安院的夫子了。 見到姜舒和郁崢,他在拱門前站定,躬身見禮。 郁崢掃了他一眼,姜舒回以頷首。 踏出院門后,還能聽到院中的說話聲。 “院長,他們是你的朋友?瞧著不像臨安人。” “嗯,柳先生尋我可是有事?” “我聽聞有院長有貴客,過來瞧瞧?!? “哦……” 郁崢和姜舒漸行漸遠,聲音便聽不清了。 三月的臨安氣候宜人,一步一景。姜舒和郁崢同尋常游客一般,松閑悠適的欣賞著臨安美景。 晚間,趙曼瑩如約來到客棧。 席間閑聊時,姜舒問起柳先生。 “柳先生啊,他是個好人。不僅對慈安院的孩子們極具耐心包容,也對我多加關照?!? 趙曼瑩的神色不自覺柔和下來,面浮愉笑道:“他知我一個女子支撐不易,便事事關照幫扶,是個難得的好人。” 一介孤女立世,自是會引起非分之人覬覦,不論是圖錢還是圖人,總之都是不安好心。 慈安院初立時,趙曼瑩沒少受各種騷擾欺負。柳先生來后,時常跟在她身后擋在她身前,為她免去了許多麻煩。 聽趙曼瑩說完,姜舒意味深長地問:“他對誰都如此嗎?” “這我哪知道。”趙曼瑩神色微異。 姜舒笑了笑不再多問,只道趙曼瑩年紀不小了,若有心儀之人該考慮成婚了。 趙曼瑩一愣,隨即面色瞬時漲紅。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又覺得說什么都像是欲蓋彌彰。 姜舒看她這副模樣,心中愈發篤定。 見過趙曼瑩后,第二日姜舒又約見了王公子。 因與姜記合作,王家便對姜記的消息上了心,加之郁崢與姜舒大婚時昭告天下,姜舒的身份人盡皆知。 收到消息的王公子不敢怠慢,定了臨安最好的酒樓,攜王夫人一同宴見。 于王家而言,姜舒可是頂天的貴人。不僅與王家合作拯救了王家的生意,也救回了王公子。 徒獄一年改過后的王公子,與以往大不相同,看上去判若兩人,姜舒險些沒敢認。 規矩行禮謹慎落座后,王公子對姜舒和郁崢好一番感恩戴德。 姜舒不在意的揭過道:“王小公子的病可好些了?” 王夫人一愕,隨后受寵若驚道:“謝王妃關懷,已好的差不多了?!? 姜舒點頭轉入正題,談起了姜記與王家的生意。 王家綢貨品質上乘,如今王公子又痛改前非挑起了王家大梁,不會再有風險不妥,姜舒便打算與王家長久合作。 王公子也有此意,與姜舒一拍即合。 順道辦完正事后,姜舒同郁崢去了靈隱寺。 故地重游,兩人站在七葉樹下,心中感慨萬千。 茂盛的七葉樹上掛滿了祈愿牌,有新有舊,無法辨出哪兩塊是他們的。 “夫君當日許的愿可靈驗了?”姜舒仰頭望著樹頂的祈愿牌問。 郁崢頷首:“靈驗了,你呢?” 姜舒一臉喜意:“應當也靈驗了?!? “何意?”郁崢不解蹙眉。 姜舒收回視線,看著他眨眼笑道:“它在靈驗的路上。” 郁崢聞言勾起唇角,牽起姜舒的手道:“我們也該繼續上路了?!? 姜舒輕應,兩人相攜離開。 滿樹的祈愿牌在他們身后隨風飄蕩,撞擊出叮叮當當的悅耳聲。 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兩人都沒有問對方,但當日許下的愿望,他們心中都記得清清楚楚。 郁崢寫下的是‘愿執卿手,共赴白首’。 至于姜舒,她求的是‘璟王郁崢,一生平安,順遂安康。 一生很長,他們的愿望都在實現的路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