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媚在這一刻,被這一聲姐姐擊垮了,她雙手軟軟的從方卿卿脖子上滑下來,痛苦的說:“回不去了?!? “可以的,我給你看看他的樣子?!?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卻摸到了一個小袋子,拿出來一看,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云笙塞在她口袋里的防爆袋子,里面裝的是他新研究出來的藥丸大小的炸彈。 “這小子,還給我帶了武器來?!? 她笑著,再拿出手機給媚看云笙的照片,照片上,小云笙笑顏天真燦爛,在陽光下奔跑。 媚顫抖著,抬手摸了摸照片上他的臉頰。 “孩子,是我和蕭何的孩子?!? “嗯!” 方卿卿抓住她的手,“剩下的話我們回去再說,姐姐,黑K這次必須要抓到。” 媚怔怔的看著呀,眼神逐漸清冷,只聽她啟唇冷冷說了一聲:“回不去了。” 方卿卿大駭,正要做出應對,就見媚從自己脖子上扯下一個東西塞到她手里。 “我現在什么都想起來了,我前半生作惡太多,卿卿,替我照顧好他。” 說罷,方卿卿只覺得拿著方包袋的手一空,下一刻…… 媚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彈出去。 那黑K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現了被方卿卿藏在門后的齊越。 見兩人面色不對,他頓覺媚已經失去控制,便挾持了齊越,手中槍抵著他的太陽穴,正要發話…… 下一秒,眼前一黑,握著槍的手一陣刺骨疼痛,然后便軟塌塌的垂了下來。 “媚,你還要背叛我嗎?” 黑 K不可置信的看著端了自己手骨的媚,怒吼一聲。 “我來送你下地獄!” 媚身形如鬼魅,聲音冷如刀鋒。 只見她一抬手,將昏厥的齊越拋向追過來的方卿卿,然后拽著黑K的衣領,輕身一躍,朝屋外撲出去。 方卿卿接住被拋過來的齊越,兩人慣性的撞向后面的墻壁,又落下。 “姐姐!” 伴隨著方卿卿的一聲痛呼,門外一聲轟鳴,火光四起。 媚用云笙研究的炸彈,和這個左右了自己半生的惡魔,同歸于盡了…… 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方卿卿大喊著要沖過去,被橫空伸出來的一只手攔住了。 “卿卿!” 云晏一轉手,收起手里的槍,雙手死死抱住方卿卿。 方卿卿哭紅了眼,沖著漫天火光大喊著“姐姐。” 云晏心疼極了,將人死死扣在自己懷里,生怕她真的沖過去。 “云晏,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 方卿卿哭的歇斯底里,血脈相連的痛楚,是她無法控制的。 “我知道,我知道。” 再多安慰的話,在這個時候,都顯得無比蒼白。 空氣里彌漫著難聞的氣味,外面的槍聲在逐漸變小,方卿卿的哭聲也逐漸低了下來。 她張開手臂,看清楚媚留給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個在T國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十分尋常的古銅戒指,內部刻著兩個字母:X.M。 這定是蕭何和媚的定情之物了。 “卿卿。” 捧著方卿卿的臉,云晏像是捧著易碎的玉一般,小心翼翼。 “我沒辦法帶她回家了。”方卿卿說。 看到她的樣子,云晏沒來由的一陣心疼,“是我來晚了。” 島上的雇傭軍和黑桃盟的人,負隅頑抗,再加上他們熟悉地形,游擊戰打的很有一套。 而一旦開火,就沒有退縮的余地。 云晏作為指揮的將領,不得不以大局為重。 “外面,怎么樣了?” 方卿卿哭的氣力耗盡,理智回神之際問道。 “都已經控制住了,卿卿,我們贏了。” 兩個組織的首領,一個被方卿卿和媚合力擊殺,一個被媚帶著同歸于盡了,整個島上的人,都變成了一盤散沙。 T國的軍方和云晏帶來的人,合力控制住了局勢。 吳勛帶人排查島嶼的時候,在地下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囚禁人用的,但是里面的用品卻又十分高昂奢華,從房內布置來看,能看的出來是之前住的是一名女性。 吳勛在她桌上擺放的一個華國風景照后面,找到了一個護照。 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匆匆的拿著東西找到尚在安慰方卿卿的云晏。 “云上校,我發現了這個!” 云晏接過護照一看,那上面正是面容清麗的媚,黑色短發,嘴角帶著一抹笑,眼神干凈清澈、 她的名字那一欄,寫著:方媚。 當得知護照所在時,方卿卿痛極反笑: “他們就這樣把東西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然后用藥物控制她,讓她變成他們的工具。這樣,哪怕她能有短暫的清醒,沒有護照,她也無處可逃?!? 吳勛原先也只是有所耳聞,但親眼看到一個長相和方卿卿極為相似的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同為姐妹,兩個人的人生,差距竟如此之大。 當得知媚最后選擇了和黑K同歸于盡后,眾人對這個追緝了多年的可憐女人,又多了幾分敬佩。 方卿卿在媚原先的居所,拿了一些她的生前用品。 云笙的炸彈看似體積小,實則威力很大,那么多炸彈一起爆炸,兩人早被炸的尸骨無存。 也只有帶著這些,回家當個念想吧。 云晏將她的部分物品和蕭何合葬在一起,當他們帶著云笙再次去掃墓的時候,小家伙還沒回過神來。 “她,回不來了嗎?” 云笙眼眶含淚,轉頭看著兩人問。 方卿卿蹲下身,將媚的戒指交給他,“對不起,笙笙,我沒能將她帶回來。” 小云笙嘴角一撇,終于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軟軟抱著方卿卿的肩膀放聲大哭:“我再也沒有爸爸媽媽了?!? 原來尚存的一絲絲期待,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 這對于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講,是致命的打擊。 云晏喉頭滑動,也紅了眼眶,他蹲下身抱著兩人,額頭貼著云笙的,柔聲道:“我們還是你的爸爸媽媽,笙笙,以前是,以后也是,一直都會是。” 云笙哭著點頭,他早已將他們當成自己的父母。 可是骨血里的那種思念和突如其來的的割舍,終究還是痛的。 冷風刺骨,吹得冬日的墓園更加蕭瑟。 鵝毛般的大雪,自天際墜落,密密麻麻的織成網,將他們網在其中。 云晏張開雙臂,雄鷹一樣為他們撐起一片晴空。 眼前是他此生最愛的兩人,地下埋的是他的摯友和摯友摯愛,這陰陽兩隔,別種風景,在大雪里達成他們的第一次圓滿。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