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趙凱莫名其妙,“那她去干什么?” 馮斯乾揉得力道更重,“她貪玩,程澤在闌城有項目,順便送她過來。” 趙凱更納悶了,“她和程澤?” 馮斯乾拉開椅子坐下,語氣不咸不淡,“不是有過一段意難忘的舊情嗎。” 趙凱沉思片刻,“斯乾,江城給我施加壓力,務(wù)必?fù)屧诤乔懊婺孟鲁痱阋睬宄瑤坠蓜萘υ跔帢I(yè)績,仇蟒壟斷娛樂產(chǎn)業(yè)三十多年,再加上林宗易,兩大灰色人物盤踞在闌城,你想方設(shè)法捕進(jìn)網(wǎng)里,我指望你了。” 馮斯乾沒出聲,直接掐斷通訊。 晚上他從浴室出來,何江站在門口向他匯報,“剛收到消息,十三坊凡是仇蟒名下的生意全部暫停營業(yè),估計林宗易回去報信,仇蟒開始警惕了。” 馮斯乾系著睡衣扣,沒說話。 何江繼續(xù)說,“仇蟒警惕外部,必然疏忽內(nèi)部,林宗易反而容易動手,他最后還利用咱們一把。” “仇蟒既然在闌城扎根,十三坊一定水深。”馮斯乾擦干凈頭發(fā)的水珠,“誰在一線出事,趙凱都要和我算賬,不如按兵不動,看林宗易到底有多少本事。” 何江壓低聲,“湖城立功,趙凱的上級和周德元肯定沖您翻臉。” “我不是他們的下屬。”馮斯乾丟了毛巾,“至于周德元,他未必熬得到那天。” 夜里我們各自睡在床的一側(cè),中間隔開一米距離。 他沉默,我亦沉默。 我踟躇了好一會兒,偏頭凝望他,“很難解決嗎。” 他平躺,闔著眼。 我咬牙,“實在不行,你推到我身上,終歸是我的錯。” 他依然不回應(yīng)。 我伸出手握住他,“即使你舍棄我,我不怪你。” 他終于睜開眼,“你明知我舍不掉,說這些有意義嗎。” 我眼眶發(fā)紅,“林宗易在懸崖邊上,我分明可以拽回他,我做不到不管。” 月色透過窗簾,投映在馮斯乾眼里,“你對他是哪種感情。”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除了男女之情,包括所有的情意。” 馮斯乾注視我良久,“沒有男女之情嗎。” 有嗎? 我反復(fù)回味,當(dāng)初是林太太時,我對林宗易動過情。 只要一個女人真真切切去感受他,動情是在劫難逃的結(jié)局。 我坦白面對,“也許曾經(jīng)有,在他是我丈夫的那一年里。如果他沒有假死,馮冬也真是他的兒子,我不確定我會不會愛上他,甚至遺忘了你,但如今沒有。” 馮斯乾一言不發(fā)翻身,黯淡的月光灑在他脊背,我手指拂過那一絲蒼白,最終停落在他肩膀。 他胸腔隆起,呼吸也粗重。 我知道他沒睡,我同樣睡不著,我們無話可說,又渴望彼此打破這份死寂。 凌晨一點多,馮斯乾的手機(jī)響了,那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深更半夜打來電話,自然是孟綺云。 馮斯乾一向淺眠,入睡也不安穩(wěn),忽然被吵醒,隱隱帶點煩躁,“你有事。” 孟綺云驚慌失措,“斯乾,好像有人跟蹤我!” 馮斯乾手背遮住額頭,“什么人。” 孟綺云含著哭腔,“我不認(rèn)識,斯乾,我害怕。” 我心臟咯噔一跳,孟綺云擋了我的路,頂替了我的位置,該不會林宗易在背后要下手了。 他淡淡嗯,“何江明早回江城,你找他。” “我現(xiàn)在到闌城機(jī)場了,何江說你住在華京旗下的酒店是嗎。” 馮斯乾頓時清醒,他坐起,“你在闌城。” 我也緊隨其后起來,打開一盞床頭燈。 孟綺云越哭越失控,“斯乾,我不止害怕,我也擔(dān)心爸爸,他脾氣變得很暴躁,一心要出國。”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