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你真是天下第一敗家子！兩萬兩千靈石啊！你知道能買多少聚氣丹，多少符箓嗎？就為了這朵破花！”離開拍賣場的路上，幻姬的抱怨就沒停過，“姑姑，你太縱容他了！我看他就是個惹禍精，先是惹得魔頭注意，現在又胡亂揮霍靈石！那令牌是破爛，這花除了凍死人還能干嘛？”

    張帆小心翼翼地將玄冰花和那枚天符宗長老令牌收好，對幻姬的抱怨充耳不聞，心中充滿了達成目標的喜悅和一絲對何晴嵐的感激。何晴嵐走在前面，聲音平靜：“幻姬，莫要聒噪。”

    回程的路上，氣氛有些沉悶。幻姬依舊氣鼓鼓的，不時瞪張帆一眼。張帆則沉浸在獲得玄冰花的喜悅和對未來麻煩的隱憂中。何晴嵐沉默地走在前面，月白的身影在暮色中顯得格外清冷，不知在思索什么。

    回到何晴嵐的住處，張帆立刻將自己關進了臨時簡陋丹房。他小心翼翼地將那株寒氣逼人的玄冰花取出，又將準備好的其他幾味輔藥——百年火靈芝（中和寒性）、玉髓芝（提供靈力）、凝露草（穩定藥性）、以及幾味年份稍差但必不可少的輔料一一擺好。

    點燃地火，預熱丹爐。張帆摒棄雜念，回憶著《丹道初解》中關于洗髓丹的記載，以及自己反復推演的改良細節。他深吸一口氣，開始了煉制。

    投入輔藥，提煉精華…手法雖然還有些生澀，但在青銅殘片那微弱氣息的奇妙影響下，他對火候的把握似乎比平時更加敏銳和精準。地火在他精妙的靈力引導下，時而熾烈如陽，時而溫潤如水。

    當輪到投入主藥玄冰花時，張帆的神情凝重到了極點。他小心翼翼地解開玄冰封印，那至寒之氣瞬間彌漫開來，丹爐內原本平衡的藥液精華都隱隱有凍結的趨勢！

    “就是現在！”張帆低喝一聲，毫不猶豫地將整株玄冰花投入丹爐！

    爐內，那狂暴的玄冰之力仿佛遇到了某種中和劑，雖然依舊冰寒徹骨，卻不再暴烈地凍結一切，反而與爐中其他藥液精華開始以一種玄奧的方式緩慢融合！那枚青銅殘片本身也散發著溫熱，仿佛在無聲地引導著融合的進程。

    時間一點點過去。丹房內寒氣與藥香交織，霧氣繚繞。張帆全神貫注，額頭布滿細密的汗珠，靈力消耗巨大。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到了第三天深夜。

    丹爐內傳出的不再是刺骨的寒氣，而是一種冰火交融、充滿勃勃生機的奇異藥香！香氣越來越濃，透過丹房的禁制縫隙彌漫出來。

    守在外面的幻姬最先聞到，她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咦？這味道…好奇特，不像是普通的洗髓丹…”

    正在打坐的何晴嵐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眸中精光一閃，望向丹房的方向，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驚訝之色：“這藥力…精純得不可思議！融合得竟如此完美？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這時，丹爐內猛地傳出一陣清越的嗡鳴！仿佛玉磬輕擊！

    “丹成！”張帆疲憊至極卻充滿狂喜的聲音從丹房中傳出！

    他猛地打開爐蓋！

    十二道乳白色、纏繞著絲絲冰藍與淡金紋路的流光，如同有生命的精靈般，自爐中沖天而起！濃郁的、沁人心脾、仿佛能滌蕩靈魂的異香瞬間充滿了整個洞府！

    十二顆！整整十二顆龍眼大小、圓潤飽滿、丹暈流轉、散發著驚人生命氣息和純凈靈力的洗髓丹，靜靜地懸浮在丹爐之上！

    張帆看著這十二顆遠超預期的靈丹，感受著其中蘊含的磅礴而溫和的力量，三天三夜的疲憊一掃而空，只剩下巨大的成就感和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成了！洗髓丹…終于成了！”他伸出手，那十二顆靈丹如同受到召喚，溫順地落入他早已準備好的玉瓶之中。瓶口封住的剎那，丹房內的異香才緩緩收斂。

    丹房外，何晴嵐看著手中玉瓶里那遠超尋常品質、丹紋隱現的洗髓丹，再看向走出來的、雖然疲憊卻眼神晶亮的張帆，心中掀起的波瀾久久無法平息。這個看似莽撞的少年身上，似乎隱藏著連她永遠也看不透的秘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