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又著了他的當-《肆吻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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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內說話還是有些不便。
顧北森反手拉了許知意,帶著下樓,出了別墅,走出草坪。
落日斜在湖面,飄在湖邊的紅色小船,船槳動了動,漾出了水波痕。他們坐上了木船,搖曳了船槳,往外去。
冬日的湖面,除了樹葉飄落,那群黑天鵝們都躲進樹叢里,交頸取暖,沿途也沒有人。
許知意裹了披肩,窩坐著,抬眼看了前頭坐著人,他劃著船槳,背脊時而松時而緊,彎出了挺闊的脊背線來,讓人不想移眼。
然而......
“你帶過鐘楚雅劃過船,是不是。”她單手拄臉,淡淡繼續說,“不僅在雅匯灣,還在澳大利亞一起劃了皮艇吧。”
顧北森僵了下,太陽穴突突疼。
她說,“訂婚宴你打算送她什么,上次在你書房看到的那些,是打算給她的嗎?”
這醋意濃得,中心湖的湖水都化不開了。
顧北森停了槳,說,“那些都是你的。生日禮物、節日禮物、這兩年里,你斷了我聯系方式,一樣一樣都先放著,在等著你消氣。”
咣當一聲,船停了下來。
到了中心湖,他放下了船槳,站起來,往中間坐了一格,坐到了她面前,兩人的膝蓋互相交錯,輕碰。
“我還以為,那天關你在書房,你都看仔細了。多少東西,是寫了你的名字的。”
嗯,看到了。
未拆的物流單,所屬人都是她的名字,珠寶上也有鐫刻她的名......
但是讓她自己看,一句都不解釋,這男人故意得很。
“至于劃皮艇,我們各劃各的,沒什么吧。說起我和她坐小木船那晚,誰抱著一個哭啼啼的小屁孩在安慰?”
“......”
他無比自然地就握上了她的手,輕摩挲了下,等著她開口,但是許知意收斂了目光,低頭,看著水面,靜靜無話。
船就這么順著風向、水流飄著。
忽然間,噼里啪啦的聲響落在了船身,抬了眼,天空明明還有陽光彩霞,卻落了雨滴下來。
雨漸漸越下越大,水滴落入湖面,深淺成洞,蕩出更大的波紋。
兩人上了岸,上了中心湖一塊離心的小島上,在樹下躲雨。
顧北森站在許知意的身邊,兩人靠得很近,堅守著地上唯一一塊干燥的地方。
“別站那么近,自覺點,你淋點雨,受點苦吧,往旁邊挪一挪。”
顧北森垂看了旁邊良心泯滅的人,皺眉,“說誰。”
許知意,“這里就我們兩個人,還有誰。”
說完,她著力地推了顧北森一把,將他推出了干燥地,讓他被雨蓋得從頭淋到腳,蓬松的頭發被打濕得垂了水珠。
雨幕里的男人些許愕然,而后淋著雨,側了下脖頸。
“要這么玩,是吧。”
顧北森將她也從那塊地方拉了出來,一起淋雨,她尖叫著,他就擰了她在胸前,壓著讓她回不去。許知意還干燥的衣服,一下子也浸濕了。
“我這披肩是羊毛的,不能干洗不能手洗,顧北森,你賠我衣服。”
“賠啊,沒說不賠,我的,你是不是也要賠。”
“你身上的我看著像阿瑪尼的,貴不到哪里去。”
“我說衣服了嗎?”
“不然是什么?”
顧北森話停了,倏地靜默。
許知意轉頭過來,他看了她眼邊,又看了她的唇瓣,周圍在風聲鶴唳刮著雨,他們獨留在一隅,還在斗嘴閑笑。
他抬了眼,落在她的略有思索的眼瞳里,笑著說,“我們為什么要這么像,誰也不肯讓步。現在是兩個落湯雞了。”
許知意垂了眼眸,眼睛被雨打濕,睫毛都粘在一塊,輕微撥了下,她說,“你有你要守的東西,我也有啊。”
顧北森幫她摩挲開,捏了她的臉頰,說,“沒讓你放棄,更何況我也不想放。我們都折中,不好嗎。只要彼此有時間,就陪對方,我回宜慶,你也可以到首都。”
許知意搖頭,“我不去。”
“為什么?”
“既然在你心里,事業和顧家都高過我,你也不必那么辛苦來回跑。”
“我為什么要放棄你。”顧北森低了頭,捏了捏她的下巴,他手指節支起了許知意的臉龐,一個吻落了下來,黑發上的水滴順著發梢,落在了她的長睫上,許知意迷蒙了下,有點習慣地回應了。
冬天干燥,唇有點粗糲感,而后舌尖探了進來,帶著點煙草味和一點點的薄荷味。
“好久之前,我就說過,你和事業,我都要。誰能高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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