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想你了,還要理由嗎?-《肆吻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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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三院的車很順,臨近春節假期,道上反而空曠無車,梁躍早就為許知意預留了時間,帶她到了專門的辦公室。
他也點好了許知意喜歡喝的紅茶,按照她的習慣,在英式白瓷杯里加上了檸檬,茶湯溫溫,他攤了手,請她坐下,“都不戴那珍珠戒指了?”
空曠干凈的會談室里只有許知意和梁躍兩個人,許知意坐在白色的單人沙發上,交疊著雙腿。
對面的梁躍溫溫地問著話。
“沒戴了。本來以為沒有那東西,我會焦慮,讓人找。但沒了之后,逐漸也適應了,到現在也可以完全不用。”
梁躍看著許知意,見她自在,沒有打斷。
在更早之前,她來找他,時常坐一整天,一句真心話都不說,用微笑和客套偽裝自己,一回又一回。
而現在......
“我好像變了。”她笑著說,“不想再用枷鎖困住自己,想真正地活在當下,不管別人怎么說。”
梁躍緩緩地點了頭,仿佛又看見在五豐時,見到的那個女孩,恣意得發光發熱,任性得只在意自己開心就好,是個被寵壞、被愛大的嬌艷玫瑰。
與那時不同的是,這朵玫瑰曾經不愿綻放,困在苞蕾里,還曾經對他說。
“我不敢和別人再透露半分真實想法。在百利的高位上,我的一句話,會讓人無限揣摩,也會有人因此受累。身邊人越來越看我的眼色......我好像沒了自己。”
“偶爾,我好像覺得自己融在了周圍的噪聲里,不知道哪個是自己。”
他一直陪著,聆聽著,終于聽見了她從荒原里出來了。
終于,綻放,嬌艷,舒展枝葉。
......
結束了聊天,梁躍陪著許知意走出大院,夕陽暖暖的光照在身上,籠了一層黃金浮光。
梁躍穿著便服,站在她身邊。
盡管知道他不應該,至少作為醫生,在職業道德上,不應該對自己的病人有想法,但是隱隱藏藏了那么久,他還是想說。
他抬手幫許知意遮蓋了投在她臉上的夕陽光,看著她微絨光的臉龐,繞到了她面前,落在她抬起的眼瞳里,“知......”
嗡嗡——
許知意低頭拿了手機,接了起來。
手機里傳來了男聲,說著“回頭”,她側轉了身子,往背后看,不遠處的階梯,有人一層層地走了下來,從暗處逐漸走到了光明。
許知意亮了眼瞳,幾乎也毫不猶豫地就往那里跑去,裹著熱意,撞進了他的懷里。
她笑意盈盈,被嚇得心在跳,瘋狂地跳動著,“顧北森,你怎么提前回來宜慶了,不是說除夕那天才回嗎?”
顧北森揉揉她發絲,彎了腰,將她抱緊在懷里,埋頭聞到了淡淡的香氣,心里蕩著醉意。
“本來想回雅匯灣等你,王叔說你來了這。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要回家,等不了,就來找你了。想你了,還要理由嗎?”
許知意笑了笑。
她還記著背后還有梁躍在。
“我也就要回去了,梁躍在后頭,我再打個招呼再走。”
顧北森從胸膛里嗯了聲,輕放開了她,看著她把帶來的禮物從車里拿出來,送給了梁躍,梁躍站在車旁收了下來。
“你剛剛要和我說什么?”她問。
梁躍看了顧北森一眼,男人抄著兜站在幾步遠的距離,站得懶懶散散,卻有忽視不了的存在感,讓他再也說不了,將要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是可能一輩子再也不會提起的事了。
“沒什么,謝謝你的禮物。”他笑道。
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社交范圍內的點頭招呼,彼此都明了,各自的眼里不清不白的那部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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