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日月輪換,晝夜更替,星晚已記不清自己又在槐序山度過了多少個日夜,淚水流干,傷痛亦漸漸隱藏于心。 之后她給妖界的墨謙寄去一封書信,告訴墨謙她要去天界一趟,讓墨謙不用擔(dān)心。 星晚并沒有交代自己去天界做什么,只是在她返回妖界之后沒多久,天君便突然下了“罪己詔”,并將兩個重大決定昭告天下。 一是天君之位將由大皇子南榮洛凡繼承。 二是永世封印暗甲天兵這支軍隊! 而后,回到妖宮的星晚便成日埋首于卷宗之中,不讓自己有片刻的停歇,因為一旦停下來,失去云湛的痛苦就會排山倒海的襲來,將她拖進(jìn)無底的深淵。 比起看星晚一個人傷神,墨謙更愿意她這段時間能夠忙碌一些,哪怕是因為太過勞累而趴在桌案上小憩一時片刻也是好的,他便負(fù)責(zé)陪在一旁為她添衣送飯。 一天夜闌更深之時,墨謙又給星晚送來了她最愛吃的酒釀圓子。 星晚嘗了一口,不由地點頭贊道:“圓子軟糯,湯汁甜香,大哥的廚藝越發(fā)精湛了!” 墨謙溫和一笑,“那我現(xiàn)在夠不夠資格做妖神陛下的御廚?” “那可不行,”星晚斬釘截鐵地回道:“誰敢隨意支使妖神的大哥做飯呀,就算是妖神自己也不敢有這種非分之想啊。” 墨謙只笑而不語。 星晚繼續(xù)說道:“哥,你為什么不問我去天界做了什么?” 墨謙邊為星晚續(xù)茶邊回道:“我猜定是與天君退位有關(guān),不過我想你若是能說或者想說,自然會主動告訴我。” “你猜得不錯,”星晚放下酒釀圓子,飲了一口茶,“南榮洛書身邊有一名名叫若秋的貼身侍女,她曾是天后身邊的人,但她真正的主子其實是天君。” 墨謙眼波流轉(zhuǎn)立刻領(lǐng)悟到了其中深意,“你是說天后和南榮洛書所行之事,天君都是知道的。” 星晚點點頭,“不錯,天后與白商勾結(jié),犯下的所有惡行,甚至南榮洛書墜魔,他都是知曉的,而且天族的暗甲天兵也有問題,我兩次與他們交手,發(fā)現(xiàn)諸多異常之處。 之后,我便讓凌萱幫我暗中調(diào)查了此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真實身份竟是天族失蹤多年,靈力深厚的上仙,且都被奪了神智,煉成了一個個只聽號令的棋子。 這些天兵其實與魔兵無異。天君明知道天后做的一切,但他從不阻攔,因為他的手不能沾血,他需要借別人的刀穩(wěn)固他的地位,權(quán)傾三界。” “竟是如此。”縱使墨謙早有預(yù)料,但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也不免唏噓,“沒想到堂堂上神竟也對權(quán)力如此癡迷。” “所以說,是神是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的欲念。” 流光一瞬,華表千年,不知不覺間,云湛的離開也已經(jīng)過去了多年,至于究竟是九年還是一千年,星晚仍舊不敢去想去回憶。 她會做的只是摸摸頭上的玉簪或是左腕上的同心結(jié),心中便會得到一種莫名的安慰,就好像云湛就在身邊從未遠(yuǎn)離過自己一樣。 星晚的母神銘鴻神君也早已蘇醒,因為不想再踏入塵世的紛亂,所以,自她復(fù)活之后就一直留在了人間的那座孤廟。 星晚來人間探望母神的這天,恰巧趕上了天璣國的七巧節(jié),她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同心結(jié),隨后便轉(zhuǎn)向了天璣國的方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