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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大結局(下)-《九零香江:睜眼穿成被綁豪門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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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釗吁了一口氣,終于問出了他揣在心里已久的,完整問題。

    他先說:“就比如大陸政府的密切關注,大陸民眾對于香江,也有一種,就好像我們愛阿遠一樣的,格外的重視和愛,那兩種愛交織在一起,所以讓你來到我身邊,還一待就是那么多年,恭喜你,阿柔,今天,你的任務終于完成了,我這樣講你可能會覺得很可笑,但它真的不是一場夢嗎,基于你的信念的夢?”

    ……

    是夫妻,也是最親密的人,陳柔感覺得到聶釗的恐慌和迷茫。

    但其實她也和他一樣,面對未知時也會有恐懼,她也會恐慌,會迷茫。

    而在以往的兩生,加起來四十多年的人生生涯中,她既沒有跟人分享過喜悅,也沒有跟任何人訴說過自己的迷茫,向外尋求過幫助,或者希望別人能給予她什么。

    那個習慣,也是在她十幾歲,在岳中麒第一次找到她時,指著她的鼻子,勒令她反復背誦那句緘言,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后,她就已經養成了的。

    現在依然是,她堅信一點,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她也從不向外尋求救贖。

    但今天,她準備跟聶釗分享一下她此刻的感覺。

    而此刻,車隊正在下太平山,側首就可以飽覽中環所有的大廈燈火通明。

    還能看到維多利亞灣燦爛的光影秀場,以及九龍時不時自空升騰而起的煙花。

    放眼雙目所及,處處燈火,五彩斑斕,燈火勾勒出高樓大廈,也勾勒出整座城市的輪廓,海水被燈火照的清亮,投下的倒影就仿佛水中還有一座城。

    親眼目睹今夜,親自置身其中,陳柔也才算明白,為什么它會是東方最亮的明珠。

    而作為一個大陸人,普通的大陸人,陳柔今天也很想讓聶釗這個香江土著理解,為什么她這個大陸人對它,會有一種特別的,格外的熱愛。

    畢竟那也是大多數香江人的疑惑,大陸人為什么喜歡他們的,香江。

    她先說:“在我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有一首小詩,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它的名字叫《春來啦》。它說,大興安嶺,雪花還在飄嶺,長江兩岸,柳樹已經發芽,海南島上,到處盛開鮮花……那時我就在想,喔,這是我的國家,我愛大興安嶺的雪花,也愛長江柳岸的柳樹,更好奇到處開滿鮮花的海南島,香江亦然。”

    此時車已下山,路上行人漸多,車速也慢了。

    看了眼窗外,陳柔又說:“香江在我和大多數人的心目中,并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特別,就好比,我喜愛它的繁華,可我也喜愛西北大漠,戈壁灘的廣袤,而如果我能做些什么,讓西北大漠,戈壁灘上,我的同胞們的生活變得更好,我也會去做,就好比,在全球沙漠化會日益嚴重的現在,直到將來,我們的西北,大漠戈壁不但不會持續擴大,侵吞耕地占用良田,它還會日益縮小一樣。”

    聶老板也有他的局限,而在他印象中,沙漠化是不可逆的。

    但知識面越廣的人,就越不會輕易質疑別人,所以他只問:“為什么?”

    為什么全球別人都治理不了沙漠,大陸人卻能,為什么?

    國家還沒有開始倡導西部大開發,聶老板也還沒有去過西北,所以他也不懂。

    陳柔笑著說:“因為,就好比我在香江待了十年,只堅持做一件事,有很多人待在大漠深處,用一生只做一件事,就是治理沙漠,與它做對抗。”

    再說:“香江很好,也很特別,但并非唯一,我愛西北大漠,也愛東北的原始大森林,它們于我,都是一樣的。“

    聶釗被太太給成功說呆了,呆了好久,問了句很天真的話:“那些跟沙漠對抗的人,他們確定自己會成功嗎,他們不寂寞嗎,他們,確定不也是在犧牲自己?”

    守著荒無人煙的沙漠,與之對抗,不寂寞,不向往繁華嗎?

    為什么有人會犧牲自己的大好年華,去做那種事?

    這要別人,不但不會相信,而且要大聲的說,你撒謊,那不可能!

    聶釗也在剎那間有那樣的懷疑,所以才會提疑問。

    但立刻他就想通了,也明白了,像陳柔這樣的人,她能適應并應對繁華,也能守得住寂寞。

    而大多大陸人也像她一樣,愛香江,愛它的繁華。

    可他們也愛大漠,愛它的荒涼。

    他們對香江的熱愛并不來自于香江有多好。

    而是,大家是同胞同族,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

    就連聶釗都很難理解,大多數的香江人就更加無法理解了。

    但沒關系,偏見會一直存在,時間也才是唯一的解藥,這個問題,放任自然就好。

    而在解釋完這個問題后,陳柔反握上聶釗的手,猶疑片刻,突然說:“其實我也有點慌,不,應該是很慌,心里沒有底,空落落的,很難受。”

    他太太竟然也會慌的嗎?

    為什么,她又為什么會迷茫,她以為這是一場夢?

    理智者的瘋狂,躁怒者的冷靜和佛子的愛欲,便是天然的魅力。

    強大到,讓聶釗總覺得無所不摧的陳柔小姐竟然也會有迷茫,聶釗好奇極了。

    這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他自己的恐慌,想要找到太太的問題,并幫她解決。

    甚至于在這一刻,他忘記懷疑一切,他的心有又落回了胸膛。

    他重回那個冷靜理智,能清醒看到一切問題的,聶氏主席。

    車已經快到主會場,會展中心了,沿街全是值勤的阿Sir們,大路寬廣。

    陳柔坦言:“這好像是我成年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做一名觀眾,普通觀眾。”

    估計聶釗不懂,她再解釋說:“以往,如果有這樣的盛會,我必定會是整個環節中一枚小小的螺絲釘,我很小,可我也很重要,跟大家一樣重要,所有人齊心協力,才能保證它不出意外,我會一直處于瀕臨崩潰的高壓之中,我也從來不知道,作為參與的觀眾,會有什么的感受,又會是什么樣的心情,那讓我非常忐忑。”

    聶釗默了片刻,明白太太的意思了。

    他說:“就好像藝術家完成了它的創作,建筑師造好了他的大樓,今天,你完成了你的任務,此刻你就該做個觀眾,欣賞所發生的一切,就好比藝術家欣賞他的創傷,建筑師欣賞他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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