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等他長到十余歲,皇后逝世,貴妃掌權(quán)。 他的日子徹底落入冰窖。 貴妃暗里在不顯眼處克扣他的份例。 像是巴不得他早點死。 蕭韶鄞想不通自己已經(jīng)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怎么還會有人與他為難。 冬日里他又因為炭火不夠生了一場重病。 小太監(jiān)去請?zhí)t(yī),卻沒能請來。 面對乳母的質(zhì)問,小太監(jiān)解釋道:“這年節(jié)跟前又是大晚上的,宮里執(zhí)勤的太醫(yī)本來就少,恰逢六皇子生病,貴妃將人都叫去了。” “再去貴妃處請啊,總不能由著六皇子這樣。” “太醫(yī)院的小藥童已經(jīng)去傳過話了……貴妃擺明了有意拖延。” “她怎么敢?” 乳母有些氣不過。 她雖是嫌照顧蕭韶鄞麻煩。 但畢竟拉扯這么大了,總歸是有感情。 乳母只好親自再去找貴妃。 蕭韶鄞終是等來了太醫(yī)。 照顧他長大的乳母卻被貴妃以言行沖撞的罪名打了五杖。 過后沒多久乳母便因傷重不治撒手人寰。 蕭韶鄞不信僅僅五杖就能將人打死。 他這才明白事實如何不重要。 得看掌權(quán)者如何編撰。 為了讓貴妃不再對他下手,蕭韶鄞只能裝作羸弱至極,不利于行。 他就這般茍延殘喘了幾年。 直到貴妃徹底失勢。 他那父皇聽說也不知患了什么病,如今越發(fā)不像個人樣。 朝廷也亂成一鍋粥。 蕭韶鄞知道,此時便是他翻身的良機。 只是他還需要一個墊腳石。 汪度打量著眼前身形纖細,面容蒼白,似是禁不住風吹的少年。 那單薄的身軀在寬大宮袍下顯得格外孱弱,每一步都似是帶著千斤的疲憊。 “老夫早已不居廟堂,二皇子怕是找錯人了。” “先生若愿意出手相助,我自對先生唯命是從。”蕭韶鄞朝著汪度拱手。 汪度見少年一雙瀲滟的眸子里盛滿懇切,倏地改了主意。 “二皇子此話當真?” 蕭韶鄞聞言立馬故作驚喜地抬起頭,“自然當真。” 汪度附在蕭韶鄞耳邊低語幾句。 隨后直起身子,“如此殿下也愿意?” “……愿意。”蕭韶鄞別開眼,長睫投下陰影。 “哈哈哈,好。”汪度鮮少有笑得這般狂浪的時候,“殿下如此聰慧,定是成事之人。” 兩個時辰之后,蕭韶鄞乘馬車回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