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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譚杰應聲，隨后言道：“將軍，末將想，既然咱們守備吃力，為何不主動出擊，今非往昔，咱們兵強馬壯、糧草充沛，完全可以主動出擊，先打俺答一個措手不及。”

    “那不是咱們該考慮的事。”馬芳擺手道：“是攻是守，朝廷自有決斷，朝廷沒有進攻之心，咱們就要守好國門。”

    譚杰不再多言，陪著馬芳轉了一圈后下城。

    剛打算回轉軍府落腳，數騎奔來，臨近時勒停住，當先一騎容貌年輕，可襟口處的銀制銘牌上兩條金線兩枚金星卻是閃閃發光。

    二級校官。

    銜章制早已深入人心，馬芳認出來也是大概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這個軍銜在邊軍中并不少見，但如此年輕能有這般身份的可就沒人了。

    來人只能是南京來的。

    果不出所料，來騎翻身下馬，徑直來到馬芳面前抱拳。

    “末將大都督府政治部潘逸見過馬總督。”

    他不認識馬芳，可認識馬芳的軍銜。

    一月三星，陜甘這地界能掛這個軍銜的只有馬芳。

    “潘校官從南京遠道而來，可是有令要傳。”

    “是。”潘逸拿出一道令信，拆開來讀：“傳內閣首輔、大都督府大都督令，陜甘總督馬芳接令。”

    馬芳立時嚴肅起來，取下頭上兜鍪交予身旁親兵，抱拳垂首：“馬芳聽令。”

    “北伐勢在眼前，將軍久駐邊關、軍功卓著，乃不二之人選，今命將軍為北伐西路軍元帥，即日整軍修武，按總參謀府作戰命令出兵北伐。”

    馬芳赫然抬頭，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北伐，西路軍元帥？

    他對北伐之事倒也略有耳聞，不過這么多年朝廷遲遲沒有動靜，他都以為陸遠給忘記了，自己也就沒往心里記。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突然，更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一路元帥。

    “馬帥，接令吧。”

    馬芳定下心神，趕忙雙手接過。

    “末將領軍令，請潘校官回稟太師，末將粉身碎骨，也不敢拖怠一分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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