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實證明,艾爾海森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 哪怕成為了知論派的代理賢者,他依舊堅持不加班的原則。 當晚,兩人就在蘭巴德酒館碰頭了。 王昊還是一如既往的沙椰酒,他也只習慣喝這種清甜的酒。 艾爾海森坐在王昊對面,他點了一杯色澤深邃的須彌特釀,目光透過酒杯,顯得深沉而平靜。 盡管身為知論派賢者重擔在肩,他依然維持著自己的生活節奏與原則,這份從容倒是讓王昊很佩服。 不是誰在責任加身后都可以維持淡然的。 來到酒館后,兩人倒是沒有談論什么公事,主要還是在討論一些學術上的問題。 說白了,就是閑聊。 從古沙漠語聊到坎瑞亞語,從《符文語言中的邏輯概念》聊到璃月符箓的獨特形態。 直到夜幕漸深,兩人才散了場,艾爾海森也沒有管王昊是不是有地方住,直接就走了。 哦,走之前還付了錢,沒讓王昊付錢。 離開蘭巴德酒館, 夜色中,王昊走在街道上。 其實須彌城的晚上并不昏暗,還是有路燈照耀的, 街上也有三十人團巡邏,還時不時有路人自然的走過。 比如說,前面那個一臉笑意的凱瑟琳,就很自然。 “祂說你這次是私人身份過來的,所以讓我給你安排一下住處。” 凱瑟琳開口說話,是納西妲的聲音。 “多謝了。”王昊微微點頭,謝了一句。 ‘凱瑟琳’搖搖頭,開口道:“比起你幫助我們的,這點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你救了祂,我現在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 頓了頓,她轉身,示意王昊跟上:“跟我來吧,我們邊走邊說,我安排了一處教令院的房產,比較安靜,不會有人打擾。” 跟上對方的腳步,兩人往寶商街的方向走去,還路過了冒險家協會。 也不知道有沒有冒險家發現凱瑟琳不見了。 路上, “這次來須彌,你感覺怎么樣?”納西妲一邊帶路一邊問道。 雖然已經坐在草神的神座上五百年,但實際上,之前的須彌和納西妲沒有太大的關系,都是教令院在自治的。 只有這段時間,納西妲才開始真正的統治須彌,發布神諭,降下懲戒之類的。 納西妲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做的怎么樣,合不合格,又或者有沒有什么做錯的地方。 當然,有大慈樹王在身邊,其實很多事情樹王都已經評估過了。 但樹王太溫柔了,納西妲擔心對方沒有直接指出自己的錯誤。 所以才會問王昊。 畢竟,王昊位格上不低于祂們,而且有豐富的管理經驗。 “很不錯啊,這次來須彌,氣氛明顯活躍了很多,哪怕是教令院內,也沒有了沉悶的感覺,這種情況就證明須彌是欣欣向榮的狀態。” 王昊想也沒想的直接開口說道。 這也確實是他的真實感受,阿扎爾期間,他打壓藝術,打壓一切感性方面的知識,不說追求絕對的理性,但也確實讓教令院內的氣氛很沉悶。 說白了,就是一天到晚都在研究,沒有什么放松的機會。 可能唯一的放松,就是和學術伙伴一起去酒館和咖啡館休息一下,休息的時候還在討論學術。 這種狀態,人都是緊繃著的。 不能說不好,但肯定會導致社會氛圍過于緊張。 而現在的須彌,從大晚上還有路人溜達,就可以看出來,社會環境已經很緩和了。 之前在智慧宮,王昊也看見了很多學者借閱一些雜書,而不是一心只想著專業的事情了。 “可也有學者說這種松散的氣氛不利于研究…” 納西妲小聲的說道。 王昊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大概是剛剛做出改變,就被人質疑,內心有些不自信了。 “不管做什么,肯定都要一張一弛的,過度的緊張不行,過于松散也不好,這可不是一個極端的選擇題。” 很多人面對問題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給自己兩個選擇, 就好像納西妲面對的這個問題, 松弛的氣氛對須彌是否有好處,一個答案是好,一個答案是不好。 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 很多時候,看待問題不要非黑即白,我們應該要辯證的去看待。 世界上的諸多問題往往并非簡單的二元對立。 就像古代某些圣賢所倡導的中庸之道,問題的復雜性要求我們跳出非此即彼的思維定式,采用一種更為靈活和全面的視角。 納西妲面臨的這個疑問,關于松弛的氣氛對于須彌的影響,恰似一枚硬幣的兩面,既有可能促進思想的自由流動與創新,也可能導致紀律的松懈與效率的下滑。 其實關鍵是在于找到平衡,認識到利弊共存,并在此基礎上尋求最優解。 因此,納西妲或許應當考慮的,是如何在須彌推動一種既鼓勵自由探索又不失嚴謹治學氛圍的文化,讓學者們既能享受到寬松環境帶來的靈感迸發,又能自律高效地貢獻自己的智慧。 而不是在糾結好不好,要不要的問題。 王昊將自己的理解講述給納西妲,這個附身在凱瑟琳身上的神明,忽然就沉默了。 因為類似的答案,大慈樹王其實已經給過她了。 比起納西妲,大慈樹王肯定要更成熟,祂看待問題的角度,就是中肯的,不會走極端。 可這個答案,納西妲其實并不滿意,祂想要做的更好,也就是讓所有人都滿意的好。 只能說剛剛掌權的祂,確實有那么一股子心氣在的。 王昊不知道納西妲為什么沉默,但也可以猜到幾分。 想在家長面前證明自己的孩子,總是會想將事情做好到極致,從而獲得夸獎。 納西妲也想讓大慈樹王看見自己的成長吧。 一路走到教令院下方的區域,王昊看了一下位置,發現距離艾爾海森家里不遠。 估摸著也就普通人十幾分鐘的路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