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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預想中的場景并未出現。

    方磊不甘心，再一次扣動扳機。

    “別費勁了。”

    安顏抬手摁下他的手槍，又指了指身后的司岐：“有他在，你這子彈是打不出去的。”

    方磊愣了愣，想起了司岐強大的操控力。

    他頹然垂下手臂。

    “求求你們，讓我死吧，我活夠了。”

    “你不想見見唐姿嗎？”

    安顏隱約覺得，他對唐姿是有些不一樣的感情的。

    方磊苦笑著搖搖頭，沒說話。

    他的心底只有無盡的絕望，絕望，絕望。

    這時，黑鱗和白鱗從車上走了下來。

    兩個奇奇怪怪的小朋友，軟軟的喊了聲，“媽媽。”

    方磊驚訝道：“他們……是你的孩子？”

    “是呀，你看，環境都這么惡劣了，我的孩子還能活著，所以你也不用太絕望了，我們說不定能撐過末世。”

    安顏不怎么會安慰人。

    她也不好詳細詢問方磊這一路是怎么堅持過來的。

    她只知道今日的霜凍天氣，方磊身上只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破夾克，這會兒正凍得瑟瑟發抖。

    安顏取出一件棉服給他穿上，然后和司岐一左一右扶著他往車上走。

    黑鱗上前兩步，幫他們把車門拉開了一些。

    方磊往那輛破車指了指。

    “密碼箱。”

    “知道。”

    安顏對司岐道：“你去拿一下。”

    司岐點頭：“好。”

    安顏把方磊扶上車之后，又轉身去抱白鱗。

    就在這時，她聽到方磊輕聲說了句：“安顏，對不起。”

    砰！

    那顆子彈終于還是射進了方磊的腦袋。

    安顏懵了。

    黑鱗和白鱗也被嚇得不輕。

    司岐提著密碼箱過來，見到這樣的情景也很有些遺憾：“他有權利決定自己的生死，我們還是尊重他吧。”

    安顏長長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他們把方磊從車上搬下來，放在路旁，淋上汽油再點燃火。

    火葬總比露天腐爛好。

    天漸漸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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