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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讓一古稀老叟沖鋒在前，顯得自己這個(gè)皇帝有些不近人情。

    “章相公，此事再議······”

    趙煦試圖緩和氣氛，先平息章惇的怒火再說。

    “官家不必說了！”

    章惇打斷趙煦的話道，“老臣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用不著前怕狼后怕虎。誰(shuí)若真有能耐，盡管來取我這把老骨頭便是。若是沒那本事，就請(qǐng)乖乖低頭······哈哈哈，他們本就是欺軟怕硬、見風(fēng)使舵之輩，這一次老臣要清理朝堂的烏煙瘴氣······老臣告退！”

    說罷，章惇轉(zhuǎn)身走了。

    趙煦沒怪他圣前無禮，反而對(duì)這個(gè)倔強(qiáng)的老頭生出了幾分敬意。

    章惇的脾性便是如此，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

    他知道，這一次恐怕新舊兩黨要徹底決裂。

    ······

    紫宸殿內(nèi)，章惇的身影顯得尤為特別。

    他拄了一根普通的拐杖，與他首相的身份不配套。

    而且他一貫精神矍鑠，今日看起來已然意氣風(fēng)發(fā)，為何拄著拐杖上殿？

    章惇緩步走到王清承的面前，厲聲問道：“為何殺石樹德？”

    王清承不知道今日押入大殿為何，但看到這么大的場(chǎng)面，還道是眾臣為他求情，便如實(shí)道：“他、他握有王家走私高麗的證據(jù)······”

    哎！

    真是三觀盡毀啊！

    京城那么多生意還喂不飽你，竟還走私高麗。

    你死不死啊？

    盡管眾臣早知道這個(gè)結(jié)果，現(xiàn)在聽到，還是忍不住搖頭嘆息。

    章惇再次逼問：“走私了什么？”

    “是······”

    王清承顫抖道，“是銅鐵！”

    章惇追問道：“為何走私銅鐵？”

    歷朝歷代的鹽鐵都是專賣，但凡走私被發(fā)現(xiàn)，就是死路一條。

    但今日王清承似乎發(fā)現(xiàn)了活路，他也徹底放開了。

    “銅鐵能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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