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子溪通過簡單的交談,發現這個老頭有偏執癥,對完美的解剖尸體似乎有種病態的執著。 這個人有心理和精神雙重障礙,說得直白點,就是精神病加心理變態。 這樣的人,極其危險,有些人是后天受到刺激,觸底反彈,變成了他認為最安全的樣子。也有些人是天生的壞種,在某種刺激下,基因蘇醒,做了讓別人痛苦,讓他自己暢快的事情。 極端殘忍,又沒有人性,道德和法律根本無法約束他們的行為。 但是只要找到他的命門,也有絕地反擊的可能。 安子溪在賭,一方面她對自己的技術自信,她能做出讓老頭嘆為觀止的解剖手術。她那個年代的醫學技術,不知道要比現在的技術強了多少,她此時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最得要的是,她有空間護身,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也顧不上什么暴露不暴露的了,先保命再說。 “我能把所有的神經系統完整的從人體中剝離出來,你信不信無所謂,我就是比你強。”安子溪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伸出自己手。 那老家伙以為自己要偷襲他,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落在安子溪的手上。 修長的手,纖細卻很有力量,適合彈鋼琴,也適合拿手術刀。 安子溪抖動自己的手指,向他展示自己手指的靈活度。 老家伙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眼光漸漸露出癡迷之色,但手里的武器依舊握得牢牢的,勒著曾季云的那只手也沒有松開。 “你追求的是什么?解剖的快樂?獵物瀕臨死亡時的絕望和恐懼?” “那么多人,誰最讓你記憶猶新……” 安子溪的聲音,仿佛從遠處飄過來一樣,虛無飄渺,又帶著幾分空靈和不真實。 老家伙的目光慢慢呆滯起來,臉上透露出幾分迷茫之色,像是不太理解現在發生了什么事。 他的固有思維,是任意妄為的,他想往東便往東,就如同人命在他眼中一文不值一樣。 可是現在他的大腦和身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有什么東西慢慢的侵入進來,在控制他的思維。 他的追求啊,好像就是喜歡看那些人驚恐的眼神吧。無助的,絕望的。 新鮮血液涌出來的時候,全身都顫栗了,跳動的心臟不該待在胸腔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