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看完這塊區域,眾人做了標記后離開來到了其他幾個廠房里面查看,進門優先開燈,在確認里面沒殘留的喪尸后便可以進入,與之對應的第一廠房在里面的布局來看更像是個半個存放區,里面可以看到一些辦公室、文件室、資料室,除此之外是一片寬廣的空間,看樣子之前應該是擺放過許多工具車輛作為展覽和介紹,可以提到的信息不多,在把每個工作室都察看了一遍后三人又轉身來到了其他廠房,里面大都是一些存放堆積貨物的地方,白羽澤甚至能在這之中找到那些他在資料上看到的工具,他確確實實的看到了許多作業用的工具,比如犁地車、釘耙、播種機等等,可以說種類和樣式都比較豐富了。 在相繼去了這里所有廠房之后,三人正式開始搬運。 在三輛車所能拉動的有效范圍內盡可能的把這里所有能用到的,無論是工具還是車輛,全都拉回去。 白羽澤將車直接開到了廠房門口,打開后車固定的位置,對準門口,喊上其他兩人開始依次把廠房里的東西全都搬運上去。 這是趟名副其實的體力活,即使如此搬運起來也很吃力,不僅量大且多,每一件還都不輕,來來回回搬上幾趟就能感覺到明顯的乏力,手臂出現輕微的酸痛,但還是咬咬牙就堅持下來。 幾個小時過后,第二廠房被一掃而空,此時從門口望去,里面一片空曠,與剛來的時候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站在門口,能一眼看到最后面,看著如此大的工作量被一點點的削減完,三個人感到無比的自豪。 用一輛車裝還是有一點勉強,由于位置和空隙不夠就只能把貨物一件件的壓起來,大概摞了快三米多高,高度參差不齊,在確認這輛車已經快達到它的運載極限后三人收手,用一根粗壯的麻繩把車上要運的貨物全部固定住,防止運輸時顛簸脫落。 將第一輛車調走后,白羽澤又調來了第二輛運載車,這一次把它停到了其他幾個相對應的廠房之間,方便來回推取。 這一次直接從大的貨件開始運,那幾輛犁地車和播種機是肯定要帶的,其次是小型的農器具,除草機,扶手耕地機…… 大型機器可以在這里找到啟動它的鑰匙,然后把它開上來,這樣方便得多。 幾個小時忙忙碌碌,不間歇的搬運累的肩膀都充滿著難以言說的酸痛感,痛了就松松肌肉,累了就喘息幾下,直到搬完的那一刻。 本以為這次來的三輛車都不夠裝,后來白羽澤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這件事從他一開始進入到廠房時就有所發現,里面明顯是失去了某些不該失去的東西。 見白羽澤盯著一處什么也沒有的角落發呆,石豫雷站在一旁叫醒了他,問他有什么情況,白羽澤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又過去了幾個小時,光是搬完第二廠房就費了四五個小時,等真正清空這塊場地的時候天已經漸暗了,白羽澤看了眼時間,發現現在居然已經六點多了,渾然沒有發覺到時間過的如此之快。 最后,另三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真的完全清空了這座看似堆滿了物資的地方,而且他們也的確沒有什么可以搬過來的了。 望著慢慢的三輛車,甚至第三輛車都沒有放置多少東西,僅僅是幾輛大型器具和小部分輕量的工具,連麻繩都沒有用的必要,但為了安全還是得用上。 “老大,該說了嗎?”站在某一廠房里面,典莽突然問道。 石豫雷疑惑的看向了他們兩人,看著白羽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詢問:“白隊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不算重要,只是有些好奇。不,應該是有些猜測?!? 順著白羽澤的話,典莽大笑起來:“確實可以算作意外的收獲吧老大?” “差不多,本來都還有些猶豫的,既然你也確定了那基本上是穩了?!? 兩人一人一句的說著,愣是讓站在一旁的第三人石豫雷聽了個寂寞,他完全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么,懵逼的問:“所以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東西?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這玩意都不用聽,要看的。”白羽澤回應下來。 “難道這里發生什么事了嗎,還是說其他的?” 見石豫雷一臉的好奇,白羽澤噗笑一聲,摸了摸一旁一個已經因損壞而被拋棄在角落生銹已久了的耕地機說道:“這地方,有人來過。” “有人來過…是什么意思?”石豫雷一愣一愣的問道。 “就是前不久有人到過這里的意思。” “為什么這么肯定?” 白羽澤想了想,伸手朝著面前的方向給他說:“很簡單的道理,這里的灰塵不夠多,且這一片區域相較于其他區域明顯覆蓋的灰塵要少一點,不信你看?!? 石豫雷聽著他的話,好奇的俯下身子朝著地面和周圍建筑的面上仔細看去。 “果真不一樣!”石豫雷驚嘆道,有一部分面積的灰塵似乎是幾個星期才形成的,而有的上面的覆蓋量明顯是幾個月的成果。 “可這又能說明什么?說不定是因為風的問題這里的灰塵含量才不同吧,這一點說明不了啥?!笔ダ自俅螕u了搖頭,表示不夠相信。 “那就是你觀察的還不夠細致,既然你說可能是因為大風吹的影響,那又怎么結束向辦公室那些封閉型不透氣的房間里每個角落的灰塵覆蓋量不同呢?而且覆蓋量少的還都是一些必經的路段?像那些桌子、椅子、柜子上面的灰塵就很多,地板上幾乎就沒怎么落下過灰塵。” “這……” 見石豫雷猶豫,白羽澤接著說:“就算這些都是巧合,你又該如何證明眼前這些憑空消失的器具,廠房中那些莫名死掉的喪尸呢?” “什么!”石豫雷眼神跳動了一下,白羽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很是震驚的抬頭望向他,又緊皺著眼皮看向另一邊,在白羽澤的余光瞥向的那塊地方,地面上空無一物,在他們來時就已經是這副空曠的模樣。 “果然,你連基本的細節都看不到,要訓練起來還真是有點麻煩?!卑子饾梢皇址鲋~頭嘆氣道,“這里之前應該還擺放過不同的器具,四塊灰塵較薄的小片區域一眼看過去就特別明顯,應該是四個輪胎的位置,其他的那些也都一樣,有一小片的,也有一大片的,就像我說的,這里之前是塊展覽的地方,擺放著許多工具,雖然按理來說他們離開時應該會留下車輪的印記,現在卻找不到了,應該是被其他灰塵覆蓋住了。” “還有,你剛才也見過那些死在角落里的喪尸了吧?不是自然死的,自然狀態下死不了,也不是我們殺的,身體上有較大的傷口,應該是頭部被鈍器攻擊而死的,也就是說在我們來這之前就有人來過這里了?!? “呃……感覺還是有些牽強,不合邏輯啊?!笔ダ走€是不敢完全相信,即使說了這么多,羅列了這么多的證據,但他還是不敢斷然斷定存在的事實。 “你啊,如果只出現我上述所說的一例情況下我也不會輕易斷定,但所有的線索無不都指向了這一個擺在眼前的事實,即使它們不相關聯,即使聽上去很是勉強,但事實就是事實,如果你還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線索這里到處都是,只要你想找總能找到一兩條的。” 石豫雷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白隊,就算我相信你這之前有人來過那又有什么用,好像就算相信與否也沒什么重要的……” 話到這白羽澤搖了搖頭:“相不相信我并不在意,我只關心有沒有人來過這?!? “感覺來這里挺正常的吧,這里人少,喪尸也少,如果是逃亡到這里找臨時住所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能多種多樣,你說的也并不完全不算是,但是,你見過哪幾個幸存者來到這里殺了喪尸還把這里的器具給帶走了?就算是帶走,居然還帶走這么多?大的小的都有,你告訴我他們拿這些是干什么?打喪尸嗎?” 白羽澤問的石豫雷啞口無言,他的確沒有想過這些,只是他總覺得每件事情上都會有無數個可能,哪怕一種推測的概率很高,但并不代表這種推測就是絕對的,總會有那么個百分比或者千分比存在,他無法認同。 “那白隊你的意思是?”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先看看白羽澤的想法是什么,他能在這件事上和自己說這么久,那么就一定有其他的意思。 聽了他的話白羽澤也是知道他不想說下去了,輕笑一聲:“你的想法中有一部分是正確的,的確是有一波幸存者來過這里,但他們可不是為了什么逃命才來這里的,你覺得是為什么來的?” 石豫雷眼皮一跳:“為了這些器具?” “DINGGO!答對了,他們既然選擇帶走這些器具,那么就一定有用上它的道理,排除趕路以及運載這兩種概率極低的可能,那么就剩下一種了,那就是讓這些機器發揮它們本來的功能,這樣就說得通了?!? “白隊你的意思是……有人也和你一樣要用這些機器去種地?” “差不多,基本信息已經推敲的差不多了,直接說結論,這周圍,肯定是有一個幸存者聚集起來的地方,能想到跑來這里拉工具,那他們肯定是打算發展種植業來養活自己了,順著這條線索想下去,他們目前肯定是有生存的空間且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不然動用這么多的工具一要場地二要人手,連基本的溫飽能解決不了,這種耗時耗體力的活動更別說可能了,我覺得他們的規模應該跟我們差不多,就我們現在這個模式,那里的幸存者肯定不少,值得嘗試?!? “嘗試?嘗試什么?” “結盟啊,他們的實力雖然比我們要差但肯定不是天差地別那種的,不然沒得玩,如果和他們結盟,以后還能相互照顧,增加人脈,得不償失啊?!? “哦?!卑子饾梢痪湟痪涞恼f著,石豫雷只是站在旁邊不停的點頭應和,這種事情他不想去想,太麻煩,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想。 現在天馬上要黑了,收拾完后白羽澤帶兩人來到辦公室,兩人在旁邊站著,他則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起來。 不一會兒,隨著一聲長呼聲,白羽澤的手上多了一個厚實的本子,他笑了笑:“找到了?!? 兩人湊上前去,白羽澤的手中是一本賬單,上面記錄了每次交易時的手續、文件、金額憑證等,繁繁索索,只記錄了幾頁就完了,而從反面看,上面則記錄著這里的貨物庫存、位置、質量、品牌、名稱等等,一直向后翻,在翻了大概四十多頁后在最后一頁停下,上面的日期寫著略微清晰的“5月13日”,白羽澤看了看上面記錄的信息,然后把它推給了石豫雷說:“看吧,上面的信息可以看出,在五月份也就是大災難爆發之前這里的產品總量上千,庫存足夠過多,而現在你看看,我們拉的那幾輛車上的貨大概有多少,這里還剩下多少?” 石豫雷接過往上面瞅了瞅,白羽澤在他邊看的時候邊說:“如果按上面記錄的量來看,再來一輛車都不夠我們裝的,但事實上我們很輕松的就把這里所有人的貨都裝上了,也就是說,有將近一半的存貨不見了,這還不夠說明?” 的確,事實證明,這里的廠房的確少了上百件存貨,結合那些留在地上的線索和死掉的干尸,白羽澤推測的可能性變得更大了,甚至可以接近百分之百,就連本不相信的石豫雷在看完這頁后也動搖了,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既然我們該拿的都拿了,該找的也都找了,準備走吧?!卑子饾烧辛苏惺?,把桌子收拾好后轉頭離開了辦公室,眾人臨走前還不忘把門關上。 幾分鐘后,長鳴響起,三輛運載車緩緩啟動,發出刺耳的車鳴,朝著路口的方向駛去。 目前的信息雖然比較齊全,但不能完全驗證這個猜想,白羽澤的心里一直有個問題難以理解,那就是“為什么會留下一部分”?在他看來那群人應該會想方設法把這里清空,因為沒人會用得上這個,而他們非但沒有清空,還留下了許多存貨,如果說是為了分批運載的話,地面上也覆蓋了一層淺淺的灰塵,他們少說有半個月沒回到過這里了,總不能剛拉回去然后就遭遇伏擊,基地直接沒了吧?這種概率更小,幾乎不可能發生,除非…… “除非遇到了實驗體……”白羽澤自言自語道,聲音很小,在幾乎沒有顫動的嘴唇中微微傳出,只有自己能聽見。 排除這一猜想,那之前找到的一切線索就能變得說不通了。 現在無非是有三種結論。 第一種是從來都沒人來過這里,憑空消失的大批存貨可能是記賬人忘了寫上或者來不及寫上才導致的。 第二種是有人來過這里,只是因為各種問題所以只帶走了一半,且短時間內無法回來處理剩余貨物。 第三種是有人來過這里,同樣因某些原因帶走了一半,基地卻遭到了實驗體直接或間接的攻擊,極大概率被抹殺,人員陣亡。 第二種和第三種的區別在于現在這個所謂的幸存者基地是否仍然存在。 若按第二種的思路走,那么他們很可能是不會再回來了,距離到這里過去了這么久的時間,久到覆蓋了新的塵埃,他們恐怕不會再回來了,原因有很多,不予猜測。 若按第三種的思路走,那事情就變得棘手了,甚至白羽澤都感覺有點心慌,問題并不在于這個基地到底是人死光了還是有兩三個僥幸活下來,而是實驗體的的存在。 目前已經現身的就兩種實驗體,即一號和二號,兩個都不是善茬且都極其難以對付,如果它或者它們在這的話,那么這塊地方就會變得特別危險,實驗體隨時都有可能踏入這片區域循著遺留的氣味找上門來,那是對于樂園將會是毀滅式的打擊,所有人都會死掉或被吃掉,幸運的話興許還能留個全尸。 想到這,白羽澤的心頭一顫,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無論過去了多久,那時候的記憶還是無法徹底抹除,它已經在他的心靈上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疤,他將永遠活在它們的恐懼和陰影之中,難逃升天。 白羽澤緩了口氣,舒緩了下身子,面色擔憂的看向窗外。 月亮的輪廓逐漸清晰的從云層中映射出來,太陽落山,留給了大地一片赤紅的光。 身后,是漸漸遠去的廠房,前方,是眾人所歸的基地。 窗戶呼呼的吹進冷風,他嘆了口氣,開始理清思路。 現在并不確定那個基地的位置,但既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久實驗體還沒有找上門來,那就說明基地的位置上與樂園之間離的并不是很近,甚至比想象中的要遠一些,這段距離只要實驗體不向著這邊移動,那它就不會找到這里。 基本上可以推測出那個基地并不在這周圍,而樂園位于南部且在那方圓千米的范圍內并沒有大型幸存者聚集地,這里是邊緣地帶的荒野,同樣在這四周距離最近的應該只有樂園一個大型聚集地,反向想,那也就說明了一件事情。 “那個省的啊?!卑子饾深D了頓,輕聲念出了腦海中浮現出的那幾個字:“天晟?!? 宣陽市位于藍麒省的南部,與宣陽市緊靠著的則是鄰省天晟,那個省區的面積有四分之一個藍麒省那么大,那么那個基地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省區的了。 三種猜想、三種思路,第一種的概率并不大,第二種和第三種概率不相上下,然而白羽澤還是更偏向于第三種,因為只有第三種是最危險的,代價也是最深痛的。 理性讓他不能忽視這個潛在的問題。 想了想,白羽澤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輕聲的說:“看來,不得不去那里看一下了。” 一茬未息一茬又起,新的通道已經打開,坐標天晟省,抱著懷疑和試探的心態,尋求一個可能已經毀滅了的地方,新一輪的旅行將再次起航。 時間逝去,待云層消散,皎潔的月光透過薄弱的云層撒照在寂靜的大地上,夜晚的寧靜與黑暗似乎讓所有人生物都熟睡了起來。 在其抵達最頂端時,三輛打著遠燈光的運載車,行駛在渺無人煙的荒野之上,黑夜為其作伴,穿過參差破敗的群樓,他們踏上了滿載而過的航路。 回到樂園后,天黑了。 三個人把車停到原位上就自此告別,車上拉回來的貨等到明天再搬運,一部分送到倉庫里囤積,其余的則直接送往種植區等待安排。 有些機器太大,通道可能還沒辦法送過去,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在圍墻的一側開鑿出一個口子作為進出的通道,也就是門,不過這也就意味著要對局部做一個修改,任務量并不是很大,交給張昕睿解決就行。 回去的路上白羽澤呼叫了張昕睿,她現在正在樂園的瞭望塔上看風景,把事情簡單的交代后她感嘆一聲應了下來,這件事就暫時結束了。 此時時間并不是太晚,石豫雷要回去繼續陪著梁梅幾人,說是保護更加合適,典莽則打算到休息室找其他人嘮嗑喝酒,白羽澤在和他們兩人道完別后只身回到了房間,明天要早起,今天早早的就打算睡了。 在他睡著之后,休息室的燈光依舊在亮著,直到凌晨。 生活在這里的每一個人此時都進入了甜蜜的夢鄉,白天里喧鬧的基地在夜晚出奇的寂靜,少有人仍在此時觀月,也少有人會在此時仰望平日里不多留意的天空,如今的災難反而讓他們在忙碌的生活中解脫出來,即使身處各個職位,也能有充裕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大部分都受到了限制,只可惜這種代價太大,大多數人都不會接受。 不多時,他們熟睡的臉上透露出幾絲安心和甜蜜,很快就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三個人背地離開的那個地方,在白羽澤他們沒有發現的角落,也在那片荒野之中,有幾處微微向上隆起的土堆,雖然部分已被瘋長的雜草覆蓋,但在月光的照射下仍能讓人一眼望見,它們就像能反襯出這種銀白色的光芒一樣。 而在叢叢而生的雜草之中,有幾塊灰色紋路的石碑屹立在這些土堆之上,上面的刻痕訴說著這里以往的故事和它們經歷的曾經。 這是一塊墓地,一塊被人建造又被人忽視的墓地,為這里的亡者指引方向。 光芒灑照大地,縷縷慘白無痕,熾熱見證一切,冰冷安撫一切,萬般俱來、萬物俱靜。 ………… 第二天清晨,白羽澤在六點整準時從床上醒來,昨晚這一覺睡的并不舒服,心里擔心的事一直揮之不去,即使不去想它在夢里也會夢到,除非親眼去證實它是否存在,否則會成為一直的心患。 來到食堂,簡單的吃了個早餐,他便帶著裝備,攜著武器,站立在樂園大門的門口,準備出發。 “老大,你一定要自己去不可嗎?”典莽問了問,這次是出遠門,和當時去往村莊聯合是一樣的,但這次比上次更危險,因為這次就是要去尋找危險,而且只有他一個人前去,即使是典莽都會有些擔心,可沒有其他辦法,白羽澤不允許有人跟著自己,多一個人就會多一具無用的尸體,這種犧牲沒有任何意義。 “必須自己去,我們之中只有我對實驗體最熟悉,這能把危險降到最低,除我之外只會是無用功,可能還會白白犧牲?!卑子饾梢荒槆烂C的說道。 典莽知道自己勸不動他,只能祝福平安,其他幾人也是如此,盡管再多的擔憂也是無用的,大多數人都見識過實驗體的厲害,只不過這份厲害也只是它的冰山一角罷了,他說的對,也許這種事上只有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羽澤,路途當心。” 其他人紛紛祝福道,白羽澤笑了笑,說:“放心吧,我相信我的運氣不會太差,只要能證實這是個錯誤的猜想,這次前去不管有多辛苦都是值得的,而且啊,我并不覺得我的運氣會有多差?!? 說完,白羽澤最后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是否攜帶充足,然后戴上頭盔,和其他人點了點頭后司慕便打開了樂園的大門。 輕捏握把,用力、再用力,隨著一陣陣逐漸響起的引擎轟鳴聲,摩托車的車輪迅速轉動起來,揚起身后的塵土,面朝大門的方向揚長而去。 眾人在身后目送著他離開,直至再也看不到他的背影為止。 ………… 白羽澤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面對的會是什么,其他事情上他可以盡可能的往好的方面去想,可唯獨在這件事上他不能這么做,一個失誤,一個微小的概率都極有可能導致所有人的喪生,往日的回憶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努力了這么久,建立了據點,囤積了食物,招募了人手,找來了幸存者,從重生回來的那個月起,一切都無不按著他所想的方向前進著,直到現在也是如此,這次興許會是昨天與今日的一個轉折點,賭運氣也賭命,就看誰的命硬。 必要的時候樂園就交給張昕睿處理,他給了自己一周的時間,如果一周之后他還是沒有回來,那就基本可以斷定這個事實了,如果可以,他會把實驗體朝著遠離樂園的方向引開,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了。 白羽澤在路上不斷回想著自己臨走前對他們囑咐過的話,生怕有哪一點沒說到位,現在離他們還不遠,還有機會回話。 “呵,還真是有點離別前的情調,我向來不太喜歡太過嚴肅或傷感的話題,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等我處理完后,就自求多福吧?!? 耳邊黃沙掠過,沖撞著他的身體,巨大的噪聲并不影響他太過鎮定的內心。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裝備的這套漆黑色的護甲,從上身到下身,身體九成的部位都被厚實的護甲所覆蓋,極強的緩沖和耐久度能讓他迅速適應各類突發情況,輕型材料打造劃去了昔日沉重的標簽,讓使用者即使在全身裝備的情況仍能保持矯健的身姿活躍于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包括他現在正戴著的這個頭盔,也是這副護甲的組成之一。 它的渠道來之不易,造價不菲,樂園倉庫的儲量不過寥寥。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第一次穿戴,有些可惜,但現在正是它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該想的都想完了,越遠離身后,希望就越渺小,眼前還是一望無際的虛幻,路在此刻延伸,看不到遠方的盡頭,腳在大地上行走,踏過遍布的黃沙。 白羽澤抬了下頭,看了眼遠方,不知是哪種心理趨勢,萬般交錯之下,他緩緩的笑了起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