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徐念念一讀完短信內(nèi)容,心里的火就騰騰的燒了起來。她撥號給凌薇,卻發(fā)現(xiàn)薇薇再次關(guān)機了。氣的咬牙切齒的,起身就想去找慕白。 慕白跟著楚風(fēng)去了楚喻的病房,楚喻醒了之后并沒有進食,還在打著營養(yǎng)針。看到楚風(fēng)和慕白進來后。楚喻還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 慕白走到楚喻的床頭,問道:“感覺怎么樣了?” 楚喻還不能說太多的話,只是點了點頭,扭頭看向楚風(fēng)。 楚風(fēng)笑道:“慕白。你看楚喻是不是恢復(fù)的挺快的?”植物人能醒就是一個奇跡了,楚風(fēng)心里期盼著下一個奇跡。 慕白給楚喻做完檢查后,抬頭看到徐念念走了進來,忙說道:“怎么不在老大的病房呆著。萬一出事兒了怎么辦,凌晨的時候可真的嚇到我了,老大拔掉針管想要下床去找薇姐,結(jié)果摔倒在地上了。”想到那一幕,慕白就覺得一陣心驚。 “那沒事兒吧?”楚風(fēng)急忙問道。 慕白搖頭說沒事。正牽著徐念念往炎伯毅的病房走時,就接到了手下人的電話,說易坤又來了,他們在外面沒攔住他。 兩個人站在走廊里盯著電梯的方向,看到不請自來的易坤,慕白擋在了門口不讓易坤進病房。易坤一揚手,就把慕白的胳膊甩了出去。慕白一急,掏出槍就抵在了易坤的腰際。 “你來這里干嘛?” 易坤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道:“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凌薇離開遼市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啊,我們都知道。”慕白收回槍,低聲道。 徐念念沒想到易坤竟然真的來赤炎總醫(yī)院這邊了。她盯著易坤的神情小聲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是來刺激炎伯毅的么?” 易坤搖頭:“薇薇走了,她很可能不回來了,你們?yōu)槭裁床粍褡∷俊? 這時候聽到聲音的楚風(fēng)也從楚喻的病房探出頭來,一看到是易坤后,立馬走到走廊,問道:“你剛剛說什么?凌姐走了不回來了?為什么這樣說?她說去去就回的。” 易坤將所有的憤怒都壓制在心底,怒斥道“這就要問你們老大了。她明明已經(jīng)訂好了回來的日期,為什么有突然退票了。你們到底做了些神馬?奕奕呢?” 病房內(nèi)傳來一陣輕咳聲,徐念念緊忙轉(zhuǎn)身往里走。慕白也跟著進了病房,看著閉著眼睛咳嗽的炎伯毅。慕白上前一步,將炎伯毅扶靠在床頭,輕拍著他的背部,問道:“老大,感覺怎么樣?” 炎伯毅搖頭,張開眼睛往外看,看到走進來的易坤后,自嘲的笑了起來,說:“薇薇走了,你來干什么?如你所愿,她離開我了。” “如我所愿?你想多了吧。她在離開你之前。就將我狠狠的推開了。”易坤站在炎伯毅的床尾,與炎伯毅平視著。 楚風(fēng)站在易坤的身旁,隨時注意著易坤的動向,只要易坤有什么不軌之心,他就能立馬動手。 易坤低聲笑了起來,道:“我感覺特別好笑,你不覺得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她還是離開你了,如同六年前一樣,帶著寶寶離開了。” “你住口。”炎伯毅大吼了一聲,激動的眼圈泛紅,額頭青筋暴起。他指向門口,那憤怒的樣子像是能吞噬一切,又高喝了一聲:“你走,這里不歡迎你,你走。” 徐念念走到易坤身后,伸手拽了拽易坤的衣角,在易坤耳邊小聲道:“如果你是來刺激炎伯毅的,你的目的達(dá)到了,可以走了。” 易坤抬起眼皮,扭頭看向徐念念,嘴角一抿,伸手摟住了徐念念的腰身,柔聲問道:“念念,你是不是還能給我個機會,或者” 慕白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來揮拳打向易坤,罵道:“易坤,你特么的就是個畜生,不拆散薇姐和老大不達(dá)目的,不弄走念念不死心是么?擦尼瑪?shù)模钅钍刂愕臅r候你不回頭看,現(xiàn)在看到她走向我了,你又急忙的想要拽她回去,你特么的太異想天開了吧。” 易坤沒有躲開慕白這一拳,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甩開徐念念的胳膊,回身就想跟慕白干一架。 楚風(fēng)站在易坤和慕白的中間勸架,卻被易坤慕白二人推了出去。 這時候凌奕琛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他急急地跑了進來,喘氣道:“你們在吵架么?” 易坤和慕白紛紛住手看向凌奕琛,還沒等開口說話。就看到凌奕琛后退了一步,小聲道:“哇,你們是要打架么?為了我媽咪還是干媽?男人啊,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喜歡誰就說出來,得不到就別強求了。要是打架就去走廊打吧,病房里不能見血的,你們不要碰到我爹地才是,不然我會不開心的,我不開心,你們就都難過了,你說對吧爹地?” 炎伯毅沒有說話,費力的擠出了一個他認(rèn)為不難看的笑容,沖著凌奕琛招了招手。 凌奕琛走向炎伯毅的床邊,手在口袋里一直不拿出來。直到坐在炎伯毅的床前時,才將手從口袋里拿出來。獻(xiàn)寶似的將手里的小家伙遞給炎伯毅看,道:“爹地,你看我的小寵物是不是長大了?” “恩,是長大了,我還以為你把它餓死了呢。”炎伯毅記得之前兒子經(jīng)常把小倉鼠帶在身邊,想來,可是有段日子沒有看到小倉鼠了呢。 凌奕琛揚起帥氣的劉海,道:“沒有啦,寶嘉麗來遼市后,我覺得沒時間照顧它,交給一個叔叔幫我喂養(yǎng)了,現(xiàn)在又接回來了,哈哈哈。” 無視掉屋子里的數(shù)雙眼睛,凌奕琛又哄著炎伯毅道:“爹地,說了這么多,其實是想告訴你,屬于自己的,都會回到我們身邊的。就像小倉鼠,它只是暫時的離開我一段時間,現(xiàn)在不又回來了嘛。” 屋子里的眾人這才明白小家伙將倉鼠弄到醫(yī)院來的目的,聽了奕奕的話,大家眼眶都有些思潤,真的沒想到這個孩子,已經(jīng)懂事兒成這個樣子了,感覺好心疼。 凌奕琛將小倉鼠又放回口袋里,一扭頭看到了易坤,蹦跶到易坤的跟前,脆聲道:“易坤叔叔是來打架的么?” 易坤搖頭,對于這個孩子,他是束手無策的。 凌奕琛翻了個白眼,小嘴兒一撅:“哼,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都看到你們擰巴一起了,叔叔是因為我媽咪的事情才來的么?” 易坤越來越覺得仰頭跟他說話的人不是個六歲的娃娃,這話聽起來怎么覺得成熟到這個地步了。他再次搖頭:“我是來找你爹地的。” 慕白徐念念和楚風(fēng)也不再轟易坤走了,他們知道奕奕能夠解決這事兒,就紛紛后退了幾步,站在離易坤稍遠(yuǎn)些的地方,聽著凌奕琛向易坤發(fā)問。 “既然找我爹地的話,為什么要打架呢?你們大人的世界太復(fù)雜了,那易坤叔叔快點說找我爹地什么事兒吧,馬上就中午了,大家都要吃飯飯了。”凌奕琛歪著腦袋瓜仰視易坤。 易坤嘆了口氣,抬頭看向炎伯毅,道:“我本不想去機場攔截薇薇的,可忍不住還是去了。她說她不想讓我送他,她受不了離別之苦,但還是走了。我后來給她打了無數(shù)遍電話,叮囑了我所有的關(guān)心,現(xiàn)在跑來醫(yī)院告訴你,炎伯毅,你特么的就是個孬種你知道么?” 炎伯毅一聽易坤這樣說,火又騰騰的燒了起來,坐直了身子,伸手指向易坤,大吼道:“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如果這么了解薇薇的話,為什么沒有讓她愛上你,你才是個孬種。明明說過千百次要放棄薇薇,讓她幸福了,憑什么總是跑到外面的眼前來,讓人生厭?現(xiàn)在想干嘛?你得不到,讓任何人都不好過是么?你還打算怎么樣?” 凌奕琛本想擦嘴的,身后伸出來一雙手將他抱了起來。他扭頭看到是慕白叔叔后,乖乖的靠在他的懷里,看著他爹地和易坤叔叔的罵戰(zhàn)。小聲問道:“慕白叔叔,易坤叔叔和我爹地不會打起來吧,這會兒我爹地可打不過他呀。” 慕白笑著搖頭:“不會的,放心吧。” 徐念念伸過手來揉了揉凌奕琛的小臉蛋,輕聲安慰:“奕奕不要怕,這是大人之間的事情,不要擔(dān)心。” 凌奕琛懂事兒的點頭,將下巴墊在慕白的肩膀處,不再去看易坤和炎伯毅。 易坤一聽到炎伯毅的反擊,毫不示弱的嗆聲道:“我想怎么樣?我再想怎么樣薇薇也已經(jīng)走了,是被你氣走的!炎伯毅,你知道美國那邊的兇險么?你知道薇薇要去面對的是什么嗎?你知道她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么?這些你都知道么?你特么的腦袋被驢給踢了吧,憑什么你認(rèn)為自己做的都是為了薇薇好。你” “住口,滾,你給我滾。”炎伯毅被氣的胸口起伏很大,他拿起枕頭就扔向了易坤,還想要下床跟易坤一決高下的,被楚風(fēng)一把按在了床上。 他氣的喘氣,道:“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考慮,我要讓薇薇自己覺得,我想她離開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不需要一直陪在我身邊耗時間,可我已經(jīng)后悔了,在她離開醫(yī)院之后我就后悔了現(xiàn)在要怎么辦?我能怎么辦?易坤,你不要把自己當(dāng)圣人,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同樣的難題,你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怕還不如我。”炎伯毅內(nèi)心的脆弱和糾結(jié)在這一刻終于吐露出來,他擔(dān)心他會忘記薇薇的所有,他擔(dān)心他的病情無法控制,他害怕薇薇會因為沒有去見鄭惜月最后一面而有遺憾,他更害怕會因為這些,導(dǎo)致薇薇和他之間的裂痕更大,他總是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事兒,怎么也想不出來直到慕白告訴他,關(guān)于殺父仇人之子,關(guān)于灌藥的事情,他才心思郁結(jié),體會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這一切的一切沒有人懂,只有他這個當(dāng)事人心里像是被烙鐵燙了又燙一般的煎熬。他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冷聲道:“你走吧易坤,因為薇薇,我們注定不能成為敵人。也是因為薇薇,我們更不可能成為朋友。走吧,別再來找我,不要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這是我給你的尊重,也請你尊重我。”說完,炎伯毅閉著眼睛,側(cè)身看向窗外,不理任何人。 凌奕琛忍不住了,他看到爹地被氣成那個樣子,很心疼。他伸手想要抓住易坤的衣袖,離得太遠(yuǎn)沒有夠到,只能尖聲道:“易坤叔叔,你走吧,我爹地累了。你不要擔(dān)心,我媽咪很快就回來跟我們團聚了,易坤叔叔再見吧。”說完,看到易坤扭頭看過來,凌奕琛還揮了揮手。 易坤再次看向炎伯毅,面無表情道:“你保重,希望薇薇回來的時候,你不再是這副病病殃殃的樣子,我走了。”說完,就真的離開了。 慕白和徐念念目送著易坤的離開,兩個人往外走了幾步,直到看到易坤進了電梯后,才再次回到病房里。 凌奕琛已經(jīng)跳出了慕白的懷中,跑到了炎伯毅的床邊。咬著炎伯毅的胳膊,問道:“爹地,你睡覺了么?還是傷心了?” 炎伯毅沒有回答,但凌奕琛卻看到了炎伯毅濕潤的眼睫毛。 他的眼淚兒嘩的下就流了出來,像是開了閘門的水庫,奔涌而出。“嗚嗚,爹地你不要這么頹廢的樣子,媽咪回來看到你這樣,會很傷心很失望的。” 楚風(fēng)已經(jīng)去隔壁病房陪楚喻了,只有慕白和徐念念攜手站在炎伯毅的床尾,默默的注視著炎伯毅父子。 “記得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炎伯毅連眼睛都沒有睜,輕吐舌尖說道:“后悔總比遺憾要好一些。因為后悔也就是幾天而遺憾,卻是一輩子的事情。” 屋子里的人幾乎屏住了呼吸聽炎伯毅在說話,他不急不緩道:“而我,寧愿自己后悔,也不想讓薇薇有遺憾這種心情,不知道是錯,還是對。” 凌奕琛接過徐念念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又想去擦炎伯毅的。 感受到有小手靠近,炎伯毅睜開眼睛,溫柔的看著凌奕琛。這可是他在這世上最最至親的人,他沒有理由讓孩子如此揪心的陪著他,跟他一起痛苦。 “奕奕,你不要哭,爹地沒事兒。”炎伯毅伸手拭去凌奕琛眼角的淚珠,輕聲安慰著。 凌奕琛搖頭哽咽著:“爹地,我忍不住就是想哭,我是小孩子有哭鬧的權(quán)利。嗚嗚,可是爹地你為什么也哭了呢?” “爹地沒哭,爹地只是只是眼睛有些疼。”炎伯毅隔著淚眼看著越來越神似凌薇的兒子,他拿出手機,猶豫了會兒才給凌薇打電話。 電話一直無應(yīng)答,可日子還得繼續(xù)過。藥要吃,飯也要吃,睡更需要補充,炎伯毅恨不得立馬養(yǎng)好身體出院去找薇薇。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按理說凌薇應(yīng)該到美國了,可徐念念慕白加上楚風(fēng),這幾日輪番著給凌薇打電話,都是關(guān)機狀態(tài),這不免令人心急起來。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徐念念幾乎把美國友人的電話打了個遍,都沒能聯(lián)絡(luò)上凌薇,也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鄭惜月的婆家。 直到小葉子的電話被凌奕琛打通,眾人才知道凌薇已經(jīng)跟鄭惜月的婆家人見面了。只是發(fā)生了些什么,小葉子并沒有說,而且在跟大家報過平安后,小葉子的手機也關(guān)機了。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極為漫長。炎伯毅在凌薇離開的第四天,就出院回了赤炎總部。在聽說凌薇離開老大之后,一時間,赤炎弟子人心惶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