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話一出,不僅李云愣在了原地,連杜和也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兄弟,失聲道:“叛軍被滅了?” 杜謙將手里的信遞給李云,然后對著杜和苦笑道:“三哥,怪就怪在這里,幾個節度使此時都已經進了關中,對京城圍而不打,十幾萬叛軍依舊駐扎在京城里,但是王均平…” “死了?!? 杜和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緩緩說道:“這些烏合之眾,不攻自潰了?!? 另一邊的李云,正在翻看杜謙遞過來的書信。 這是從關中急送過來的書信,準確來說,是京城里的人,想方設法從京城里送出來的書信。 大概在十天前的晚上,京城里近千人闖進了皇宮里,據說是在寢宮之中,將女人肚皮上的王均平給拽了下來。 不管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王均平的頭就被掛在了皇宮城樓上,但是只掛了半天。就被人收了回去。 此后,京城里的叛軍就徹底大亂了起來,幾方勢力激斗,還有人打開了城門,烏泱泱從京城里跑了出去,四散而逃,只求能夠避開官軍,逃得一條性命。 而這封信里的消息,正是在城門大開之后,被帶出京城,后來入得杜家人耳中,又傳到了杜謙手里。 李云放下書信,低頭喝了口茶水,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心中思緒萬千。 他跟王均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行。 裘典,王均平,跟他都可以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同行,這兩人之死,都可以給他帶來一些教訓。 王均平,顯然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或者說死在了自己屬下手中。 這是因為他在“創業”初期,對隊伍的建設不扎實,以至于后期快速膨脹的時候,他雖然有自己的親信,但實際上軍隊內部,已經山頭林立。 再加上接連吃了敗仗,他這個領袖的地位便一天弱過一天,被圍城數月之后,終于死在了內亂之中。 見李云看完了信,杜謙看了看李云,輕聲道:“城里的叛軍出了這種亂子,甚至有人開了城門,但是駐扎在附近的幾個節度使,俱一動不動。” 李云再一次低頭喝茶,輕聲道:“他們想打,一早就打下來了。” “拖到現在還不打,一來是不想損耗自家的力氣,二來…估計是關中那幾個節度使,還沒有談攏各自分得的好處。” 杜和站在一旁,聽了李云與杜謙的對話之后,皺了皺眉頭道:“這些藩鎮,幾乎個個世受國恩,現在竟都這般唯利是圖!” 杜謙拉著杜和走到一邊,輕聲說道:“三哥,年關將近了,咱們準備多給下面的人發些過年錢,你去算一算,看看需要多少花銷?!? 杜和看了看自己的胞兄弟,無奈道:“你就是想要把我支走,罷了罷了,我去算。” 說著,他對李云低頭拱手道:“使君,屬下告退?!? 李云起身,笑著說道:“三兄慢走?!? 等他離開之后,李云看了看他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道:“杜家的三哥,做事情是認真的,就是想事情有時候想的簡單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