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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凌晨三點四十分。

    七組和孫軍小組坐了下來，因為案件發(fā)展出乎蘇誠意料，雙方終于開始合作了。

    孫軍整理資料：“嫌疑人具備一定的犯罪知識，可以考慮有前科……”

    “打住，你要這么談，明天都沒法結(jié)束。”蘇誠叫停：“證據(jù)在收集，還要檢驗。我們現(xiàn)在要關(guān)注重點，重點是為什么高總要一具尸體。”

    “‘斜’教？”孫軍問。

    “有這可能。”左羅道：“但是我的技術(shù)員查過，最近幾年在A市沒有任何關(guān)于斜教的線索和情報，”

    蘇誠道：“慘不慘？慘！那就是他了。為什么？”

    孫軍道：“法醫(yī)已經(jīng)檢驗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遺體體內(nèi)帶有毒品，或者是其他物品。會不會就是丟失的遺體帶毒？”

    蘇誠搖頭：“兩個不可能，第一個不可能原因，遺體的家屬鬧的很兇。第二個不可能，如果是帶毒，不需要把尸體帶出來。或者事后把尸體送回去就可以。”

    孫軍道：“送回去不太可能，按照張三說的時間，他是十二點去的太平間，估算時間，十二點十幾分就帶走尸體。十二點半喝了農(nóng)藥的婦女娘家人到了醫(yī)院，要見死者，情緒比較激動，醫(yī)院值班的醫(yī)生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到了之后，安撫了很久，先休息明天再見，半夜三更不方便。剛說服完，婦女的丈夫出現(xiàn)，場面一度失控，從十二點半鬧到了三點多。”

    蘇誠疑問：“我們怎么沒這個信息？”

    孫軍道：“這不是證據(jù)，只是事實，我們沒時間，知道就行，要記錄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你們多查前天幾個小時也沒關(guān)系是不是？”

    左羅見白雪欲言又止，道：“白雪，你說。”

    白雪道：“7號柜的親屬是在大前天被捕，會不會是他們故意偷走尸體呢？”

    左羅道：“這有可能，張三兒子報第一個就是7號柜子，高總?cè)绻怯H屬，是知道7號柜死者是自己親屬，故意放煙霧彈。這個想法不錯。孫隊，你怎么看？”

    孫軍點頭：“不排除這可能，7號柜的親屬在當?shù)赜绣X，有勢力，平時挺橫的。”

    蘇誠道：“親屬都是C市人對吧？他們大前天被捕，通過一個晚上的計劃，第二天去偷了一個人的手機，并且還確定這人不會報停手機。還知道看守太平間的人身份，還知道張三兒子姓格……這個信息量是不是太大了？”

    “你認為？”

    “我認為是本地人，甚至可能是張三兒子這個圈的熟人。”

    孫軍問：“有沒有可能7號親屬雇傭本地人？”

    蘇誠搖頭：“就算雇傭，也不可能這么快，他們知道雇誰？白雪說的這個可能，我認為可以排除。我也許猜到了犯罪動機。”

    “什么動機？”

    方凌解釋道：“當蘇誠是這個表情，并且用猜這個詞的時候，他是不會說來自己猜到什么，因為他沒有把握。接下去他會去驗證這個可能，如果驗證有結(jié)果，他就會款款而談。如果驗證沒有結(jié)果，他就忘記掉這件事。”

    蘇誠看方凌：“我有女朋友，不要這么了解我。走吧，左羅，我們?nèi)ヌ伺沙鏊！?

    “喂，話說一半。”孫軍很不滿意。

    “等我先驗證好不好？”蘇誠道：“孫隊，你應(yīng)該提審下李四，我認為李四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行，隨便吧。”孫軍目送蘇誠和左羅離開，看自己下屬：“把手上的線索再過一遍，沒理由我們沒發(fā)現(xiàn)，而蘇誠先有懷疑。重點前天晚上十二點半到凌晨三點半這時間，我發(fā)現(xiàn)蘇誠是聽見了這件事，所以才有了想法。”

    方凌收拾東西：“孫隊，這個調(diào)查方向很正確。但是蘇誠有時候未必會對，特別是他說猜的時候。別被他帶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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