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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云初一步上前，臉色通紅，聲色俱厲的問道：“只是什么？”

    “咳咳咳，那啥，明天見！”

    云曼青輕咳兩聲，轉身便逃。

    “云！曼！青！”

    葉云初咬牙切齒的怒喊一聲，抬腳便追。

    午后暖陽下，一陣陣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冷風蕭瑟的小區中，為枯黃單調的冬日增添了數分靚麗的風采。

    在房間內收拾東西的蘇誠似是聽到了久違的笑聲，手上收拾物品的動作輕快了不少。

    臨近黃昏時，一聲門鈴忽然響起，蘇誠疑惑的打開門，只見云曼青正俏生生手持劍袋站在門前。

    一邊微喘著氣，一邊攏起散亂的鬢角發絲，頭頂上還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曼青，你這是...”

    不等蘇誠詢問，云曼青一把將劍袋塞進蘇誠懷中，惡狠狠的說道：“一定要安全回來！”

    說完，干凈利落的轉身小跑著下樓，留下蘇誠一個人錯愕的站在門口。

    聽到門外動靜，洛詩云好奇的打開門，向外看去，只看到一個窈窕的背影，還有站在門口抱著劍袋，一臉哭笑不得的蘇誠。

    “那什么，我一個朋友剛過來給我送劍。”

    蘇誠淡定的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劍袋，隨后關上大門。

    洛詩云看著空無一人的樓梯口，目光閃爍，靜立片刻后關上大門，返回屋中。

    關上大門，蘇誠一臉無奈的打開劍袋，里面正是那晚他還給云曼青的觀意劍。

    “哦？物歸原主了？”

    姒淺提著酒葫蘆，步伐優雅，來到蘇誠身旁，看了眼蘇誠手中的觀意劍，輕笑一聲。

    “物歸原主？”

    蘇誠眉峰一挑，緩緩拔出觀意劍，鋒寒如霜的劍身映照著一張蒼老的面容，還有那雙銳意十足的眼神。

    清亮的出鞘聲回蕩大廳，劍身微顫，似在歡欣一般。

    “觀天意，照己心，人雖老，意當鋒，蘇誠，歡迎你回來。”

    姒淺笑吟吟看著身形蒼老枯朽的蘇誠，似是看到了那日掙脫心魔，意欲登臨絕巔的意氣少年。

    “說的不錯，物歸原主！”

    叮一聲，蘇誠合上觀意劍，緩緩撫摸著劍鞘銘刻，面容枯槁，雙眼清亮。

    昏黃的客廳似是閃過一道亮光，映照出地板上恍如劍鋒的影子。

    姒淺目露欣賞之色，一夕蒼老，命不久矣，從一代天驕跌落塵埃，茍延殘喘。

    如此強烈的落差并沒有讓蘇誠自怨自艾，自暴自棄，更沒有頹喪放棄，仇恨一切，隨波逐流，而是一如既往的活著。

    練劍，修煉，吃飯，閑逛，睡覺，一如往常。

    他或許會午夜難眠，他或許會遺憾，他或許會不舍，但他從未后悔過，就如那日他望著兩位少女的背影露出的燦爛笑容。

    “就算重來一次，我想我依然會做出這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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