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關系,寶貝兒畫的很好?!标懕闹噶酥府嬛凶约菏稚系慕渲?,“我們琰琰,該畫的都畫了?!? “嗯!叔叔,我想給這幅畫屬上自己的名字?!毕溺×岁懕谋涞氖郑澳憬涛覍懳业拿职?。” 陸秉文坐到了夏琰身邊,他拿起了夏琰的水彩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夏琰”二字。 夏琰輕輕眨了眨眼,用手指在桌子上劃拉了幾筆,學得很認真。 陸秉文又說:“乖寶寶,你名字里的‘琰’字,是形容人有著美玉般美好品德的意思?!? 夏琰點點頭,歪著小腦袋看著陸秉文,心道這個鬼叔叔教給他寫字的場景,好像也有些似曾相識。 聰明的琰琰很快就學會了自己名字的寫法,他在白紙上用鉛筆輕輕寫了一遍,才鄭重地在這張畫的右下角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他將這幅畫送給了陸秉文。 “謝謝寶貝兒。”陸秉文抱起夏琰站到了窗邊,“今日天氣暖和,你想去海邊玩,那午飯多吃點,下午叔叔就帶你去海邊吹吹海風?!? “好!”夏琰開心地彎起眼,“我要去挖沙子!” 冬日的海岸遼闊寂靜,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一陣陣回響。 小小的夏琰穿著酒紅色的呢大衣,提著小桶站在沙灘上挖沙子,毛小橘刨了個坑,夏琰便在坑里堆砌起城堡。 不得不說他是個十分有建筑天賦的天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打好了地基,開始往上一層層的抹沙子。 陸秉文忍俊不禁,輕輕笑出了聲,他說道:“我們琰琰還挺專業?!? “嗯!”夏琰挖的起勁,“琰琰將來也要做建筑設計師?!? 陸秉文曾在這片漫長無垠的海同夏琰告白,也曾在這里和心愛的男孩接吻。 他坐在了不遠處的長椅,遠遠地看著夏琰玩。他逐漸適應了心跳的聲音,卻依然沒習慣心臟的悶痛。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道袍的光頭道士從他身側緩緩經過,并拿出了一個空碗,說道:“先生,我會算命,十塊錢就能算一次?!? 陸秉文沒有說話,他上下打量著這個光頭道士,這道士全身一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只空碗和一個水壺,看上去過得也并不好。 就在這時,這道士看到了一旁挖沙子的小夏琰。 那道士停下了腳步,放下了碗,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陸秉文!”郁之有些詫異道,“琰琰怎么會變成小孩子——是誰讓他變成這樣的!你不是說要保護好琰琰嗎?!你為什么沒有保護好他!” 比起滿目通紅的郁之,陸秉文就顯得淡定很多。 “好久不見?!标懕呐牧伺纳磉叺奈恢?,“既然有緣遇見,不如坐下來聊聊?!? 郁之思索了幾秒鐘,還是坐到了陸秉文身側的位置。 “你最近就這樣四處云游清修?”陸秉文道,“你師傅和大師兄都死了,你沒回去送送他們?” “我沒有。”郁之垂眸說,“星月觀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也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既然都是惡人,那就沒必要回去送了?!? “是么。”陸秉文低笑,“張老道待你還不錯,我以為你作為他的養子,多少會顧忌昔日感情,回家看看?!? “家?那不是我的家,你一個外人,你又能知道什么?”郁之嗤笑了一聲,“我從小就知道,張清風才是我師父的親兒子,星月觀是張清風的家?!? “哦?” “我四歲那年,在一場比試之中贏了大師兄,師父把大師兄叫去臥房教訓,我當時因為頑皮,就趴在墻邊聽著師父訓斥師兄,可聽著聽著,卻聽到師父說,‘你這蠢貨,竟還不如一個外人’。我才意識到,我在我師父眼里就是一個稍微有些天賦的孤兒罷了。這老東西不信任我也就罷了,他還會坑我!” “坑你?”陸秉文淡淡道,“你覺得,你落到今日這番田地,都是因為張老道坑你?” 郁之憤怒地對陸秉文說:“我當然有錯,可他也有錯!就是今年,在張清風今年生辰的那日,他把我叫到他面前,對我說了打開青鳶之門的辦法,就是用鮮血飼養神使。為了讓我相信,他還將自己的神使召喚出來喂了幾滴血,告訴我每個道觀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適度用鮮血飼養神使,不僅能夠力量大增,又能打開青鳶之門,獲得橫通三界的力量,我那時候太渴望成功了,我就照做了,誰知道會這樣!” “其實你們門派并沒有什么青鳶,是嗎?” “是!”郁之咬牙切齒道,“他只不過是故意想讓我出丑,然后讓我給張清風讓路罷了。他這輩子從未拿我當過自己的孩子,我恨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