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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所謂的，拯救就是毀滅。

    他有救世的心思，卻無法改變這救世的辦法，所以他痛苦，他掙扎，他無力，他成了一個瘋癲的道子。

    入世之后，他去尋了顧春秋，去見了李子冀，親自接觸和試探了這兩個人，從那以后，道子覺得這世界或許還有新的希望。

    再到如今，李子冀真的有可能走出一條不同以往，完全治本的道路。

    他欣喜，他欣慰，他放松，他支持。

    當(dāng)有了希望在眼前的時候，自然就不會再如當(dāng)年一樣瘋魔。

    李子冀笑道：“我只希望你不會再變成一個瘋子。”

    道子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淡淡道：“我也希望。”

    ......

    菩提山很高，傳聞除了道門的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余勢力的人走進過這座山，更遑論能夠登頂。

    這條石階一直向上，筆直沒有一點曲折，卻更加顯得漫長，仿佛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

    李子冀能夠感受到山林里的清涼，仿佛山下的悶熱都已經(jīng)被樹林吸收，他還看見了先前在菜園叼走鹿的那頭猛虎，正匍匐在一塊巨大的石臺上，用充滿了獸性的眸子盯著他們兩個。

    菩提山似乎有一種能夠遮掩氣息的封印存在，導(dǎo)致這頭老虎以為他們兩個只不過是普通人。

    若非剛剛才吃下一頭鹿，想必這時候已經(jīng)朝他們撲過來了。

    行走在漫長的路上，沉默了許久之后，道子又忽然開口詢問：“你知道這座山為什么叫菩提山嗎？”

    李子冀道：“世人說，因為這座山上有一棵菩提樹，所以才得名菩提山。”

    道子點點頭：“這么說也不無道理，李縣侯自己怎么認(rèn)為？”

    李子冀道：“所謂菩提，意為覺悟，智慧，是一種讓人開悟，通達真理的境界，自從走進這座山后，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越來越靜，一陣風(fēng)聽在耳中，一片落葉跌在眼前，都似乎有種新的感悟。”

    這種感覺，其實他在山腳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只是現(xiàn)在伴隨著登山越來越高，這種心靜的感覺也就越來越明顯。

    道子說：“菩提就是這個意思，所謂菩提山，其實本意是希望世上每個人都能通達真理，用你的話來說，就是希望成為一個理想國。”

    李子冀道：“據(jù)我所知，菩提山似乎不允許外人進來。”

    不允許人進來，又如何得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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